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見他便祕似的，憋着勁在想，有些想笑。
而頭盔上的一個顯示屏，正在不斷波動，上面的一排數字，並不穩定，時刻在變化着。
冷梵天看了一會，微微搖頭。
很快，蘇明文睜開眼，吐氣道：“老師，這就行了嗎？”
“嗯。”
冷梵天看了一眼頭盔，開口道：“285千坎。”
蘇明文好奇道：“高還是低？戰神標準才1000千坎，我才四階，應該挺高吧？”
冷梵天忽然有些明白，研究所那邊爲何不是太想推廣的原因了。
第一，造價太高，不過這不是關鍵，靈力儀當初剛造出來，造價也高，後期技術成熟了，自然會降下來。
第二，恐怕還是怕讓人絕望。
精神力，目前沒有單獨的修煉方式，包括戰神，修煉的其實也是靈力，然後用靈力反哺精神力。
而精神和靈力未融合的靈道者，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這也意味着，六階大圓滿以前的靈道者，只能靠品級的提升，壯大自身，增強精神力。
又或者，靠勢的積累，也可以增強精神力。
包括無敵之勢，殺伐之勢。
也許，還包括地位上的一種勢，昔日，石楠就和向琿幾人討論過，經商或者從政，也許可以增加突破戰神的概率。
而這，也許也是一種勢的積累。
當然，這一點，目前沒被證實。
心裏想着這些，冷梵天笑道：“還行，不算太高，但也不算太低，明文，以後多注重勢的培養，勇往直前或者殺伐果斷，這樣的靈道者，精神力會更高一些。”
這話一出，衆人紛紛看向石楠。
石楠臉色發黑，“看我做什麼，我殺伐果斷，也勇猛無敵，精神力這才高。
平日裏，只是不想表現出來罷了。
若不是如此，在大荒世界，我能殺五階異族強者？
面對六階，我也巋然不懼，這一點，大家該跟我學習……”
【來自蘇明文的情緒值，+108】
【來自胥綺的情緒值，+122】
……
冷梵天失笑，也不說他什麼，繼續讓其他人檢測。
一開始，蘇明文還以爲自己精神力挺高的。
很快，他就知道，冷梵天在安慰他了。
他是四階後期靈道者，他哥哥蘇明武是五階，而精神力則是580千坎，這個他不意外。
同樣是五階初期的伏仇，相對於蘇明武要低一些，不過也達到了520千坎
而四階後期的孔婷，居然有350千坎，要知道，兩人差距並不大。
同樣剛邁入四階的胥綺，居然也有300千坎！
而艾米雪，竟然還要高一些，達到325千坎！
這兩人，纔是四階初段而已。
這下子，蘇明文徹底受到打擊了，悲憤道：“我連女人都不如嗎？”
幾個女生，沒給他好臉色。
冷梵天也瞥了他一眼，如今軍防大學作死的人爲何越來越多？
這小子，忘了自己的老師是男是女？
沒理會他，冷梵天沉吟道：“我猜測，一階到二階時候靈化程度，可能影響到了精神力的強弱……回頭我統計一下，看看那些戰神，完美築基的有多少。”
這個數據不難統計，一旦被證實，那以後大家可能會爭取在一階階段多進行靈化了。
接近完美築基的艾米雪，在冷梵天看來，意志力是不如胥綺的。
可艾米雪的精神力，卻是比胥綺強，這就是不應該了。
“石楠，你來試試。”
石楠笑了一聲，謙虛道：“老師，我就算了吧，大家都在呢。”
【來自冷梵天的情緒值，+88】
“少廢話，讓你試試就試試！”
石楠輕嘆一聲，看向衆人道：“大家別看我，會絕望的。”
【來自蘇明文的情緒值，+86】
【來自胥綺的情緒值，+86】
……
幾人都不吭聲，看他繼續秀！
結果，很快結果就出來了。
已經可以外放精神力的石楠，也不用去冥想什麼，直接外放就行。
“820千坎！”
【來自冷梵天的情緒值，+333】
【來自艾米雪的情緒值，+183】
……
這下子，冷梵天都已經無聲了。
眼神極其熱烈地看着石楠，一直盯着他的腦袋，石楠臉色變了又變，我不該秀的！
老冷，這是又打起了他腦袋主意了？
“很好，也許……你真的可以很快踏入戰神境！”
冷梵天誇了一句，眯着眼笑道：“石楠，好好修煉，我要是成了戰神，那就算了。
我沒成……”
石楠老臉垮了下來，這話的意思……有點多啊！
沒再看冷梵天，石楠盯着頭盔看了看，這玩意，倒是可以拿回去給牧小雪測測。
那丫頭，精神力估計比自己還高，不僅能和妖獸溝通，還帶着那麼一大羣妖獸回到了地球……
同一時間，石楠收到了一大波來自牧小雪的情緒值。
綿城實驗小學，體育館二樓。
牧小雪只覺得渾身發癢，不自在地扭動了一陣身子。
正欣賞着老大練武英姿的幾個小女生，忽然驚呼起來。
“小雪姐，你身上冒煙了！”
“臉上好多黑色的血！”
“衣服上也是！”
“嗚嗚，小雪姐，你怎麼了？”
“……”
幾個女生手忙腳亂地，慌里慌張地就要上前查看狀況，結果剛靠近，牧小雪下意識地推了一下，靠近的一個女生就被推出了幾米遠。
牧小雪一臉懵，我沒用勁啊，退得這麼遠，這是不是老哥說的碰瓷？
沒顧得上多問，見推出去的朋友沒事，聽到衆人尖叫，牧小雪也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伸手一看，手上全是污血。
牧小雪畢竟修煉也有一年了，平日裏沒少遇到這種事，體表排出雜質也不是第一次。
不過，滿臉血，還真是第一次！
下一刻，牧小雪好像想到了什麼，也感受到了身體內部傳來的酥麻感。
“我……是在靈化肉身？”
有個靈道者哥哥，石楠雖然回家次數不多，不過靈道修煉上，該提醒的事，都會提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