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可依見男人被她堵得無話可說,脣瓣都抿出了一道沒有顏色的薄線,滿意的拍了拍他胸口。
“二叔不用太感激我爲裴氏的付出,畢竟,我也是有要求的。”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趁着裴斯承愣住,她趕緊往外走。。
裴斯承身上排山倒海的散發出凜冽寒意。
幾個大步上前,追上已經走出書房的喬可依,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拖着她就往房間而去。
喬可依被他突然的一拽,差點撲倒在地。
踉踉蹌蹌的穩住身子小跑着跟上,已經到了舌尖上的叫罵生生被前方男人的滿身戾氣給嚇了回去。
“二……二叔,你想幹嘛?”
裴斯承脣角掛起抹陰狠的笑,“既然你不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今天就好好給你洗洗腦子,洗到長記醒爲止!”
說話間,喬可依已經被他拖進房間,房門在兩人身後被大力摔上。
喬可依哆嗦了下,威脅感鋪天蓋地自裴斯承身上壓來。
看到已經近到眼前的浴室門,曾經被裴斯承按進浴室用淋冷水醒酒的一幕猛的竄回腦海。
喬可依打了個寒顫,抓着門柄錘死掙扎般的求饒道:“二叔,咱們有,有話好話,動手這個行爲,一點都不紳士……”
裴斯承冷笑,紳士?
過去大概就是因爲他太紳士了,才導致了她完全不把他的話放心上。
看他不爲所動,喬可依繼續說道:“還有,我雖然是喝了一點點酒。但完全沒醉啊,而且……而且我絕對沒有去招惹誰,更沒給們裴家丟人,你不能這麼做!”
“身爲裴家兒媳婦,公然在上班時間和男人出去鬼混,還弄得一身烏煙瘴氣的跑回來,你給我說,沒丟裴家的人?”
尼瑪,就說今天該避着點這煞神。
裴斯承怎麼可能會做喫虧的事。
喬可依崩潰的大叫,“二叔,我錯了。真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能屈能伸,是喬可依的在監獄裏學會的第一課。
過去她大概還會爲了所謂的骨氣,把自己置身狼狽的境地,可現在卻堅決不會。
盛怒中的裴斯承卻沒有被她三言兩語打動。
他一把將她丟進浴缸裏,陰沉着臉,抓下淋浴的蓮蓬頭花灑,對着狼狽摔在裏面,站立不穩亂撲騰着往外爬的喬可依就淋了過去。
時值盛夏,雖然外面溫度高得熱火朝天,可在這中央空調全天候運轉的室內,溫度涼爽喜人,使喚原本冰爽的冷水就變得有些刺骨難耐。
冰涼的水線密密麻麻,兜頭蓋臉迎面澆下,瞬間就砸得喬可依透不過氣來。
她被淋得閉上了眼,憤怒的尖叫:“裴斯承!!!”
我艹你大爺!!!
一張嘴,鼻腔裏吸入的,嘴巴里灌進去的,滿滿都是冰得叫她哆嗦的冷水。
喬可依嗆得咳嗽不止,鼻腔被入侵的冷水激得痠軟刺痛,眼淚花都滾入了眼眶。
媽的!
這混蛋還有完沒完。
喬可依憤怒的爬起,衝着冷水灑來的方向,不顧一切的撲過去,一頭砸進裴斯承健碩有力的懷抱。
冷冽氣息隔斷了冰冷的水線,全世界彷彿在這一刻都變得安靜不已。
喬可依鬆了口氣,恨恨的想,你丫的,不是狠麼,有本事就連自己也別放過!
樓下。
難得時間早,老爺子老太太晚飯後在後花園溜了會兒彎,剛回來,就聽到這邊樓上傳來喬可依的尖叫。
老太太當即眉目一沉,問旁邊的玉嫂,“樓上在鬧騰什麼?”
玉嫂老臉一陣暗紅,尷尬的開口,“二爺回來了,不知跟少奶奶鬧什麼,兩人推推拉拉的進了房間……”
老太太陰沉了慈和的臉色,手無意識的摳緊了指尖的佛珠。
隨後進屋的老爺子聞言,藏不住笑意的往樓上瞥了眼,開始轟人,“時間也不早了,都站在這裏做什麼,該回房的回房,該睡覺的睡覺。”
老太太瞪了眼不嫌事大的老爺子,陰沉着喝道:“睡什麼睡,他們還沒結婚呢,像什麼話!玉嫂,上去提醒一聲。”
玉嫂爲難的看向老爺子。
雖然她是一直跟在老太太身邊服侍伺候,但在這個家裏,老爺子的命令纔是最終起決定作用的。
老太太臉色更難看了,“還不快去!”
老爺子沒反應,老太太一吼,玉嫂趕緊應了聲,小跑着往樓上去。
老爺子不滿的看她一眼,坐到了客廳沙發裏,“婦人之見!他們丙感情好是好事,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早日生下孩子,纔是大事。”
老太太氣怒,“就算生下了孩子,她喬可依也休想再進我裴家的門!”
她一直都不太喜歡喬可依,就是因爲這個女人太有心機手段。
當初若不是景天一心要娶,她斷然是不會讓這個女人進裴家大門的。
沒想到景天死了,裴家還是擺脫不了她。
怒意在老太太眼底翻滾。
會耍點手段沒什麼,可恨就可恨在喬可依一邊忽悠着她,說堅決不會嫁給斯承,一邊卻跟斯承眉來眼去,變着法勾引。
她是真當她是死的麼!
老爺子瞥了眼老太太,警告道:“這話別讓我再聽到!”
上一次盧婷玉跳出來的時候,他就表過態,這事沒得商量。
其他事都有商量的餘地,但關於娶喬可依這件,只要斯承不反口,就絕無其它可能!
浴室。
裴斯承被喬可依猛的一撲,撲得他生生往後倒退了兩步纔在溼滑的浴室裏穩住身形,手裏的蓮蓬頭花灑也掉落在地。
往上衝的水線,洋洋灑灑的灑在兩人腿上。
你噴!
你妹的繼續噴啊!
喬可依剛喘了口氣,房門就在這時被咚咚咚的敲響了。
玉嫂的淡漠無波的聲音也隨之響起,“老爺子老太太在樓下聽到動靜,讓我上來問問,出什麼事了?”
喬可依臉上乍紅乍白,心裏已經恨得咬牙切齒,張口就要衝門外喊。
只是話未出口,裴斯承一把將她剛從他懷裏探出頭的腦袋又給按了回去。
輕描淡寫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不想受到更多懲罰,就閉嘴。”
喬可依被悶在他懷裏,掙扎不脫,差點閉過氣去,只能拼盡全力,微不可見的點頭。
裴斯承鬆了手,雙手環胸的打量着面前看着渾身溼透,頭髮溼嗒嗒趴在頭頂,亂得跟鳥窩般狼狽的喬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