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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0章晨煉的陸陽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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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玉澤走進包廂,看見主桌那邊,大家鴉雀無聲。

    張東峯面前擺了六個空杯子,而汪飛昂面前也有五個空酒杯。

    汪飛昂臉色已經紅得發紫,正提着酒杯運氣,看樣子,這杯酒很難喝下去。

    宋玉澤嚇了一跳,連忙詢問辦公室主任:“李主任,怎麼回事?”

    李主任輕聲說道:“兩個人拼酒了。剛纔張部長髮威,一口氣連喝六杯,現在輪到汪飛昂了。”

    宋玉澤暗自心驚:“怎麼會搞成這樣?”

    “鬥氣嘛!”李主任有些怒氣地繼續說道:“汪飛昂很過分,搞起了車輪戰,擺明了要把張部長灌醉。不過,張部長酒量可不小,搞不好,汪飛昂得先倒下。”

    “不行,這樣喝下去容易出事!”宋玉澤心裏有些害怕,他看見汪飛昂揚起脖子,把杯中酒喝下,便連忙走到張東峯身邊,低下頭輕聲說道:“領導,是不是早點回去休息?”

    張東峯擺了擺手,又指了指面前的的酒杯,輕聲說道:“滿上!”

    旁邊的人都沒敢動,李承天探出右腳,輕輕碰了張東峯腿邊。張東峯用腳尖捅了回去,示意自己還可以。

    李承天心中有數,就站了起來,拿起一瓶酒,把酒杯倒滿,微笑道:“張部長和汪書記都是海量,我看一時分不出勝負。這樣吧,大家一起來。”

    大家喊了聲好,也都拿起酒杯,共同喝了一杯。

    這杯酒下肚,汪飛昂就頂不住了,起身笑道:“張部長,你們先喝着,我去去就……”

    話音未落,就轉過頭去,筆直地噴出一股白浪。

    汪飛昂的酒量雖大,可是從來沒遇到過這種喝法,因此,腦子雖然還算清醒,但是肚子卻翻江倒海一般地難受。

    雖然勉強支撐,卻終究沒有抑制住,還是當場吐了出來。

    這一下沒忍住,就像打開了閘門。

    汪飛昂也顧不了許多,就蹲在牆邊,雙手放在膝蓋上,猛烈噴發,倒是一浪高過一浪。

    見市委書記喝多了,不待人吩咐,市委辦的人連忙奔過來,扶着汪飛昂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

    外面的服務員也連忙進來,手忙腳亂地進行收拾。

    汪飛昂被架走後,酒桌就由李承天主導。

    大家邊喝邊聊,重新把氣氛調節起來。

    爲了避免難堪,大家都不提剛纔喝酒的事情。

    只是張東峯的海量,卻讓大家長了見識,再不敢有人挑釁敬酒。

    半個小時後,酒席終於散了。

    張東峯臉色通紅,感到頭輕腳重,在李主任和宋玉澤的攙扶下,坐進了汽車裏,眯着眼睛說道:“汪飛昂……被我……放倒了!”

    李主任奉承道:“領導厲害,已經喝了那麼多,還能把汪飛昂放倒,他可是出了名的能喝。”

    “戰術,這是戰術!”張東峯搖着手指說道:“以快打慢,迅速擊倒對手!”

    次日早晨,省城之江市籠罩在一片霧氣當中,空氣的質量很差,能見度不足十米。霧氣蒼茫中,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身着便裝在別墅區內慢跑着。

    他就是明東省委副書記、省長陸陽伯。

    陸陽伯從小便養成了晨練的習慣,幾十年如一日,很少間斷過。

    在他看來,做任何事情,都要有恆心、有毅力,只有長期堅持不懈地努力,才能真正地把事情幹好。

    在省委常委裏面,陸陽伯的年齡已經算大了,但若論身體素質,只怕除了政法委書記外,沒人能和他相比,這靠的不是營養品,而是日積月累的鍛鍊。

    “生命在於運動,仕途也是如此!”回味着昨晚和某個高層領導通話時,這句耐人尋味的話語,陸陽伯微微一笑,似乎眼前的霧氣都消失不見,前方只剩下一條筆直的大道。

    陸陽伯打心眼裏佩服對方,依靠着智慧和手腕,在幾次運動中都佔盡先機,直達高位。

    陸陽伯很想活學活用,在明東省發動一場運動,徹底控制局面。

    當然,要做到這點,其實很不容易,且不說來自上面的阻力,單單康光遠就很難對付。

    這個人沉穩冷靜、從容不迫,有一手密不透風的防守功夫,要想在他身上打開缺口實在太難,而那位新來的省委組織部長張東峯,也是一個未知的變數。

    “慢慢來,要有耐心,先搬走幾塊石頭,再推倒那面牆!”陸陽伯暗暗地想着,不知不覺間加快了腳步,身上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絲毫不像已近花甲之年的老者。

    祕書馮高揚和一位警衛,分別跟在他的左右。兩人精神高度集中,不時向四周張望,唯恐出現不速之客,影響到領導晨練。

    儘管這個院子戒備森嚴,很難有人混進來,可還是不能麻痹大意。

    畢竟以前有過一次深刻的教訓。

    去年夏天,一位退休的老幹部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居然躲過了警衛的視線,趁着陸陽伯晨練的時候,忽然衝了過來,高舉血書跪倒在地,惹得陸陽伯心裏非常不滿。

    雖然那件事情圓滿解決了,可幾名瀆職的警衛人員卻都被撤換,連馮高揚也做了檢討。

    又跑了幾圈,陸陽伯停下腳步,接過馮高揚遞過來的毛巾,喘着氣說道:“霧氣太大,氣壓有點低,呼吸都很困難。明東省的空氣質量真是越來越差了。”

    馮高揚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領導說的對。以前小的時候,經常跑到湖邊去看流星,現在卻看不到了。科技越來越發達,星空卻離我們越來越遙遠了。”

    陸陽伯拿着白毛巾,把臉上的汗漬擦淨,搖了搖頭:“看不到星空,那是光學污染。這些年在環境治理的問題上確實要注意了,不是酸雨就是煙霧,再就是山體滑坡、水體污染,這樣的例子太多了。”

    在這個話題上,馮高揚不敢多說。主要是他琢磨不透,這是陸陽伯的一時感慨,還是真的想要治理環境污染問題?

    要知道,以前有類似的疑問時,陸陽伯總是習慣說這是發展經濟要付出的必然代價,是不可避免的。

    記得以前在省長辦公會上,曾有副省長提出建議,關停幾家污染嚴重的企業,卻被陸陽伯斷然否決。他還在會上公然提出一些所謂的環保主義者完全是小題大做,完全是杞人憂天。

    他認爲關掉幾家大型企業,環境不會立刻好起來,可幾千名工人的失業問題就會立即擺在大家的面前。

    他覺得無論如何也要先讓工人喫飽肚子,否則,失業的人找不到工作,就會出亂子!

    果然,陸陽伯把毛巾遞迴給馮高揚,又回到了原來的觀點:“要發展總是要付出代價。其實,看不到星空沒關係,只要老百姓家家能喫得上肉,能過上安穩日子,比什麼都強。”

    馮高揚身子微躬,有些拘謹地說道:“領導說的對,國計民生最重要。”

    陸陽伯笑道:“我知道,外面的批評聲音很多,但他們也不能否認,我們創造了歷史。現在這個時代,固然有很多的缺點和不足,卻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歷史上最好的時期。”

    馮高揚連連點頭:“有些人就是喜歡忽視成績、放大缺點。”

    陸陽伯搖晃着手臂:“那是因爲視野太小了,我們面臨着歷史上最好的機遇,就是要甩開大步往前跑,要急行軍。只要咬牙堅持住,加速趕超過去,就能贏取最後的勝利。”

    馮高揚不接這個的話題,於是提醒道:“領導,組織部的張東峯下去調研了。昨天上午走的。出發時就帶了幾個人,並沒有通知下面的同志。”

    陸陽伯點了點頭,雙手叉腰:“這個張東峯看來很喜歡微服私訪。上次來明東省,也是偷偷摸摸過來。他喜歡搞些花樣,不足爲奇。”

    馮高揚笑了笑,輕聲說道:“不過,張東峯下去的消息,還是被汪飛昂知道了。”

    陸陽伯微微皺眉,疑惑地問道:“怎麼,有人通風報信?”

    馮高揚點了點頭,小聲說道:“是組織部的雷明哲。”

    陸陽伯哼了一聲,語氣淡漠地說道:“雷明哲是個人才,就是有些小家子氣。”

    馮高揚輕聲說道:“沒有扶正,他心裏多少有些想法。”

    陸陽伯擺了擺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那也要穩住,和張東峯搞對抗,對他沒什麼好處。”

    馮高揚有些意外,猶豫了一下,還是壓低聲音,委婉地說道:“領導,雷明哲的擔心很有必要。”

    “昨天下午,汪飛昂打來電話,說是張東峯在發言時,似乎對三零五工程項目頗有意見,講話內容和您的指示精神背道而馳。”

    “哦?”陸陽伯停下腳步,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神情,喫驚地問道:“怎麼說?”

    馮高揚把通話的內容講了一遍,又輕聲解釋道:“本想請汪飛昂親自向您彙報,可他昨晚的手機一直關機,問過其專職祕書,說是汪飛昂昨晚在酒桌上喝多了,回家就休息了。”

    陸陽伯站在原地,皺着眉頭思索着,過了一會兒,輕聲說道:“上班以後,你找一份明靈日報,我想看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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