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照顧好你自己,也照顧好你那夫婿。”
“我看你楚家父兄爲人坦蕩,待你也不錯,婆媳和妯娌是哪家都會有的問題,你自己注意些,也莫太計較了。”
唐福生殷殷叮囑閨女,顯然他也看出問題來了。
“知道了,你不用擔心我。”
唐簡不想讓這老實軟弱的爹又爲自己這邊多擔一份心,連忙笑道。
見她如此,唐福生也笑了笑,就回家去了。
剛喝了一杯茶,人到是變清醒了不少,只覺渾身舒坦。
唐簡再回堂屋,見桌上殘局,但衆人還在閒聊,時而舉杯,她連忙道:“魚簍裏還有魚,我再去做一道來?”
“好,快去快去!”張春山連忙道。
張春山剛與邱連武聊熟了,現在又在和邱連志聊縣城的情況。
當然他家也有木匠只不過他不提木匠活兒,只是問縣城裏生活,城東、城西、城南、城北那些繁華。
張春山幾年前去過縣城,因而有些感慨。
酒桌之上本來就是東拉西扯很多話題可聊,聊什麼不重要,氣氛好、關係熟、酒喝得舒坦,就什麼都好。
因此,這時候唐簡要添菜,自然都是樂意的。
到是身爲廚子的邱連武突然來了興致。
“春山哥,我去廚房裏看看那丫頭怎麼做魚,桌上這道糖醋魚一看就是我那侄子做出來的,我看二丫換什麼喫法。”
廚子永遠最關心喫,大家都哈哈笑着,便由他去了。
唐簡一個人在廚房裏立刻將魚剖了先抹料醃漬,有些料是直接從空間裏拿出來的。
能從空間裏拿出來自然是好混在一起瞧不起本質的,不然也怕被人好奇多問。
然而她還在抹料呢,邱連武就在廚房門口張望。
“二丫,魚咋喫呢?”
唐簡回頭見是大廚舅舅來了,連忙笑道:“二舅可喜歡喫松鼠魚?”
“松鼠魚?”邱連武驚訝極了,“我就聽說過,南邊有這道菜,難道你會?”
“哎呀,我不知道南邊有這道菜,但我確實琢磨過一種喫法。”
唐簡也故作驚訝地說。
她當然知道南邊有,但也不是說這世間只有一種松鼠魚喫法。
爲了順應環境和取材的問題,她做出來的當然不是規範的那一種。
但也夠看、夠吃了。
“你這孩子對做喫也是極有天賦了,二舅可不會,你若不介意就讓二舅在旁邊瞅瞅?”
“好呀,若是二舅想學,我剛已經剖好魚了,再給你剖一條看看?”唐簡當然是樂意的。
“不用麻煩,你比着這魚給我講講刀法順序就好。”
“好。”唐簡立刻遵照二舅的意思。
將手中的魚重新恢復成原來的形狀,再逐步講解和演示,最後變成她手中的模樣繼續抹完料醃漬。
之後她又去準備其他作料,配盤用的是黃瓜雕花,又舀來一小勺剁椒。
“也可以澆上糖醋勾芡,不過貴表哥已經做了一道糖醋魚,我不能再做同樣口味的,舅舅你以後可以往這方向琢磨。”
“還有這松鼠魚是形狀一瞧有點像松鼠,但具體刀法以及擺法,也是可以變通的。”
“就如二舅說的,這點心和做菜一樣,也是有規律可循的。”
“形狀、色澤、味道、香味的變化,都可以增加新的喫法。”
所以,若二舅領悟了這種規律,也就達到了她舉一反三送食方的目的。
她不能將所有喫法一次全部明白說出來。
二舅自己悟的話,也會讓他更有成就感吧,反正方向她已經指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