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染染!你瘋了吧!”
居然把她之前說的話,如數奉還了回來!
陸染染也沒真往支票本上寫數字,而是冷冷看着她。
“原來你也覺得自己剛纔那麼做,是有瘋病啊?”
圍觀人羣中,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結合沃拉斯頓之前對待設計師助理的行爲,和陸染染砸錢讓沃拉斯頓道歉的行爲,不就是故意學沃拉斯頓,諷刺沃拉斯頓麼?
沃拉斯頓這一罵,不就等於罵自己嗎?
“陸染染!你別以爲我真不敢對你做什麼——”
“不好意思,沃拉斯頓小姐,您裙子的退款已經辦好,按合同的金額原路退回去了,還請您離開施羅德,並且,今後施羅德不會允許您踏入半步!”
施羅德高層在破例快速走完了退款賠償流程後,儘快趕來,還帶了不少保安,直接趕人。
沃拉斯頓幾乎鼻子都快氣歪了。
陸染染不把她放在眼裏,施羅德居然也不把她放在眼裏?
拉黑她不說,還這就要趕她出去?!
“好!好!你們會後悔的!”#@$&
沃拉斯頓和她的人,不得不在保安的包圍驅趕下,往外走去,還不忘回頭特意指了指陸染染,狠狠瞪着她。
“還有你!陸染染,你給我走着瞧!”
等這羣麻煩精走人之後,施羅德的人才鬆了口氣。
“陸小姐,你怎麼過來了?”
小助理上前,看着陸染染的眼底有着感激。%&(&
“左等右等你都沒回來,我就說出來看看怎麼回事,沒想到,她又找你麻煩了。”
說完,陸染染仔細看了看她。
“你沒事吧?”
小助理抹抹眼睛,把剛纔羞憤時急出來的眼淚擦掉,搖搖頭。
“沒事,謝謝你幫我!”
要不是陸染染來了,她一個人,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
“你沒事就好。”
陸染染朝她笑了笑,又走回去撿起地上被沃拉斯頓踩了一腳的布料,拍了拍,卻已經拍不乾淨了。
根據她的經驗,這又是不合適水洗的料子……
“這東西也該讓她賠的……”
陸染染小聲嘀咕着,看了門口一眼,沃拉斯頓和她的人,卻已經被趕得沒影了。
“哎,這個料子就送來了這麼一塊,就算剪掉髒的部分也沒辦法做……”
設計師走過來,看着那塊料子嘆氣。
“反正我也不急着要,禮服慢慢做吧。”
陸染染倒反過去寬慰她。
已經這樣了,也沒辦法了。
料子毀了,好在其他材料還好好的,陸染染繼續留在施羅德,仔細確定了禮服的其他細節,下午才從施羅德出來。
被當衆趕了出去的沃拉斯頓剛上車,就接到了來自陸芸芸的電話。
她本來是沒有心情接電話的,但想到剛纔在陸染染面前的經歷,還是摁下了接聽鍵。
“陸芸芸,你姐姐怎麼跟你說的,不太一樣呢?”
沃拉斯頓沒壓着從陸染染那兒受的氣,乾脆陰陽怪氣在陸芸芸這邊。
誰讓陸芸芸跟她說,陸染染不過是個看着漂亮的花瓶罷了,在認識的人面前,一直都是個漂亮草包。
可她剛纔看着,那個陸染染那麼伶牙俐齒的模樣,可不像個草包!
陸芸芸本來是想打個電話來增進下感情的,沒想到迎接她的,是沃拉斯頓的這種語氣。
陸芸芸翻了個白眼,對着手機無聲地罵了一句“以爲自己是誰啊”,纔好聲好氣地開口。
“怎麼了?我姐她惹你生氣了嗎?”
沃拉斯頓直接把今天的事都告訴了陸芸芸。
陸芸芸聽得忍不住直皺眉。
陸染染身邊佩帶武器的保鏢,肯定是南司瑾的人。
但她就是再拎不清,也知道陸染染和南司瑾的婚事,是不能往外說的。
她哪敢冒那麼大的風險,把這種事告訴沃拉斯頓?
不過沃拉斯頓既然兩次都沒有碰上南司瑾,那說明,很有可能是陸染染自己來的。
保鏢,不過是看在婚姻關係上,配給她的。
既然如此……
“哎,你不知道,我姐跟整個陸家的關係,早就不好了,爺爺臨終前把陸氏託付給了我和我爸,她心懷芥蒂,本來就不高興,對我更是懷恨在心……”
說着,陸芸芸頓了頓,嘆了口氣,無比委屈的語氣,把自己跟陸染染的關係撇了個乾淨。
“她也拿着我這個當妹妹的,視爲眼中釘肉中刺,可這明明就是爺爺的意思,是不看好她能接管陸氏。”
沃拉斯頓被她的一頓訴苦弄得將信將疑。
“你們的關係,真的這麼糟糕?”
這麼說起來,倒跟她看到的陸染染有點像了。
在家對父母不敬,對姐妹不親的,在外敢跟她作對,倒也不奇怪。
陸芸芸又嘆了口氣,沒有回答。
沃拉斯頓心生一計,道:“既然你姐姐得罪了我,我要報復她的話,你不會通風報信吧?”
聽到這句話,陸芸芸暗自一喜。
陸染染終於惹上麻煩了!
“當然不會,就算站在陸家人的立場,我也希望她能喫一塹長一智,最好能從此改掉自己的壞脾氣,對她,對陸家,都是好事。”
末了,她還假惺惺添上一句。
“而且,赫莫薩,就算看在我們的關係上,我也不會反對你替自己討回公道。”
陸芸芸說話中聽,又把自己和陸染染的關係摘得乾淨。
沃拉斯頓心情舒暢了些,也聽得出來,這對姐妹的關係,是真的不好。
“那要是,我需要你幫忙呢?”
陸芸芸翹起嘴角:“赫莫薩,作爲你的朋友,我樂意之至。”
陸染染剛回酒店,就接到了陸芸芸的電話。
“姐姐,出來見個面吧?”
陸染染懶得跟她虛情假意:“陸芸芸,有什麼話就在電話裏說吧,我現在在國外的。”
何況,她們兩現在什麼關係,陸芸芸自己不清楚麼?
有什麼話,一定要見面說?
陸芸芸那邊,正和赫莫薩沃拉斯頓一起做SPA。
電話開的是外放。
沃拉斯頓看了陸芸芸一眼,更加確認了陸芸芸說的不假。
這兩姐妹的關係,說是勢同水火,也不過分。
“那……好吧。”陸芸芸朝沃拉斯頓看了一眼,道:“其實我和你,都在同一個國家的,剛好最近有一個化裝舞會,你要不要也參加?”
陸染染正要拒絕,就聽到陸芸芸又道:“對了,沃拉斯頓家族的赫莫薩也會到場,你……不會聽到她會來,就不來了吧?”
陸芸芸很顯然是想用激將法。
她和陸染染的關係已經這樣了,陸染染說不定聽到她的邀約,就直接不想來了。
但陸染染和沃拉斯頓才發生了矛盾,這種時候不來,不管怎麼說,面子上都過不去。
“怎麼樣,你來嗎?”
陸染染握着手機,淡淡道:“好,我會去。”
陸芸芸冷笑一下,“那我待會兒把事時間地址發給你,姐,你作爲國內的藝人,在國外第一次亮相,可要好好表現哦!”
陸染染這次沒有再回她,直接掛了電話。
與此同時,酒店房門被敲響。
她沒想太多,以爲是酒店服務。
陸染染放下手機去打開門,卻看到了昨晚導致她缺氧脫力到滑到湖水裏的“元兇”就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