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染染看了眼被掛斷的手機,冷笑一聲。
這還是第一次柳悅兒被她弄得這樣失態。
畢竟作爲“好閨蜜”,打電話是一定要黏黏糊糊,永不願掛斷的麼?
以前她和柳悅兒打電話,柳悅兒就能完美地做到這點。
看來,今天柳悅兒已經忍耐到了極限了。
陸染染悠閒地坐下,打開手機,搜索着一種藥物。
那是她從血液成分分析裏得知的一種藥物。
她很快也訂購這款藥物。
這筆賬,不和柳悅兒算,是不可能的!
謝導的劇暫時還沒這麼快開拍,柳悅兒依舊因爲“抑鬱症”在家休養。
沒多久,陸染染就在學校附近的文具店取到了藥物的包裹。
這樣可以避開家裏陸芸芸和羅婭儀的監視。
看着手上無色無味的藥劑瓶,陸染染眼底閃着玩味的光。
她想試試,柳悅兒的幸運指數,到底有多少……
夜。
N市的夜店裏,臺上DJ一邊搖頭晃腦地打碟,一邊喊麥炒熱氣氛。
臺下被照得五光十色的舞池裏,年輕的男的女的穿着清涼,在舞池裏貼身摩擦。
陸染染戴上酒紅色的長直假髮,穿着黑色的緊身小皮衣,戴着一副非常朋克的大墨鏡,塗着烏黑的脣膏和漆黑的指甲,一副叛逆少女的架勢,在人羣中搖曳而過。
無數男人的視線被她吸引,眼睛像是黏在她身上似的,撕都撕不下來。
這也不能怪他們。
陸染染即使遮住大半張臉,但反光的皮衣下露出的白皙腰肢,以及皮裙下的雪白雙腿,都太過勾人了!
這樣妖女一樣的女人,在場哪個男人不想搭訕?
果然,在她路過某個卡座的時候,一名男人果斷攔住了她。
“美女~坐下聊聊天,交個朋友唄!”
陸染染瞥他一眼,冷聲開口:“不好意思,我沒空。”
她的聲音是經過僞裝的,有種長期混跡夜場的人抽菸喝酒的沙啞感。
一聽就是小太妹的感覺。
男人還是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給她遞了名片:“沒事啊,這是我名片,你什麼時候有空了給我打電話呀!”
陸染染沒在意那男人,只繼續往前走。
她今晚的目的不是蹦迪。
陸染染掃視周圍一圈,很快鎖定了某個卡座。
柳悅兒正穿着一身和她平時大家閨秀完全不符合的裝束,跟一個男人喝酒。
柳悅兒的這一面,也是她上輩子後來才知道。
柳悅兒雖然看着保守斯文,實際上經常在這種場合玩,後來勾搭林漫遠的手段,就是從這種地方練出來的。
除了柳悅兒沒跟這些地方的男人發生過真正意義上的關係,其他能做的,也都做了。
因爲林漫遠有處的情結,所以柳悅兒纔要把第一次保留給林漫遠,好讓林漫遠死心塌地的對她好。
陸染染走過去,吹了聲口哨,跟柳悅兒喝酒的男人一下就擡起頭,看向她。
那男人眼睛都直了。
“一個人來的?”她故意無視旁邊的柳悅兒。
男人連連點頭,惹來柳悅兒不滿。
“你瞎嗎?沒看見他身邊有人了嗎!”
眼看着陸染染得到了一炮而紅的機會,得到了和她喜歡的男人親近的機會,柳悅兒這段時間心情很不好,幾乎天天晚上跑出來蹦迪宣泄。
沒想到這裏也會遇到和她搶男人的!
陸染染摘下墨鏡,一雙眼眸冷冷地看着柳悅兒,“哦,我看他對你挺冷淡的,以爲你倆不認識呢!”
她化了大濃妝,妝容是和口紅指甲一樣黑暗系煙燻妝。
加上這裏的燈光昏暗和陸染染的刻意僞裝,柳悅兒根本認不出來她就是陸染染。
畢竟,在她心中,以陸染染的蠢和天真,怎麼可能打扮成這樣來夜店呢?!
“你!”柳悅兒沒想到她開口就是嘲諷的話,恨恨指着她道:“賤丫頭,別逼我扇你!”
陸染染理都沒理她,只看向那個男人,魅惑地勾了勾脣。
男人當即反水,絲毫不護着一開始跟他勾搭上的柳悅兒。
他是先接受了那個女人的搭訕,但眼前這個女人顯然更吸引他……
男人站起來,勸着柳悅兒:“你別這麼不懂事,大家都是出來玩嘛~”
轉頭,他又招呼着陸染染:“美女~快坐!”
柳悅兒瞪大了眼睛,沒想到自己才勾搭到的男人,當着她的面,說她不懂事,還轉臉就叫別的女人美女?!
雖然她只愛林漫遠,但這種情況,和當衆扇她臉有什麼區別!
柳悅兒忍不了!
她出來玩本來就是宣泄放鬆的,憑什麼讓這個女人攪了心情?!
柳悅兒端起酒杯就朝陸染染潑了過去。
誰知道她身邊的男人想也沒想,就替陸染染擋了。
看着男人一身的酒水,柳悅兒更氣了。
她伸手就要抓花陸染染的臉。
“別給臉不要臉了!”
男人也怒了,直接抓住她壓制住她。
周圍的人也被這騷動弄得看過來。
柳悅兒只覺得自己面子裏子都丟光了!
她搭訕的男人,爲了另一個女人,對她動手?!
這簡直是對她女性魅力的侮辱!
就在男人要扇柳悅兒的時候,陸染染忽然幽幽出聲,阻止了:“要不要比一把?”
柳悅兒盯緊她:“比什麼?”
陸染染吐出三個字:“比喝酒。”
柳悅兒愣住。
陸染染慢悠悠地道:“你我各一箱,喝完再續,誰贏了……”
她指着還壓制着柳悅兒的那個男人,笑盈盈地道:“這個男人就歸誰!”
對於自己成爲兩個女人的戰利品的事,男人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鬆開柳悅兒,狗腿地跑到陸染染這邊來,給陸染染加油。
“加油!贏的一定是你!”
他是打心眼裏希望陸染染贏。
柳悅兒看到這一幕,更氣了!
其實她在這種場合不會喝很多酒,畢竟一旦喝醉了會出什麼事也說不定。
她只是來宣泄負面情緒的,還是有個度。
但現在她被這女人的話,和那男人的表現氣得火冒三丈。
“好!”柳悅兒一口答應下來。
她要贏了那個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的女人,再狠狠甩了那個“戰利品”!
這樣,她既贏回了面子,又能打了臭男人的臉!
服務生很快擡過來兩箱酒。
以柳悅兒認爲陸染染再不會碰酒的想法,打死她也想不到,和她面對面拼酒的,竟然會是陸染染!
當然,陸染染也是有備而來。
她早就服了解酒藥了。
柳悅兒給她下藥能先喫解藥,她當然也可以。
拼酒很快進入白熱化。
柳悅兒一杯接一杯,喝得都有些頭暈眼花了。
陸染染冷笑,借倒酒的機會,她看似正常的張開手,像是去拿酒瓶的動作,實際將藏在戒指內側的藥劑,滴入了柳悅兒的酒杯裏。
她動作很自然,又藉着燈光的掩護,在場無人發現。
柳悅兒顯然已經快不行了,只是咬牙和她硬拼而已。
陸染染看着她喝完那杯,就忽然放下杯子,懶洋洋地道:“哎呀,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