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晴愣了愣,眸底淚光閃爍,惱怒的抓起包轉身就走,“現在就去。”
她其實就是想來找哥哥確定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
斯承哥怎麼可以娶喬可依那種無權無勢,兩面三刀的女人呢!
季雨晴成功被支走,季天朗卻並沒有勝利的喜悅。
他想起那天在酒吧裴斯承苦惱的樣子,莫明的心煩起來。
還好婚禮取消了。
不然喬可依那樣有趣的女人,如果真嫁給冷冰冰,寡言少語的裴斯承,這輩子算不算毀了?
至少,肯定沒法像在他面前那樣,肆無忌憚的冷臉想甩就甩,嘲諷的話想說就說!
裴氏。
季雨晴不顧方毅的阻攔,硬生生闖入了裴斯承的辦公室。
裴斯承陰翳的擡眸掃了眼辦公室門口僵持不下的兩人,淡漠開口,“第二次了,自己去財務那裏領罰。”
方毅一張冷肅的臉擰巴得都能滴出苦汁來了,“是。”
他輕飄飄的剜了一眼季雨晴的背影,冷笑,呵,你以爲我受罰了,你能有好果子喫?
別天真了。
最近辦公室裏的誰沒罰過半年以上的獎金?
方毅果斷帶上門走了出去。
裴斯承收回目光,繼續看文件,“有事?”
冷漠的樣子,像刀子似的紮在季雨晴心口上。
季雨晴感覺呼吸都疼了,“……斯承哥,你現在這麼討厭我,是因爲你要結婚了嗎?”
裴斯承冷漠的眼中颳着刀鋒。
他猛的擡眼,面無表情的盯着她,“季天朗說的?”
季雨晴忍了一路的淚水滾了出來,“不是,外面都傳遍了。”
裴斯承眸色深沉似海,不知想到了什麼,聲音低沉了幾個度,“流言。”
季雨晴的淚水猛然凝住,欣喜的光芒在眼底綻開,“我就知道,你根本不可能看上喬可依那種坐過牢又沒教養的女人。”
裴斯承剛沉寂下去的凌厲又冒出眼底,從他身上傾瀉而出的壓迫感逼得季雨晴連呼吸都開始不順暢起來。
“斯,斯承哥,我難道說錯什麼了嗎?”
裴斯承冷冷的盯了她幾秒,忽而收回目光,淡漠道:“沒錯。只不過你說反了,不是我沒看上她,是她沒看上我。”
季雨晴驚愣當場,久久回不過神來。
帶着淚光的眼眸定定的望着神色陰沉不定,自她進來就沒展過顏的裴斯承。
他明顯比原來消瘦了,剛放下的心又痛又怒。
她把這個男人當神仙似的捧在手心,那個女人居然敢這麼傷他,讓他難過,簡直罪無可恕!
季雨晴見裴斯承不再理她,傷心的轉身就衝了出去。
剛從財務那裏回來,還在痛心疾首的方毅被撞得往旁邊踉蹌了一步。
他憤怒的側眸看去,正要罵句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敢在總裁辦撒腿跑,就看到捂着臉,哭着跑出去的季雨晴。
方毅:“……”
原來的心痛驟然減輕了不少。
哼,他就知道,這女人絕對會讓老闆撕成渣渣。
能哭已經是你的幸福!!!
離開裴氏。
季雨晴開着車,油門一轟到底,尤不解恨。
她摸出電話:“去給我查查喬可依現在在哪裏,我要見人!”
季氏雖然比不上裴氏,但在錦城,還是排得上名號的。
季雨晴指派的是她老爹的得力手下,喬可依的行蹤,不過半小時就被查了出來。
林薇薇陪喬可依剛出康復中心,迎面就衝來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小跑。
車子以極速朝兩人衝來,駭得林薇薇連腿都忘了怎麼提。
千鈞一髮的時候刻,喬可依反應迅速,一回身,猛的一把將林薇薇推到一旁的林蔭道上,她自己則來不及做任何準備,眼睜睜看着車子衝過來。
林薇薇大駭,心臟都停止了跳動:“可依!”
“吱!”與此同時,剎車尖銳的聲音與車輪劇烈摩擦地面的刺耳聲同時響了起來。
極速奔跑的紅色小跑在離喬可依僅幾釐米的地方猛的停住。
喬可依無意識大睜的眼眸在看到車子停下那刻,輕顫了一下,緊繃着的身體也回過一口氣來,軟軟的鬆緩下來,倒進輪椅裏。
早就忘記跳動的心臟更是以一百八十邁的速度咚咚咚的似要衝出胸口,光潔的額頭上,後怕的冷汗像細細密密的冒出了一大片。
林薇薇扶着樹站穩,待看到車子停了下來後,猛的喘了口氣,趕緊衝過去,將喬可依的輪椅往後拉了好大一截,彎腰緊張的查看起她來,“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喬可依面色蒼白一片,連嘴脣都沒了顏色。
她搖頭,顫抖着手抹了下連成線,快滲進眼角的汗水。
林薇薇籲出一口氣,回頭就衝從車上下來的女人惡聲惡氣的吼道:“你眼睛被褲子罩住了嗎?不知道這是康復中心,人進人出的嗎?”
來人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倚着車門,冷眼瞧着喬可依,“你死了,也是被她連累的。”
“你!”林薇薇暴跳如雷,當即就要衝上去把這個差點撞人還理直氣壯賤人撕掉。
喬可依剛纔只顧着推開林薇薇,等緩過氣來才發覺用了左手,此時左臂正疼痛難耐。
她擡眸,一眼就認出,從車上下來,帶着墨鏡,穿着一條妖嬈紅色束腰裙的女人是季雨晴。
喬可依用右手一把按住林薇薇,儘量平穩因痛疼隱隱發顫的聲音,“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把季小姐惹怒了,要拿我們的小命開玩笑。”
季小姐?
林薇薇努力冷靜下來,仔細一打量,可不就有點眼熟。
像極了某娛樂公司極力大推的十八線小新人。
季雨晴摘下墨鏡,“別以爲你示好我就會饒過你。”
喬可依:“……”
你對示好有什麼誤解嗎?
林薇薇:這瘋女人有病吧?她差點把人撞了,誰饒過誰還另說呢!這狗屁素質,還當明星,我呸!
難怪只能混小十八線。
喬可依淡淡道:“季小姐還是直接說事吧,大家都挺忙的,沒空回憶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