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城堡內外遍佈屍體。
衛斯理面無表情的轉過身，看到蘇溪站在他身後，提着槍走過來說：“不是讓你待在監護室嗎？我母親呢？她怎麼樣？”
“她很好。”蘇溪如是回答着說，緊接着說：“但我覺得你不是很好。”
親手殺了這麼多人，正常人事後都會感到恐懼，很多戰士都有這種後遺症，所以蘇溪才擔心。
可衛斯理卻表現的異常平靜，他看着眼前滿目狼藉的畫面，突然轉身往外走。
蘇溪攔住他，問：“你要去哪？”
衛斯理低眸，然後把她推開，冷漠的丟下一句，“這不是你該管的。”
話落，衛斯理帶着他的槍，上車離開。
天已經亮了，太陽破曉而出。
蘇溪孤身站在城堡外的噴泉旁，看着車開走的方向，她猜到了衛斯理要幹什麼，可她攔不住，也沒有資格攔。
城堡好像經過了一場洗禮，四處瀰漫着一股血腥味。
存活的守衛把受傷的人擡下去，又拖走四十多具屍體處理掉。城堡的大理石地面上，是一條條反覆被覆蓋的帶血拖痕。
新來女僕嚇傻了，一直躲在角落裏發抖。
而其他僕人好像經歷過這一切似的，自主的提着水桶和抹布，跪在地上，機械的清洗着滿是血漿的地板。
像昨晚這樣的槍戰一定在城堡裏發生過，不然這些僕人不可能這麼淡定。
蘇溪站在一樓大廳裏，看着這一切，她腳下的大理石地磚也沾滿了血，而在這一攤血下，可能還滲透着上一次留下來的血跡。
組織內部的戰爭太可怕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衛斯理不會放過這次的始作俑者，他目視着前方，將油門踩到底，一路開去威爾遜莊園。
當殺戮開始後，必須要有一方付出生命代價。
巴爾克在莊園裏知道了計劃失敗的消息，“什麼！派去的人全都死了，一羣廢物！”
巴爾克砸碎了一個茶杯，紅茶濺到了地毯上。
這時，一個手下慌亂的跑進來，“老大，衛斯理……衛斯理來了！”
“什麼！”
巴爾克嚇得直接站了起來。
他剛派人去殺衛斯理，結果全軍覆沒，現在衛斯理來了，你說會把他怎麼樣？
巴爾克嚇傻了，他知道衛斯理的手段，趕緊讓人去打電話，“快！快給兩位長老打電話！請他們趕快過來！”
話音剛落，衛斯理已經站在了門口。
他身上的白西服濺滿了血，殺氣騰騰的，沒人敢攔他。
“衛……衛斯理！”
巴爾克好像見到了死神一樣，沒想到衛斯理會來的這麼快。他像只肥大的老鼠，滋溜躲到了幾個手下後面。
就是這種畏首畏尾，整天躲在陰溝裏的人要殺衛斯理和他的母親。
像巴爾克這種惡魔的使徒，早該消失了。
衛斯理擡起槍，正對着巴爾克的腦袋。
這隻腦滿腸肥的大老鼠看到黑洞洞的槍道，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大喊道：“衛斯理，你這個篡權奪位的傢伙！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和弟弟，還有四位管事還不夠，難道連我也想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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