“成墨。”他聲音很低。
成墨怔了下,他的名字很少連名帶姓的出在他的口中,從來都是開門見山,直接招呼。
“你前女友爲什麼要劈腿”
成墨心裏一沉,“你他媽的不提這個會死嗎”這是他心裏的痛。
“我前兩天看到她在熒幕上和別人親親我我。”
“”
“嘴對嘴的那種。”
“”
“大概是嫌棄你不行吧。”
“夠了封煜乘,你他麼心情不好,非得把我的心情也搞壞這麼賤,活該時歡不喜歡你。”
“你好像是你前任的第五個男朋友,而她卻是你的初戀你不是爲了她,要死要活的麼”
成墨咬着牙,“說,你想幹什麼,讓老子給你辦什麼缺德事”媽的,回回都來這麼一招,他還玩上癮了
說話間,電梯已開。
兩人朝着停車場走去一路上封煜乘都沒有說話。
在走進時,一輛車子正好往這邊開來。
封煜乘拉開自己的車門,聲音冷淡,“搞定他”
進去,關門。
成墨瞄了一眼那車,是邁凱倫,蘭家二少的座駕。
該死的。
成墨敲玻璃,車窗降下,“你幹什麼,憑什麼我得給你收拾情敵。”
封煜乘眸光半眯,有清冷如霜的薄光在眼底晃動,升起車窗,聲音砸出:“我怕我這會兒會捏死他不要讓他上樓,明天就讓你入駐董事會。”
成墨,“”
夜色清涼,尤其是在冬天的晚上,哪怕是沒有風也覺得寒冷刺骨。
成墨着一身深藍色的大衣,椅門而立,那一身修長挺撥在這種光線,有一種萬夫莫擋的成熟男人的波瀾不驚。
前方車停,蘭時昱下車。
就一件毛衣一條休閒褲,也沒有外套,看着都很是清冷。
後面左沛下車朝着成墨瞄了一眼,那一看就是準備搞事情。可是蘭時昱邁腿就上去,他想走,誰能擋他的路。
“蘭少。”成墨開口,說話聲音和對封煜乘說話時,截然不同,面對蘭時昱只有陌生的不鹹不淡。
蘭時昱停下,看到了他不,準確的說是看到了他靠着的那輛車,那是封煜乘的車他認識。但是他並看不到車裏有人光線使然,又加上成墨剛好站在正駕的位置,只有一片漆黑。
“封煜乘的人”蘭時昱冷冷的問。
“嗯,差不多吧。”
“說。”蘭時昱也是言簡意駭。
成墨眸光傾斜,若有似無的朝着車內瞄了一眼,道,“蘭二少,今晚上發生的事情,我倒是聽說了一些好像對你很不利。”
至於聽誰說的,成墨有權保持沉默。
蘭時昱眸光縮了縮,接着呵的一笑,“長了眼睛的人都知道對我不利,要你說”
左沛,“”這二百五。
成墨淡笑,“長了眼晴的人都看得出來,時歡是喜歡你的,她又不喜歡封煜乘所以你何必心急,等到時歡把封煜乘拒絕夠了,你再介入,不是事半功倍”
坐在車裏的封煜乘並不是聽不到外面的話,只不過有些模糊罷了但是成墨的這句話卻讓他聽的清清楚楚。
他把椅子打倒,是躺着的,聽到這話,慢慢的坐了起來一雙漆黑的眸,如同被墨色染過的黑暗,透着濃稠的陰騭。
蘭時昱的眸是輕狂的,“姓封的會被拒絕過,他就是個攪屎棍。”
成墨在夜色裏挑了一下眉:“你這話有理,他確實是這麼一個惹人厭的人。”
蘭時昱顯然沒有了和他交談下去的興致,提腿要走,成墨再次叫住他:“蘭少。”
“你想呆在這裏堵我,不想讓我上樓”蘭時昱雙手插兜,不同於面對女人時的輕邪,這時在這昏暗的夜裏,帶着他傲慢的冷酷。
“聰明。”成墨頓了一下,緊接着又道:“今天這種情況莫不是時歡不知道如何面對你,就說那姓封的,以他攪屎棍的性子,你若是去見了時歡,我想今晚上你們很難收場,他那種越挫越勇的”
成墨想了下,還真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他,只是道:“那種悶騷的老處男,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
蘭時昱:“”
他眯了眯眸,再次看向成墨,脣起,“你和封煜乘有仇”
“沒有。”
“那你這麼賣他”
“看他不爽。”
“”
硬碰硬。
爲了一個女人,蘭家二少和zb總裁,大打出手,這個熱度,恐怕是火爆了
蘭時昱眉頭微鎖,半眯的桃花眼看了一眼封煜乘,又看着住院部的某個地方
看了五秒,視線收回,再次看着封煜乘,脣起:“他人呢”
成墨沒有說話,但是給了他一個眼神。
蘭時昱朝着車裏看去,盯了兩秒,才恍恍惚惚的從玻璃處看到了一個人影。他菲薄的脣角忽然溢出一絲冷笑來繼爾又想到成墨說的悶騷的老處男,譏笑出聲,給了一個鄙視的眼神。
成墨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的表情變化,嗯,挺暢快。
“蘭少,機會不有的是麼不一定非得今晚去”成墨又不鹹不淡的道。
蘭時昱沒有回,對於成墨的這句話他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今天晚上確實不適合硬碰硬,他沉思幾秒,轉身上車。
左沛也上去,啓動車子
蘭時昱閉上了眼睛,俊臉之上有兩個小時都沒有露出一個笑臉,緊繃的清冷
左沛啓動車子,推擋,拐彎出去。
蘭時昱睜眸倒車鏡裏看到後面那輛車也發動,也在往出。
他看着那車,神情有一瞬間的低冷玄寒,但也不過片刻便又恢復過來。
車子出停車場,左沛悠哉的來了一句,“兩力相抵,若有一方不讓步,那結果肯定是兩敗俱傷。我對那個時小姐,真是越來越好奇了,到底是什麼優秀的女人,又或者說漂亮到什麼地步,讓你們兩個身價不扉的男人,都不放手。”
蘭時昱沒有回,臉龐斂去了所有的神色,光線掠過,在他的眼睛裏,照亮了那一閃而逝的火焰。
“果然,美色害人。”語氣悠然,左沛方向盤上談了下手指,指節修長,很白淨,只是在右手食指的關節處有一個整潔的牙印,看來年數不短,且很小很清秀,一看就知是女人咬出來的。
蘭時昱閉上了眼晴,俊臉在昏暗的車廂裏,夜色是絕佳的隱藏布,只看到了他精美的五官,“陪我去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