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瞬間,權酒頭髮一陣發麻。
他們現在的姿勢,就是她靠在季霄懷中,男人在她身後摟着她,單手輕摟着她的腰,明明她腰上的手臂並未發力,可她總覺得自己在劫難逃……
權酒忍住被獵物盯上的緊張刺激感覺,搖頭道:
“說得不對。”
就當季霄以爲她要認慫時,她卻突然語出驚人:
“**也喜歡。”
季霄:“………”
男人瞳孔猛地縮成一點,又像宇宙初始的大爆炸般,炸開一朵朵炫麗的浩瀚星雲。
他豔麗妖孽的眉眼渾然不動,深深盯了權酒兩眼以後,突然將懷中的人打橫抱起,扔上了榻。
有厚厚的被褥墊着,權酒其實並未感覺到痛面色如常,可劇烈起伏的胸膛泄露出他的不平靜。
男人邊朝着她走來,黑色燙金衣帶被他隨手一拋,落在女人白皙如玉的腳踝上,極致的黑撞上刺眼的白。
季霄盯着媚骨天成的女人,冷冷吐出兩字:
“**。”
鋪天蓋地的壓迫感和侵略感瞬間襲來。
權酒盯着他鬆散開的衣領和半截胸膛
季霄沒有給她太多欣賞的時間,男人一把扯過她的腳踝,就將人往懷裏拉。
權酒隱約聽見耳邊飄落一句——
“那就按照你*****。”
……
人太作死,是真的會死。
權酒深刻體會到了這一點,並且下定決心,下次繼續作死。
只要死不了,就往死裏作。
季霄整理着衣襟回頭,看見她身上又升騰起的魔氣時,眉心微擰,從懷中扔出一瓶丹藥給她。
“以後記得按時服用。”
權酒柳眉微挑,撐着起身:
“這是什麼?”
季霄抿了抿脣,繼續穿衣的動作,沒有正面回答。
“你若是想出宮,記得帶人。”
權酒果斷搖頭:“不想出門。”
門口站着兩個侍衛,已經是她的底線了。
在魔界其實還有個好處,沒人敢擅闖季霄的寢宮,整個寢宮除了每天收拾屋子的一個侍女外,便不會再有其他人進來。
不知是不是季霄吩咐過,侍女每次進屋打掃時,都不會和權酒有任何溝通交流,讓權酒暗自鬆了一口氣。
季霄最近似乎很忙,又要馬不停蹄去主持大局,他出門之前,看了一眼還未服藥的權酒,提醒道。
“記得吃藥。”
權酒擡眸看了他一眼,打開瓶塞,當着他的面把藥吞了下去。
等季霄走了,打掃的侍女再次進屋,只是這次權酒突然開口,問了關於魔莎的事情。
“魔莎將軍已經從血池出來了,只是元氣大傷,功力只剩下三成不到。”
侍女面露猶豫,觀察了一眼權酒的臉色,見她面色如常,斟酌以後繼續開口。
“許是因爲被扒衣服的事情,魔莎將軍近日並未出門。”
“扒衣服?”
權酒一愣,隨即看向小藤子。
“你先出去吧。”
她開口讓侍女出去,然後朝小藤子揮了揮手。
小藤子乖巧站在權酒面前,昂首挺胸一副邀功的模樣,然後頭頂突然被人重重敲了一下。
權酒像個教育孩子的老父親,盯着一臉茫然的小藤子,問道:
“你扒光了魔莎的衣服?”
小藤子今天只有一條主藤蔓,頭頂上是一朵大紅花,它呆呆點了點頭,鳶尾花隨着它的動作也搖晃兩下,說不出的滑稽。
權酒語重心長:
“以後記住,不能扒女孩子衣服。”
她不是白蓮聖母,也不是女權主義者,她一點也不同情甚至討厭魔莎,可以面無表情一劍結束魔莎的生命。
但扒衣服這件事,侮辱的不是魔莎,也是女性。
魔族人生性奔放,她不用想也知道,魔莎衣不蔽體回去的路上,會遇上多少男性魔族淫.穢的目光和輕挑的言語。
法律尚且保護死刑犯的部分人權。
小藤子歪了歪頭頂上的花:“?”
那男孩子就可以咩?
它伸出一條藤蔓,指了指季霄的衣服,彷彿在詢問她,爲什麼“你就可以扒季霄的衣服”咧?
權酒又在它腦袋上重重敲了一下,怕它又誤解,直接下了死命令。
“反正記住了,只能扒自己喜歡的男孩子的衣服。”
這傻藤蔓應該是條母的吧?
小藤子用綠色枝葉揉了揉被拍疼的小腦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001見狀,覺得有些好笑:
“它好歹是神物,你不怕把它教得太過純良可欺?”
權酒搖頭:“不會。”
她回頭揉了揉小藤子的花瓣,循序教導,道。
“不能扒衣服,但可以扒人皮。”
小藤子重重點了點頭!
嗯噠!
扒人皮!
它記住了!!
……………
權酒安安穩穩在魔宮住了一個星期,就算不出門,也能感覺到魔宮裏日益緊張的氣氛。
仙魔兩族似乎又要打戰了。
作爲魔宮裏唯一的修仙者,權酒無疑成了眼中釘。
偏偏她盛寵不衰,季霄夜夜寵幸她,落在大臣眼中,她妥妥就是蘇妲己二世。
再後來,謠言更加離譜,說她修習媚術,對季霄下蠱,甚至有人說魔宮裏住的根本就是一隻奪人心智的九尾妖狐。
權酒磕着瓜子聽見謠言,興奮的端着鏡子看了半個小時。
“也沒這麼好看吧?”
001面無表情:“嘴角的笑收一下,謝謝。”
“沒情趣的單身狗。”
權酒翻了個白眼回懟。
001無視她的挑釁:“你真打算繼續窩着不出門?”
權酒涼涼吐出一顆瓜子皮,嘴角微勾:
“出啊。”
…………
“尊上,您帶回來的這位姑娘,今日在比武場待了一整天。”
魔宮屬下面露猶豫向季霄稟奏。
沒等季霄出聲,身旁就有人爭先開口了。
“比武場?她想幹嘛?比武?!”
這句話一出,立馬引得議事殿裏的人驚呼。
“就她那個小身板還想比武?那不得被將士們當成沙袋狂揍?”
“我記得她大腿還沒魔族將士的手臂粗吧?”
“不會已經死了吧?!”
一衆議論聲中,季霄緩緩擡手,衆人立馬安靜下來。
男人看向最開始說話的魔族武將,眼底神色不明,緩聲問道:
“情況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