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碰女人?”
許春秋直接傻眼了。
他也是個正常男人啊。
是男人,誰還沒有個慾望呢?
“紅顏禍水。
一旦你碰了女人,有了感情,心裏便有了牽掛。
這勢必會影響你的修練。”
老者解釋道:“或者等你們以後有了孩子。
你的求道之心,也會慢慢被消磨殆盡。
老夫見過太多天驕。
年輕時風華絕代,卻最終與喜愛的女子隱居山林,從此封劍不出。”
許春秋沉默了一會。
有些奇怪的問道:“前輩可知道渣男、海王?”
這些都是前世的詞彙。
以免老者聽不懂,許春秋又說道:“簡單來說,就是我只付出肉體,卻不投入感情。
萬花叢中過,萬花皆沾身,但卻萬花不留心。”
一聽這話,老者整個人直接愣了。
思索了片刻,猛然一拍腦袋。
“對啊,只要我不投入感情,就不會有牽掛,這樣也不影響我求道。”
“師尊誤我啊。
枉我這麼多年,不近美色。
視女人如豺狼虎豹,避之不及。”
老者說到這,又感覺自己很沒面子。
收斂表情,淡淡說道:“話雖如此,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所以,女人還是少碰爲妙。”
許春秋點點頭。
問道:“那第二條忠告呢?”
“這第二條忠告,就更重要了。
我能有如今的成就,這第二條忠告功不可沒。”
老者認真的說道。
“莫非是什麼強大的神通、功法?”許春秋連忙問道。
“不,只有一個字。”
老者認真的說道。
“你且記好了。
苟。”
“識得苟中苟,方爲人上人。”
“苟字一道,貫穿了我的一生。
此乃大道至理,你必須靈活運用。”
“要想成就一番非凡的事業,就必須採取非凡的手段。
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一個苟字,絕對讓你受益終生。”
“我記住了,”許春秋連忙點點頭。
他覺得自己已經算是苟道中人了。
擱這左一口一句前輩,右一口一句前輩。
還要完成你的願景,超脫什麼的。
我這麼做,是貪生怕死嗎?
是打不過你,才慫的嗎?
不是,我許春秋只不過是苟罷了。
他引以爲傲的點點頭。
………
老者低頭,盯着許春秋。
問道:“如果老夫沒有看錯,你應該已經凝聚了九個丹竅吧。”
“沒錯,”許春秋點點頭。
這也是他自傲的。
“不夠,既然要超脫,那必須凝聚十個丹竅纔行,”老者說道。
“九爲數之極。
咱們就是要超脫它。
一步超,方可步步超。”
“前輩,你這有些強人所難了吧,”許春秋說道。
九個丹竅,已經差點要了他半條命。
還是利用太陽神體的契機,才達成的。
“我不但要你凝聚十個丹竅,還要十個體魄,”老者認真的說道。
“不過你放心,十個丹竅我會幫你。
一旦打開你神體的梏桎。
那麼十個體魄,就沒有那麼難了。”
“前輩能幫我?”許春秋連忙問道。
“我雖然超脫失敗,但超脫之力還殘留一些。
助你打開一個丹竅,應該不算難,”老者回道。
“你調整一下,將自身恢復到最佳狀態。
然後開闢第十丹竅。”
許春秋盤膝而坐。
第十丹竅,這是他從來不敢去想的。
甚至在所有的修練中,都沒有第十丹竅這一說法。
他漸漸對超脫感興趣了。
………
體內九個丹竅在瘋狂旋轉。
許春秋開始開闢第十丹竅。
當這丹竅一開闢,許春秋直接一口鮮血吐出,如遭雷擊般。
因爲這丹竅太猛了。
彷彿無論吸收多少靈氣,都不足以開闢它。
“不需要靈氣,我用超脫之力替你開闢,”老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伴隨着聲音落下。
許春秋只感覺一股十分強大又溫和的力量涌入體內。
若是從外界看。
只見那老者,原本瘦弱的氣息突然變得磅礴起來。
通天之威沖天而起。
緊接着,便是無窮無盡的金烏之火在暴動中瀰漫開。
老者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乃是一隻散發着滔天之威,焚天煮海的金烏。
金烏展翅飛翔。
不斷的衝擊着蒼穹。
一聲又一聲的尖叫響徹天地間。
這金烏如同太陽般,照耀亙古。
“我爲萬妖之祖,當鎮壓一世。”
………
而在外界,天玄長老與駱胤臉色微微變。
因爲這金烏異象之下。
他們的所有力量都被鎮壓住。
在原地動彈不得。
看着蒼穹上,那隻連太陽的光芒都遮蓋的金烏。
他們竟然有臣服之意。
“不好,快遠離這裏,”天玄長老大吼道。
四周的溫度越來越高。
之前那些闖進來的散修,此刻已經被燒成肉泥。
“我師弟還在裏面呢,”駱胤目光冷冽,周身的劍意越來越強。
“你救不了他,反而也會葬送自己,”天玄長老說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駱胤回道。
“瘋子,你真是個瘋子,”天玄長老怒喝道。
“你要死,別連累我。”
他說着,直接朝盤龍峽外逃去。
而駱胤,目光凝重。
緩緩拔出腰間的長劍。
劍意有些狂暴的怒吼着。
與他平靜的外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天劍,五嶽之極。”
只見那長劍在顫抖着。
劍長三尺有餘,其中五股強大的氣勢自劍刃飛出。
竟然化作五嶽名山。
泰山之雄,
華山之險,
恆山之幽,
嵩山之峻,
衡山之秀。
這一劍,乃是他的至強一劍。
竟然將五嶽之山的特點融爲一體。
五山開路,劍意碎裂金烏神火。
………
深坑內,此刻那十道金烏神火已經甦醒。
十隻小金烏圍繞着許春秋的周身旋轉着。
就彷彿一個外煉的熔爐般。
與許春秋體內的太陽烘爐內外對應,開始煉化起來。
“小子,外面那人,是你朋友?”
老者的聲音響起。
許春秋瞬間想了起來。
連忙說道:“那是我師兄。”
“看來你師兄對你不錯啊,竟然捨命想闖進來救你,”老者笑道。
“不會吧,”許春秋有些詫異。
他知道,因爲自己的紈絝。
在爹爹的幾個弟子中,最瞧不起的自己的,應該就是駱胤啊。
“前輩,還請你留師兄一命,”許春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