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對對，你牛逼。”
我不鹹不淡的敷衍着：“不過你幾個意思啊，真打算出海？”
“嗯，我打算買艘遊艇，專門用來放這些東西。”
申公一句話就把我給驚到了：“與其把這些東西放夏威夷，倒不如讓他們還天心島附近飄着，這樣咱們去天心島的路上就能把它們捎上了。”
“牛逼，土豪，有錢真好。”
我朝申公豎了根大拇指：“上億的東西說買就買，眼睛都不眨一下。”
申公嗤笑一聲：“錢那東西就是串數字，只要你想你也能做到。”
我晃了晃腦袋：“理兒是這麼個理兒，問題是咱倆消費觀念不太一樣，一下往外拿出九位數，就算這個錢是大風颳來的我也心疼。”
話雖這麼說，但我不得不承認申公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唯獨就是我倆現在的造型有點奇怪，穿着名牌西服，開車輛箱貨跑過去買遊艇，這造型怎麼看怎麼感覺彆扭。
不過話說到這兒，我突然想起來了：“對了，我記得老金說，那個叫阿鈺的姑娘不是剛買了艘遊艇嗎，你怎麼不直接用她的？”
“她買遊艇跟我有雞毛關係，我倆又不熟。”
“人家可是一直惦記着你呢。”
“那就讓她接着惦記去吧，老子是她這輩子得不到的男人。”
申公把菸頭順窗戶扔了出去：“你少說兩句廢話，看見旁邊那遊艇俱樂部的廣告牌沒？打一個，就說來生意了，叫他們趕緊過來接客。”
“這點小事兒犯得上使喚我麼？”
我抱怨了一句，但還是拿出電話撥通了廣告牌上的號碼。
那天剛好是週日，時間還早，早上七點多，人家就算不放假也還沒開始工作呢。
所以電話剛打過去，一開始對方的態度還比較冷淡，不過聊了幾句，在聽見我說着一口夾雜着東北腔的中式英語之後，對方突然問：“您是中國人？”
我告訴他：“是，我是來夏威夷旅遊的。”
結果對方的態度一下就變了，特別熱情的讓我稍等，他馬上就派人過來接待我們，還問我們喫沒喫早餐，需不需要幫忙帶點什麼之類的，弄的我一臉懵逼。
等掛斷電話之後我問申公：“啥情況？老美對國人這麼尊敬麼？”
“尊敬個屁，他們是對錢尊敬。”
申公撇着嘴：“放眼全世界，就數中國人消費能力最強，出手最大方，但凡接觸到中國客戶的基本上都能很賺一筆，你說他們能不熱情麼？”
我眨巴兩下眼睛：“也沒啥毛病，我帶青青在法國逛街的時候，人家導購都會說中文。”
“中國人錢好賺啊，擱你你不學？”
說話的時候我倆也到停車場了，他一腳剎車停在原地：“坐這兒等吧，我敢跟你打賭，最多用不了五分鐘銷售就到，還得說是最年輕最漂亮的那個。”
“我不跟你賭，因爲我的想法跟你一樣。”
倆人坐在正副駕駛，一人把一條胳膊搭出去，另一隻手拿着煙吧嗒吧嗒抽。
然後我腦子裏就蹦出來一個念頭：“我怎麼感覺咱倆像在玩俠盜獵車手啊，主線任務，把核彈成功送上游艇是吧？”
“你別說，這遊戲我還真玩過。”
申公看了我一眼：“但也不太恰當，罪惡都市在邁阿密，咱倆這是在夏威夷。”
“一個逼味兒，沒啥區別。”
我通過後視鏡看了眼貨倉，然後噗嗤一笑：“這他嗎，兩個活了上萬年的老傢伙，想到的解決問題最終方法竟然是用核彈，這事兒傳出去得讓人嘮一輩子。”
“事兒能辦成就行了，管他嘮不嘮的。”
申公說完這句話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因爲我倆都看見此時有量銀色奧迪停在了附近，一個身穿職業裝，身材特別好的女人從車裏走了下來。
這應該就是遊艇銷售了。
買遊艇的過程倒是沒啥好說的，那銷售長得漂亮，業務水平也挺過關，看我倆都是亞洲面孔，穿的人模狗樣的，就一個勁兒盯着那些最貴的介紹。
申公也比較大方，象徵性的問了問尺寸性能，隨便看了看裝修，緊接着大手一揮，花一千五百萬刀把一艘二十五米的遊艇給買了下來。
“您可真牛逼，買個一次性的東西花這麼多錢。”
看着都快樂開花了的銷售，我心疼的都快喘不上氣兒了。
“老子樂意，你管那麼多幹雞毛。”
他簽完合同，問人家銷售：“手續、保險什麼的一會兒有其他人來跟你交接，尾款他也會打給你，我比較着急，你幫我找個駕駛員，再安排幾個美女，我今天就要開着它出海玩玩，沒問題吧？”
“理論上是要等到手續辦完後纔可以出海。”
那銷售猶豫了片刻：“不過我可以解決，尾款一到您就可以開着她出海了。”
“我就喜歡你這種辦事兒痛快的。”
申公打了個響指：“走，姜澍，咱倆買東西去。”
遊艇買到手，之後的事情就好辦了。
申公先象徵性的拽着我去買了點補給，淡水酒水和食品之類的，這船儲物空間比較大，只要人不多，在海上晃悠個十天不是問題。
只有他又找到當地的經濟公司，僱了幾個模特當幌子，又讓老金過來跟俱樂部辦了交接手續，要說申公大方，他直接讓老金把名字寫成自己的，相當於直接送給他了。
等忙活完這一切，晚上我倆又偷摸的把核彈頭搬了上去藏到最底層貨艙裏，等第二天中午遊艇啓航出海，Amy站在甲板上感受海風的時候，我跟申公都已經在飛往聖彼得堡的雲路上了。
“誒，申公序，你給我留下的那個分身有沒有自我意識？”
快飛到北極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它不會趁我不在的時候把Amy給睡了吧？”
“放心，不能，我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麼？”
申公拍着胸脯保證：“再說睡了就睡了，就算懷了也不是你的，你怕雞毛啊？”
一聽他說這話，我心裏頓時生出了不怎麼好的預感，感覺這王八蛋又要鬧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