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般媚色天成的女人,季霄一度覺得,今天能邁出寢宮大門的都不是真男人。
他眸色由淺轉深,剛想扭頭,寢宮大門就被人從外敲響。
“尊上,大臣們都在候着了。”
季霄邁步的動作一頓。
“近日修仙派動作頻頻,還煩請尊上主持大局。”
季霄聽見修仙者幾個字,旖旎的心思漸消,他淡了神色,推門而出,就在一隻腿邁步門框時,他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權酒,警告似的開口:
“回來再收拾你。”
……
等季霄離開,權酒揉了揉痠痛的腰,臉上媚色不見,倒吸了一口冷氣。
001:“活該。”
話雖如此,空氣中卻突然憑空掉落出一瓶瑩白的藥膏。
權酒眯眼笑了起來:“二狗,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迴應她的,是001的一聲冷哼。
權酒擦了藥,身上冰冰涼涼,腰間的痠痛立馬沒了大半。
“不錯不錯,又可以盡情快樂了。”
酸是酸了點,可也是真的爽。
她剛躺下不久,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一陣冷空氣襲了進來。
權酒不悅的皺了皺眉,繼續補磕睡。
“啪!”
揮舞的長鞭朝着牀上襲來。
“小藤子。”
權酒雙目一凜道。
綠色藤蔓穩穩纏上黑色長鞭,用力一扯,對面就傳來一陣驚呼。
權酒不疾不徐坐起身,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
齊腰的栗色捲髮,健康的小麥膚色,深邃高挺的鼻樑,令人血涌噴張的36D,在她面前,是一個極美的女魔人。
“有事兒?”
“從牀上滾下來,你也配睡尊上的牀?”
女魔人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權酒瞬間明瞭,原來是個情敵啊。
“你是季霄什麼人?”
女魔人語氣中有幾分驕傲:
“我是魔族最強大的女魔。”
在魔族,只有強者能和強者匹配。
“懂了,就是沒關係的意思。”
權酒弄清楚自己關心的問題,就懶懶躺下。
她有極強的感情潔癖,季霄要是有個未婚妻,哪怕只是名義上的,她今天也只能把季霄“休了”。
任務不重要,她開心最重要。
女魔人身形健美,線條緊緻,她看着膚色比雪還白的權酒,眼底閃過一抹輕視:
“你這身嬌體弱的修仙者,根本沒有資格留在尊上身邊,尊上需要的是一個能和他並肩的強者!”
權酒默默看了一眼手邊的龍淵和小藤子,又看了看女魔人手中只能算中品法器的長鞭,無奈攤手。
“好吧,我很弱。”
龍淵不滿的顫了顫。
小藤子氣鼓鼓開出一朵紫色的鳶尾花。
它們纔不弱!!
女魔人沒想到她居然爽快承認,剛想繼續開口,權酒卻弱不禁風扶着腰,嬌滴滴道:
“可是小姐姐,你們尊上好像就喜歡我這樣的廢物呢,昨天晚上我越順從,他就越用力……你看看,我腰上現在還有幾個淤青掐痕呢,嘶,好疼……”
一瞬間,茶酒酒上線。
“蕩.婦!你不要臉!”
女魔人氣得渾身都在抖,拿鞭子的手都握不穩,恨不得衝上去,把權酒撕成碎片。
“哎喲我的小妹妹,怎麼就開始罵人了?姐姐我還沒說完呢…你們尊上最喜歡從後…”
“賤女人!閉嘴!”
女魔人終於忍不住,再次揮鞭。
權酒臉色不變,無數藤蔓從身後蔓延,纏繞上女魔人的長鞭。
小藤子爲了證明自己不是廢物,還特地開出一朵花,對着女魔人的臉,放了一個響亮的屁。
“扔出去。”
權酒打了一個響指,看也不看女魔人,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女魔人和小藤子鬥了半天,最後不僅沒討到好,反而被扒光衣服扔在門外,咬牙切齒的走了。
001:“謝謝,有被茶到。”
權酒伸了個懶腰:“不能怪我,昨晚看了《回家的誘惑》,受了影響。”
001罕見的沉默了。
昨晚他被屏蔽了一整晚,他還以爲……
權酒猜出他的心思:“我就不能一邊和季霄“修煉”,一邊看電視嗎?”
她本來想放個島.國.小電影助助興,沒想到點錯了,放成了回家的誘惑,導致今天醒來,滿腦子都是某渣男的“你好騷啊”。
001:“……”
他到底攤上個什麼宿主。
……
另一頭。
議事殿上。
寢宮裏發生的事情很快傳到了季霄耳中。
臺階下的大臣知道季霄寵幸了一個修仙者兩天兩夜,正憤憤不平勸他納妃,不要沉迷美色,就突然聽見權酒扒光了女魔人的衣服,立馬有了攻擊的藉口。
“尊上,此女驕橫善妒,絕不能留!”
“沒錯!仙魔不兩立,尊上可不能被她迷了心智!”
被仙界欺壓了幾百年,魔族心中早就有怨氣。
季霄單手托腮,目光深淵,對於憤憤不平的羣人視若無睹。
在一衆征討聲中,驀地,男人突然勾脣笑了起來。
所有人都是一愣:“尊上?”
季霄語氣淡漠:“將魔莎罰去羅剎血池。”
魔莎正是今日找權酒麻煩的女魔人。
所有屬下都是一臉震驚。
羅剎血池,十去九不歸,想要活着回來極其艱難。
他們不明白,明明被罰的人應該是權酒,季霄爲何要護着她?
“尊上,魔莎將軍剛晉升不久,境界不穩,此時讓她去血池,這和殺了她有何不同?”
季霄冰冷擡眸看向求情的人,輕飄飄道。
“哦,那就殺了吧。”
彷彿只是碾死了一隻螞蟻。
在場的人如墜冰窟,毛骨悚然之意密佈全身。
季霄:“磨莎擅闖本尊寢宮,本尊要殺他,有何不妥?”
“回尊上,並無不妥。”
“散了吧。”
……
季霄剛回寢宮,就被權酒抱住了,女人抱住他的腰身。
“季霄,我被人罵了。”
男人盯着她小巧的柔荑,暗道魔莎有一句話沒說錯,的確是“身嬌體弱”,讓人一看就忍不住狠狠蹂躪。
季霄沒告訴她磨莎被罰的事情,說了反倒顯得他在邀功,迫不及待討好她。
他在她臀上不輕不重拍了一把,淡淡道:
“自己憑本事罵回去。”
權酒嗅着他身上的氣息:
“我當然罵回去了。”
她告訴季霄,並不是讓他給她出氣,該出的氣她自己當場就出了,她就是想找機會抱人。
季霄摟着懷中的女人,突然意味不明的開口。
“聽說我喜歡從後面?”
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