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監控了傳來的議論，石楠聽在耳中，輕笑道：“這幾個人，名單記下來，學生會以後就歸他們打掃了，最少一個月，在找到下一批作死的人之前，都是他們的事。”
艾米雪同情了一陣樓下幾人，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幾層樓的高度，這麼安靜，四階靈道者怎麼可能聽不到。
石楠也不繼續說這個，問道：“學分賣出去了嗎？”
作爲學生會的會長，石楠如今可不幹那種自己出面兜售的丟人事。
事情，交給別人去辦就行。
學生會辦公室，就是爲他會長服務的，這是艾米雪怎麼辦的，他就不在意了，賣出去就行。
“賣出去了。”
艾米雪說着都有些尷尬，那不是賣，石楠也不願意用“賣”這個字眼。
按照石楠的說法，這叫“軍防大學新生助力基金委員會”友情贊助。
以低於學校的兌換比例，給有錢的新生們打折。
沒錢的，也不會兌換。
5400學分，說多很多，說少，也極少。
接近2000的學生，願意花錢換學分的，還是有不少人的，幾十人就能換完。
艾米雪說着又道：“總共賣了4億8600萬。”
石楠嘆了口氣，喃喃道：“最近損失太大了，學分虧了5400萬，罰款被罰了1億，得想辦法彌補啊。”
不過加上現在賣的4億8600萬，以及罰款之後，剩下的近4億的現金。
石楠現在，又有錢，也算是有錢的大戶了。
外加此刻，還剩下一百多萬的情緒值。
“這麼多錢，該乾點什麼呢？”
石楠喃喃一聲，現金，其實他花的機會不多。
而一百多萬的情緒值，能讓頭部經脈淬鍊完成嗎？
人體最難淬鍊的，就是頭部經脈。
甚至比掌控精神力都難！
淬鍊頭部經脈，是七階的事。
柳弓謙的爺爺，當初說石楠是準金身強者，實際上，荊子石纔是。
當然，荊子石的頭部經脈雖然天成，可身體靈化也沒到完美程度。
不過踏入七階境之後，荊子石需要做的只是將精神力蘊養強大，達到八階的標準，那他全身就會自然而蛻變，直接進入八階境了。
至於盛星闌，他天生金身，頭部經脈卻是沒淬鍊完成，所以達到七階，還要停留一段時間去淬鍊頭部經脈纔行。
不過，很有可能在淬鍊完頭部經脈之後，身體再度被強化，金身更穩固。
這一點，就不是石楠現在可以瞭解的了。
甚至一些戰神，其實也不知道他們在踏入戰神境後會有怎樣的變化。
變異……也就是這些年才發生的事。
目前，變異的強者，還沒人踏入戰神境。
“腦袋，是戰神級以下靈道者，最大的弱點，沒有之一！”
“一旦頭部經脈淬鍊，甚至全身經脈淬鍊完成，別人把我腦袋當弱點，那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了。
荊子石那傢伙，坑死了多少人？”
荊子石頭部經脈天成，石楠也知道不久。
爲了防止他驕傲，昨天冷梵天才提醒了他一句，不要小看當前四階榜單上的幾位學生。
石楠比起他們，有長處，也有短處。
哪怕同階，石楠也未必就一定比他們強。
“回頭嘗試一下，系統淬鍊頭部經脈要多少錢……不過現在就算了。”
此刻的石楠，不敢繼續下去了。
身體狀態，這兩天才微微好轉了一些。
一旦頭部經脈淬鍊，再次讓他失控，冷梵天不解剖他，外人都要切他了。
一個五階靈道者，精神力能外放，準金身，頭部經脈再淬鍊完成。
那石楠就是一個弱化版的八階戰神。
這樣的人，就不是變異能解釋的了，起碼目前還有盛星闌、荊子石這些人跟他一起頂着，可大家都是局部異化，石楠全面異化就太引人側目了。
心裏胡思亂想着，石楠側頭道：“米雪，你什麼時候能到四階中期？”
艾米雪都有些自卑了，小聲道：“起碼還要一兩個月。”
“那就是說，學期結束，有希望四階後期或者大圓滿了？”
“不知道，說不定可以。”
艾米雪說着，又堅決道：“肯定可以！”
“還行，也許大二下學期，就進五階了，比邴正陽他們強得多，咱們這一屆，還是人才輩出啊！”
石楠自誇了一句，因爲他就是這一屆最大的人才。
“走吧，去老師那邊看看，聽說老師弄了個好東西回來，去開開眼界。”
石楠也不再敘述，人少了，自誇沒意思。
人多一點，大家捧場，那纔有意思。
艾米雪傻乎乎的，都不知道捧幾句。
類似於“石楠，你好厲害”，“會長，你真牛”，“師兄，棒棒噠”，這些話，還是可以說一說的嘛。
現在光知道傻乎乎的站着，遲早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
冷梵天別墅。
大門，新換了。
冷梵天的學生，此刻都到了。
胥綺，也剛剛踏入四階，對於她這位靈化程度不到50%的靈道者而言，一年左右，從一階中期到四階，走得比石楠要艱辛得多。
賣了公司的錢，都花得差不多了，這還是冷梵天補貼了不少。
爲了追上衆人的腳步，胥綺那是丹藥當糖豆喫，喫的石楠有時候都替她心疼。
看到石楠和艾米雪一起進門，胥綺眼神微微有些黯然，很快就恢復笑顏道：“石楠，米雪，學生會的事處理完了？”
石楠隨意道：“沒啥事，要不是爲了讓大家覺得我對得起那500學分，我覺得我不去都行。”
衆人紛紛失笑。
此刻，在場的7人，在軍防大學學生當中，地位斐然。
開學這幾天，有幾個學生突破到了四階。
目前，軍防大學五階學員還是9個，四階的56個。
而冷梵天的學生，五階的兩人，四階的5人，是所有導師當中最強的。
最讓人驚異的還是她去年收的3人，石楠五階，胥綺和艾米雪也都踏入了四階。
衆人閒侃了幾句，冷梵天從樓上走了下來。
手上，還拿着一個頭盔式樣的玩意。
“知道這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