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時歡看到那輛車開過來,直接對時月道,“出去,去另外一個醫院。”
時月瞄了一眼的車尾,壕車配壕牌,倒確實是真的,四個六,真是6得很。
時月瞄了一眼這四周的環境,又道:“難道你沒有看到這附近的狀況麼我已經進來了,這個車道我能掉頭”兩邊都停滿了車,車道也僅僅只有兩條而已。
“那就開往地下停車場再調。”
“時歡,你是怕見到他”時月已經在找哪裏可以調頭的地方。
“我哪隻眼晴看到怕見到他只不過經過先前的事情我確實需要和他保持距離”情況越來越亂了頭疼。
那輛慕尚已經找到車位,並且已經停車。挺撥的男人下車,步履稍快,似乎是有什麼急事,而且根本沒有朝這裏看。那個樣子像是根本沒有發現她們的車。
時月淡笑:“你看,人家好像是來辦事的你不會以爲他到醫院裏來,是想來看你的傷吧,而且走得這麼急,顯然是有急事喲。”
急事
封煜乘到醫院裏來到底有什麼急事,好像他並沒有什麼親人住院,哦,對了顧嚴,顧嚴在這裏住院。
時歡眉色一擰。
“還要換個醫院麼”
“不用了。”
時歡冷靜的道,如果封煜乘真的想找她,真的想騷擾她,那麼她在哪兒都沒用,他能找到她。而且時歡也真的擔心顧嚴會出什麼問題。
去醫院。
時歡這一回想不住院也是不可能了,到了醫院腳腕就腫成了一個饅頭,上夾板,掛水,這麼一忙就是一個小時。
時歡行動不便,擡頭,明媚的眸子印上燈光的璀璨,看起來一片光明磊落,“時月,你幫我去看一個人。”
“什麼人蘭家二少我是不會去的。”
“不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屁孩,叫顧嚴。先前因爲我,他受了點重傷,我有點過意不去。”
“你還有過意不去的時候”
時歡暱了她一眼,時月輕笑:“行,我就這找找你早就遺落的良心。”從她的眼神裏看着還真像那麼回事還真有點像愧疚什麼的。
時歡舒了一口氣,靠在牀頭。一縷黑髮垂落,掉在胸.前,摭住了胸.前那兩個新鮮的吻痕。
醫生辦公室裏。
封煜乘捏着手機,眸,直視前方,坐姿隨意,從周身散發出來的亦是沉靜與淡漠的氣息,一瞬間彷彿一隻慵懶的狼,金貴又不容忽視。。
“從這份報告上來看,他們還真的是親生的。”成墨坐在沙發,蔥白的手指閃着一根菸,青白色的煙霧嫋嫋升起,他沉黑的眼印入了青煙那長長的濃密的睫毛,和懶散的像貓一樣的眼神,有種強大的吸引力。
封煜乘伸出兩指把報告拿過去,掃了一眼,拿起打火機,點燃,燒掉。火光升起,把他的面頰染上了些許的暖黃的迷幻。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我查好了,你要燒”成墨挑眉。
“留着給人落下把柄”他反問,把燒得只剩下一點的紙張扔進了垃圾桶。
成墨:“你這是維護她,還是什麼”嗯,估計就是維護了。這種事情還非得借用主治醫生辦公室,比較隱祕,看完還得燒。
封煜乘沒有說話,看着那紙燒盡,起身,嗅到了煙味,他脣起:“記得早日立遺囑,你死於肺癌,按照我們的倆關係,財產怎麼着也有我一份。”
成墨:“”
兩人一起出門,走到門口,發現有一名穿着黑色大衣的曼妙女人,不算光明正大的從門上的玻璃往病房裏面看。這個人封煜乘當然不陌生
音容相貌,國色天香。上一回還在街頭攔過他的車先前還在酒店的停車場見過她。
成墨看着那女人,大衣之下是一條黑色的緊身褲,腳上是白色的休閒鞋,這個身高怎麼說也有168,一頭青絲一泄而下,發俏微卷,側面看,粉面鉛華。
病房裏可能沒有她要找的人,於是縮回頭,那淺淺的煙眉有一絲絲的皺起。那個感覺就像是平靜的湖面,忽然有風吹過,泛着幾圈漣漪,讓人不忍觸碰,讓人移不開的賞心悅目。
成墨未曾眨眼,頭微側,深眸如海。
時月轉過身來,看到她前方站着兩個大男人她幽媚的瞳孔只是看着封煜乘,並沒有看成墨,不認識的人一般她也懶得去看。
“封總。”
封煜乘盯着她和時歡一樣美得很人侵略性的臉龐,脣啓:“找誰”
“顧嚴,時歡認識的人,我想封總一定會認識。”
“你如此篤定”
“差不多吧。”時月笑得模棱兩可。
封煜乘沉靜的眸有一絲鬆軟的神色,道:“你前方,第三個病房。”
“謝謝。”
時月擡腿,她前方那自然要經過他們。
封煜乘已經走了幾步,察覺到成墨沒有跟上來,於是回頭,剛好看到成墨拉着時月的手腕,然後死盯着對方的胸看。
“”
他隻字未說,轉身,再次下樓。
那朵薔薇像是從衣服裏面延伸上來的,不同於時歡胳膊上的玫瑰,這個顏色接近於大紅和玫紅之間,在這個位置,這麼敏.感的地方似乎比胳膊更要來得妖.媚性.感
時月擡頭看這人標誌的五官,成熟男人都有成熟男人的味道,那是一種從骨子深處透出來的被歲月磨下來的鉛華年紀大一點,你就會發現這種處世不驚,比任何一種氣質都要來得吸引人。
時月薄脣微抿,一小抹異樣情緒從眼底劃過,但很快就消失。
“先生,我看你衣冠楚楚,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看到過女人的胸,以至於讓你盯的這麼緊。”眼晴都沒有眨一下。
成墨擡頭,看着她,眸光未變,依然黝黑,手慢慢的鬆開。
“胸,我看過不少,倒是第一次看到在胸上紋薔薇。紋身的槍戳進去,疼麼”
時月:“”她該怎麼形容
紋身的槍戳進去,疼麼這真不是下流的話麼可是他這麼正兒八經的,好像沒有半點別的意思,就純粹的問句,以至於讓時月想發火都無從下手。
“你不知道這世上有麻藥這東西”
“呵。”男人微側頭,眸光有碎光流過,“我記得一年前有個女人救了我,依稀記得我的戒指劃傷了她的胸等我眼晴睜開,看到的是另外一個女人。於是我就以爲是她救的我,後來才知道並不是,太巧了,這個薔薇的位置與當年我劃傷的位置,非常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