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月走了一陣,確定身後沒有人關注,看向劉三強,“你做什麼?”
故意鬧這麼一出,多不好意思。
不知道明天村裏會怎麼說。
“不這樣,你能走?”
董月扭頭,“你.......”果然狡詐。
“流浪漢死了。”劉三強沒過多解釋,說了這話,等女人自己回味過來。
董月心底一沉,又看到男人的臉色,看了一眼天色,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你也餓了,我回家給你做飯。”
回到家,看到桌上的飯菜,她才知道男人都做了什麼。
因孩子在,又跟着跑了一天,現在累了,什麼沒說,三個人坐下喫飯。
飯後,董月先讓女兒睡覺,等她出來時,劉三強已經將碗刷好了。
董月的目光正好和男人相對。
誰都沒有開口,兩人進屋,一同坐在桌前。
兩人一陣沉默,董月先受不了,泡了一壺茶,兩人一人一杯。
端着茶杯靜靜喝茶。
劉三強首先開口,“我們儘快離開吧!”
董月盯着男人,想知道這麼着急的是因爲什麼?
難道村民的事情有蹊蹺?
看向男人,她知道問了也不會說,乾脆說,“你說了算。”
“我這就安排。”男人說了這話,起身往外面走去。
董月以爲男人出去有什麼事,聽到院子門開了又關上的動靜,她不能淡定了。
男人離開了?
後知後覺的想到男人的腿恢復得很快。
似乎瞬間就好了。
想着,靜靜品茶。
一壺茶見底,她悟出一個道理,男人的腿早就好了,他一直都在裝?
裝給誰看?
好像不是隻有自己。
董月等了許久,沒看到男人回來,她起身進了內間。
躺在牀上,想了許久,董月想從這身體醒來後發生的這些事。
想的越多,越是睡不着。
等到開門的聲音,董月的身子下意識一顫。
“月兒,我回來了。”
開始董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現在才知道,她在等這個男人回來,想知道這個男人是否平安。
想着,隨意‘嗯’了一聲,轉身抱着女兒睡着了。
第二天。
董月醒來,特意到院子裏聽聽外面的動靜。
如同原來一樣平靜,董月往廚房走去。
做好飯了,看到男人在院子裏練劍,一眼看過去,這一刻的男人很有魅力。
“爹!娘!”如兒揉着眼睛開口。
董月知道女兒昨天跟着自己累了,醒來時,看到她睡的正香,沒叫醒,現在女兒恢復如常,她心裏也跟着高興。
一家三口溫馨的吃了早飯,飯後,董月開口,想回孃家看看。
劉三強知道女人的心思,沒有說什麼。
如兒聽說娘要去看外婆,她也想跟着。
“娘,我也想去。”
董月摸着女兒的頭髮,“如兒今天練基本功了嗎?”
如兒搖頭,“沒有。”
“練武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如兒知道了。”
劉三強看了一眼,“以後如兒跟着我學武。”
董月和如兒同時看過去。
“咳咳——”劉三強尷尬的咳嗽起來。
董月問,“你的武功有謝老根高?”其實,她覺得他們都不適合當如兒的師父。
劉三強:“老根是我教的。”
如兒:“謝叔叔的武功很高的。”
劉三強對上兩雙質疑的眼神,他提着劍到院子裏練了一陣。
如兒放心了,爹的武功的確比謝叔叔強。
董月放心了,這個男人武功的確很好,有這人在身邊,應該能擋去很多危險。
董月放心的將女兒交給劉三強,她獨自前往孃家。
距離不遠,繞過兩座大山就到了。
董月正好利用路上的機會,採了一些草藥,打了一些野味。
用了一些時間,提着獵物去孃家。
憑藉記憶來到村裏,村裏的人見到董月都詫異的打招呼。
董月在村裏的輩分很高,別人看到不是叫姑姑,就是叫老姑,董月有些不好意思。
董月來到自家門前,看着生鏽的鎖。
應該許久沒有回來了。
想上次見到孃的時間,按理說不應該啊?
又想到在鎮上看到的畫面,難道都是真的?
想到這,她不能接受。
忽然,腦中出現一個畫面。
她將門推開一道縫,伸手過去,果然摸到一塊石頭,拿開石頭,一把鑰匙出現。
董月拿出鑰匙,打開門。
走進院子的那一刻,看到荒涼的一幕。
滿院子的雜草,草和人一樣高了。
離開了多久,纔會這麼荒涼?
踩着一人高的雜草,來到門口。
看到門上沒有掛鎖,隨着開門的動作,塵土飛揚,董月用手帕捂着嘴,看着眼前的一切。
和原主記憶中一樣。
任何一件擺設都和當年遠處出嫁時一樣。
她腦中有個想法,難道原主出嫁後,胡氏沒看原主,是因爲搬家了?
“三姑回來了!”
外面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憑藉原主的記憶,她知道這是隔壁的鄰居李氏。
和胡氏關係不算好,經常和胡氏掐架,這事還鬧了很多笑話。
想着,董月往外走去。
看到果然是隔壁的鄰居李氏。
“三姑,你真的回來了?”
“嗯,回來看看。”董月對這人的記憶不多,不敢輕易說話。
“回來就好。”李氏說着小心的拿出一封信,顫巍巍的交給董月。
“這是?”
“你出嫁的那天你娘交給我的,說是一定要親手交到你手中。”
哐當——
董月知道,不久前自己猜想是真的。
她看着眼前有些泛黃的信,又看向激動落淚的李氏。
“你娘說了,你看了這封信就知道了,她還說,你不用擔心,她們到外地謀生了。”
董月收下信,感激李氏一直以來堅守五年前的承諾。
將帶來的野味全都送給李氏,開始李氏不願意,董月說出這是她的心意,請她務必收下。
李氏勉爲其難的收下。
送走了李嬸,董月在院子裏將信拆開,看到的竟然如同李氏說的話一樣。
“娘很好,你不用擔心。”
就這麼一句話,只有八個字,董月有些安心。
那次見娘和三弟,他們怎麼隻字未說?
這是怎麼回事?
想着,想着,她發現了不妥。
信封很老舊,爲何裏面的信紙很新,似乎剛寫不久。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