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沒有誠意的認輸。
這讓柳悅兒很沒有挫敗感。
但陸染染已經懶得再搭理她,轉身就走出人羣。
藥劑,柳悅兒已經喝了。
至於接下來的情況,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畢竟在這種地方……
傍晚,範經武才走出公司大樓,就聽到有人喊他,他立刻回頭,迎接他的,是狠狠的一記悶棍。
眼前一片全黑。
範經武暈乎乎地被人拖到某間屋子裏,然後周遭就突然安靜了下來。
突然,一個低沉磁性的男聲,忽然在黑暗中響起。
“你就是柳悅兒的表哥?”
範經武愣了愣,遲疑着不知道該不該承認。
他不知道對方是誰,甚至連自己在哪兒都不清楚。
唯一可以確定的,對方肯定來者不善。
對方似乎也並不在乎他回答不回答,燈光忽然打開,讓習慣了黑暗光線的他驀地感覺到眼睛被刺得生疼,連忙舉起胳膊擋住。
有另一個聲音在屋子裏響起,冰冷機械地念着他的相關信息。
“範經武,路通公司經理,29歲,家庭住址是……”
範經武越聽越害怕。
爲什麼他的個人信息別人都知道?
不只是家庭住址手機號月收入什麼的,對方甚至連他平時愛去哪裏,什麼個人習慣,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要對他做什麼?!!
“大哥!我平時老實本分,沒得罪過什麼人,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啊!”
範經武連忙跪在地上求情。
見對方沒有反應,他想了想,又補充了幾句。
“如果平時有不小心得罪了的地方,我現在就給您道歉了!抱歉啊大哥!!!”
男人的一聲冷笑傳來。
是那個嗓音格外磁性低沉的聲音。
離他很近,似乎就在他跪地道歉的時候,走近了他。
範經武緊張地擡頭看去,卻倏地慘叫出聲。
他的手掌被人狠狠踩在腳下!
那隻穿着漆黑精緻的男士皮鞋的腳,狠狠地反覆碾着他的手掌。
手指骨被踩得咔咔作響。
範經武覺得自己手指快要被踩斷了。
“痛痛痛……大哥,我認錯,你說什麼我都認錯,求你別踩了,求你了!!!”
他疼得鼻涕眼淚都出來了。
再也沒力氣擡頭去看那男人。
“認錯?”男人的語氣彷彿蘊着森森的寒意,飄忽得像是來自地獄的聲音:“晚了。”
他忽然鬆開腳,狠狠一腳踢在範經武的下巴上。
範經武疼得眼前一黑,差點再暈過去。
但還沒等他緩過來,又被人拎弱雞一樣地拎起衣領子扯起來,臉上又是捱了重重一拳。
臉頰、鼻骨、下巴、胸膛、肚子……
範經武覺得自己怕不是要被這個男人給生生打死!
他嚇破了膽,尿了一地。
“嘖!”
男人彷彿很嫌棄,終於將他像個破布袋子一樣丟下。
範經武全然沒有反抗的力氣,死豬一樣趴在地上。
“餵給他。”
男人吩咐,立刻有剛纔那個冰冷而恭敬的聲音立即迴應。
範經武感覺自己被人擡起臉,而後,不知道什麼液體被灌入了他口中,在確保他吞下後,那人也直接丟下他。
有其他人上來架住了爛泥一樣的範經武。
他低矮的視野裏,只看到男人有一雙骨節分明的非常好看的手。
那雙手正用一張白色絲綢手帕擦着手上的髒污。
“找到那個女人的位置了麼?”男人在問。
“找到了,找到時她正在夜店跟人拼酒。”
“好。”
絲綢手帕被隨手丟棄在地上。
男人朝門口走去,丟下一句——
“帶她過來。”
範經武喝下那東西之後,感覺渾渾噩噩的,有種不自覺的騷動,在身體裏甦醒。
他神志不清,口乾舌燥。
柳悅兒不爽對那個女生就這麼認輸,簡直跟耍人一樣,就追上去要繼續找麻煩。
可剛走出夜店門口,她就被兩個體型高大的男人給抓住。
柳悅兒驚慌不已。
“你們要幹什麼?!”她大叫。
但很快,對方就捂住她的嘴,將她抓起來,帶到車上。
她很快被人帶到一個酒店房間內。
“嘭!”
柳悅兒被人狠狠丟在地上。
隨後,門也很快被人從外面關上。
柳悅兒撲過去,試圖打開房門,但卻發現門被從外面反鎖了!
“你們是什麼人?!抓我幹什麼?!放我出去!!!”
她用力捶門,卻沒有任何人迴應她。
除了……房間裏另一個人的濃重的呼吸聲。
柳悅兒遲疑着回頭,看到一個她所熟悉的人。
“表哥?!”
她驚詫地叫出聲,也驚醒了那個男人。
對方睜開猩紅的雙眼,但眼神模糊,不聚焦,定定看向她這邊。
柳悅兒見他清醒了,連忙跑過去,扶起範經武。
“表哥!你怎麼也在這兒?這門被反鎖了,我們出不去!”她焦急地道。
然而範經武的反應十分不對。
他伸手,忽然就摸到了柳悅兒的臉上。
柳悅兒疑惑地看着他的手,發現她表哥的手沿着她的臉往脖子、往她衣領的地方滑去……
“啊!”
柳悅兒退後一步,驚魂未定地看着她表哥。
“表哥!你幹什麼?!”
範經武彷彿對她躲開非常不滿,直接撲了過來,把柳悅兒壓住,讓她逃開不得。
柳悅兒才意識到她表哥的不對勁。
但此時,隨着她表哥的行爲,她也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在漫開。
範經武的行爲越來越反常,柳悅兒知道,如果在不阻止他的行爲的話,她今天一定就會被自己表哥給……
她身上的衣服幾乎只剩貼身的了!
再這樣下去——
柳悅兒着急地四下摸索,終於摸到一個放在地上的大花瓶。
她抓住瓶口,猛地朝範經武頭上砸去!
第二天,老師傳達了關於柳悅兒病情的消息。
“柳悅兒同學的情況暫時還沒有好轉,可能還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來學校。”
陸染染轉着筆玩,聽到這個消息,擡眼看向臺上的老師。
沒有好轉?
還要一段時間?
她脣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之前柳悅兒的抑鬱症,是假。
但現在,可就不好說了。
昨晚,柳悅兒恐怕是度過了一個非常“驚喜”的夜晚……
至於那個範經武。
陸染染皺起眉頭。
這當然是個人渣。
柳悅兒把她送上他的牀,他就敢堂而皇之的強上。
垃圾!
等放了學,陸染染喬裝了下,到範經武工作的公司一打聽,頓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