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陸瑾堯看着華霖,“我等幾天要去一趟美南洲,要是接了你工作,我辦事不方便。”
華霖苦笑一聲,算是明白了。
所以在陸瑾堯那臭小子面前,再大的事、就算再榮耀,也比不上他的蘇酥?
況且就算蘇酥是美南洲的公主又怎樣?
這對陸瑾堯來說,又拉攏了美南洲,是好事。
怎麼到陸瑾堯那邊就會有衝突了?
哦對了,美南洲那邊情況特殊……
“不去不行?”華霖掙扎着問。
“不行。”陸瑾堯搖頭,“我一定要陪蘇酥的,而且前段時間,我接了你工作後,太忙了……”
“都沒時間陪我老婆了,這肯定不行的,你們儘快培養新人吧。”
華霖閉眼認命。
哪有這樣的人?
求着讓陸瑾堯勝任帝都領導者,結果他倒好,什麼名利都不如蘇酥。
“行吧,你走吧。”華霖一揮手,下逐客令。
陸瑾堯點點頭,起身就準備離開,還說:
“蘇牧的事已經了結了,你知道吧,所以注意身體,別熬夜。”
“……”見陸瑾堯真的要走,華霖又叫住他,“真走了?”
“不是你叫我走的?”
“我還叫你接管我的工作呢!也沒見你這麼聽話。”
陸瑾堯沉默着,看過去。
“這樣行不行——”華霖退了一步,“等幾年,你再接管我的工作?先陪好你老婆再說……”
“再說吧。”陸瑾堯揮了揮手,“我真要走了,還得回家給我老婆做飯。”
“……”華霖氣得夠嗆,“滾吧臭小子!”
他在說正經事,這臭小子半句離不開他老婆。
真是沒出息。
只是陸瑾堯都出門了,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又返回病房。
華霖一看,有些興奮地說:“怎麼?想通了?我隨時——”
“沒有。”陸瑾堯打斷,“我是想說,我岳母蘇黛不是要市內一個嘉獎?這樣吧,等美南洲回來後。”
他是有私心的,希望蘇酥的親生父親能參與。
……
實驗室,蘇酥總算髮現這藥不對勁了。
雖然這藥沒名字,但是藥的成分裏帶了抗躁鬱症,還會讓人精神變得亢奮,甚至會導致不孕不育。
她皺着眉,想了半天,這肯定不是孫專家給的。
因爲自己和孫專家研究的解藥裏,藥性沒這麼烈,也不會讓人精神病的亢奮。
她越想越不對勁,於是給孫專家打了電話。
“小蘇?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孫專家接到蘇酥的電話,很意外。
“孫老師,我是想問,陸瑾堯的解藥研究好了嗎?”
“你是說這個啊,等我一下。”
孫專家那邊有點忙,鬧哄哄的,他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又說:
“可能就最近能研究出來了,怎麼了?是小陸爺身體狀態不好?”
“也不是。”蘇酥想了下,“他最近在服用抗躁鬱症的藥,但我不知道。”
“啊?”孫專家愣了下,“是小陸爺揹着你服用的?”
“是。”蘇酥如實回答,“我就是挺擔心他這個病的,結果他現在什麼都不說。”
她知道,他是不想自己擔心。
可現在想想,所以這就是陸瑾堯最近不碰自己的原因?
每次看他忍得都很辛苦,但他就是剎車了。
甚至有時候,他去浴室沖洗了很久的涼水澡。
其實蘇酥都看在眼裏,只是不明白他爲什麼這樣……
倒是電話那頭的孫專家沉默了。
蘇酥以爲對方有點忙,又說:
“那行,我不打擾你工作了,解藥的事出來後,你先跟我說。”
“哎?哦……好,好。”
就在電話即將掛了時,忽然,孫專家又說:
“小蘇啊,不知道有件事能不能跟你說。”
聽出對方口氣有些嚴肅,蘇酥微微凜眉:“您說。”
“就是……”孫專家覺得,既然蘇小姐都打電話來了,而且也很操心,那他不如說實話吧。
況且,以蘇酥和小陸爺的夫妻關係,她有權知道。
“就是之前有一次,懷先生跟我打過電話,好像是知道小陸爺身體中了兩層毒的事,然後——”
“我也說了和你在研究的事,現在想想,以懷先生和小陸爺的關係,說不定小陸爺已經知道了。”
這次輪到蘇酥愣住了。
好幾秒,她才問:“是什麼時候的事?”
“很早之前了。”孫專家想了下,“應該是您和小陸爺新婚不久。”
本來他也不知道蘇小姐和小陸爺什麼時候訂婚的。
只是前兩天給楚小姐檢查生命體徵時,無意間聽到懷先生和楚小姐提過。
孫專家算了下時間,大概就是那個時期。
“蘇小姐,不是我要隱瞞這麼久,當時懷先生說了讓我不要告訴你,所以……”孫專家嘆口氣,“對不住啊。”
蘇酥回過神,笑了下:
“沒什麼對不住的,我猜陸瑾堯也知道他的病情了。”
怪不得這人不碰自己。
那天喝醉了酒,自己都穿成那樣引誘他了,這人愣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好了,這下真相大白了。
“那,那現在怎麼辦?”孫專家擔憂。
他們當時是揹着小陸爺研究躁鬱症的藥。
“沒事,你就當不知道這件事吧。”
兩人沒多說什麼,蘇酥匆匆掛了電話。
她家老公哦,真是心思太沉了,什麼都藏在心裏,也不跟自己說……
她又不怕痛,也沒覺得有什麼,倒是他有了心理壓力。
這麼一想,蘇酥突然很想陸瑾堯了。
她給他發消息:【什麼時候回家啊?】
每次給陸瑾堯發消息,除非他是真的沒看到手機,要麼永遠是5分鐘內就回復甦酥。
這不,沒到5分鐘,陸瑾堯就回:【想我了?】
蘇酥:【嗯,想我家老公了。】
陸瑾堯:【馬上就回!】
蘇酥心滿意足地收起手機,又將那個沒有藥名的藥放在兜裏,然後回去了。
這次,蘇酥比陸瑾堯先到家,只是剛進門,沒看到陸瑾堯,卻等來了蘇睿……
尤其是看到蘇睿一臉愁色,她心裏一緊,所以,蘇睿是不是知道蘇牧死刑的事,也知道不是蘇家人了?
在大門口,蘇酥下了車。
只是她剛下車,剛剛還一臉愁色的蘇睿,眼眶一下紅了。
蘇酥慌了下,叫了聲“哥”。
“我不是你哥哥。”蘇睿嗓音有些沙啞,“今天外公來實驗室找我,我才知道我爸……蘇牧不是蘇家人。”
他的生活很單純,只有醫學和實驗室,平時連網也沒上。
如果不是他外公焦急地找上門,他還不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