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和陸瑾堯抵達聯邦國駐紮在帝都的大使館住所時,拉薇爾夫人和艾克正在下廚。
說了要款待救命恩人,他們一點都不含糊。
一國首領和首領夫人款待蘇酥,這簡直是史無前例。
“蘇酥,陸先生,你們好。”
“艾克,拉薇爾夫人,你們好。”
四人大大方方握手,更多的是像老友那樣,相處和諧。
期間,陸瑾堯一直給蘇酥夾菜、撥蝦,他自己都沒怎麼喫。
蘇酥推拒了下,趁着拉薇爾和艾克去拿紅酒,她湊到陸瑾堯耳邊,小聲說:
“少喝一點哦,我看你都沒喫,別給我夾菜了。”
“你也沒喫多少。”陸瑾堯看着她。
“吃了很多了!都撐了。”
“還不夠。”
“……”蘇酥嘆氣,“你餵豬呢。”
一頓午餐,幾人喫得很融洽。
這時,艾克說起重點:“拉菲的母親,賀菲如今在聯邦國發起動亂,但被我們的人給制止了。”
“她連夜卷錢潛逃去了美南洲,她在那邊有自己的勢力,說是和美南洲的皇室有點關係……”
聽到正事,陸瑾堯略微皺眉,問:
“知道賀菲在美南洲那邊的勢力嗎?”
“好像跟帝南夜有關係。”艾克說,“具體的,我們也不清楚了,賀菲私生活一直很混亂的。”
根據調查的資料顯示,賀菲早年從帝都離開後,就去了美南洲,和那邊的皇室關係很密切。
只是……
聽到帝南夜的名字,陸瑾堯微微蹙眉。
之前就說了,他們兄弟五人拜了把子,大哥就是帝南夜。
但是,帝南夜如今34歲,賀菲已經50多歲了,兩人什麼關係?
他一通電話打給大哥,就能知道其中關係了,但是……
不急吧,馬上就要去南美洲,去那邊再問清楚。
只是目前有一件最棘手的事,帝南夜和蘇酥的父親帝澤雲是對立關係……
這頓飯,一直到下午4點鐘,幾人才散了。
而蘇酥和陸瑾堯臨走前,拉薇爾夫人拉着蘇酥,又說了許多。
無非是她再次欠了蘇酥的人情。
還有他們知道蘇酥和陸瑾堯即將去美南洲,說如果有需要,他們一定傾囊相助。
“蘇酥,我們是朋友,我之前的話一直作數,如果你需要,我們整個聯邦國都會力挺你的。”
兩人擁抱,道別,戀戀不捨。
有些友誼,用了心思的,彼此才知難能可貴。
眼見時間還早,陸瑾堯牽着蘇酥的手,說:
“仇已經報完了,去看看咱媽,和咱外公?”
“好。”
車子行駛在去墓地的路上,他將後排座的隔板升起來。
蘇酥眼皮一跳:“幹嘛……”
“喝醉了,頭暈。”男人臉色酡紅。
看着他迷離的眼神,要不是蘇酥經歷過他喝了酒的狀態,真的被這模樣給騙了。
她根本不上當,冷哼一聲:“少來,別裝了。”
被拆穿的男人低低一笑,倒是大方承認,說:
“怎麼知道我裝的。”
“你喝醉了酒,一直說自己沒醉。”蘇酥抿脣,“還很幼稚,昨晚,我估計管家和保鏢都在笑你!”.七
陸瑾堯也沒有不好意思。
反正在他老婆面前,哪還有什麼面子?
但他們不敢當面笑就行。
“抱一會兒。”他說。
“抱就抱,那你升隔板幹什麼?”
“你想讓別人看到?”
“……”蘇酥臉紅了下。
倒也不是。
但,但每次一升隔板,她總有個不好的念想。
陸瑾堯像是看穿了她心裏想法,湊在她耳邊低語:
“我要真乾點什麼,這點時間怎麼夠。”
蘇酥:“……”
老不正經。
還臭流氓。
所以,她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麼?
讓他難受去吧!
結果說抱,就真的只是抱,他將腦袋埋在她肩膀上,像是闔眼休息。
車程就40多分鐘,車子平穩地停在墓地。
以前墳墓旁就蘇黛和蘇運黎,此刻,旁邊多了一個蘇宴。
要說蘇酥這心裏沒點感觸是不可能的,前幾天,她才和蘇宴談過話,那麼活生生的一個人,如今……
但這是蘇宴的選擇。
她尊重他。
更尊重國家和法律。
人犯了錯,都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從頭到尾,陸瑾堯一直牽着蘇酥的手沒鬆開。
像是給她勇氣、又像是給她安慰。
這次,蘇酥沒有哭,只有報仇後的痛快,她在說,他在一旁傾聽、沒說話。
兩人離開前,陸瑾堯跪在地上。
“媽,外公,表哥,請你們放心,我會對蘇酥好的。”
他是帝都最尊貴的小陸爺。
他是人人膜拜的小陸爺。
他更是人人避之的活閻王。
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可他因爲愛蘇酥,對她的家人給予了最高的尊重。
而且,這不是他第一次跪了。
蘇酥將他扶起來,兩人從墓地離開。
眼下大事解決,在還沒去美南洲前,他們有太多時間黏在一起,在車上,在陸家老宅,在臥室裏。
不厭其煩。
動手動腳。
你主動我躲避。
喫過晚飯,天都黑了。
又被投喂的蘇酥摸了摸脹鼓鼓的肚子,準備做個運動。
“走,去後花園坐坐。”陸瑾堯拉着她的手。
可這哪裏是簡單的坐坐?
男人心思不存,是帶着點目的。
等兩人在後花園的藤椅上坐着時,又親了起來。
藤椅像是鳥巢鞦韆的那種,但不會蕩得很高,蘇酥被他抱進去後,他也跟着進去了。
這裏空間很大,完全能承受兩個人。
蘇酥被吻得頭暈腦漲的,驚呼一聲:
“你,你幹嘛啊。”
“坐坐。”
黑暗中,緊憑着後花園的壁燈以及月光,男人低沉的聲音像是帶着一股道不明的暗啞……
燙得蘇酥渾身發軟。
“……”蘇酥無語。
坐你個大頭鬼。
察覺到他的手不老實後,她連呼吸都亂了幾分:
“你瘋了啊!這裏到處都是傭人。”
“被我趕走了。”男人低笑一聲,有備而來,怎麼會不計劃詳密?於是又說,“他們不敢來。”
聽聽這聲音,多狂。
絲毫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爲什麼要不好意思?這是他謀取福利的時刻。
可某人臉紅了,聲音帶着慌張:“陸瑾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