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呵呵冷笑兩聲。
終於,她算是品出點什麼事了。
他先是說什麼三天三夜,然後又是旗袍的?
她可沒忘記他昨天說過,看自己穿旗袍就想撕了。
她看着他:“你是不是早計劃好了?”
“怎麼會?”男人嘴角笑意上揚。
臉色是一貫懶懶散散的樣子,但仔細一看,裏面透着焉兒壞。
“……”
蘇酥知道了,他就是故意的!
“不穿不行嗎?”她看着他,眨了眨眼。
這會兒要是穿了旗袍,她相信,今天又會是荒唐的一天。
“也行。”男人一副懶懶的模樣,調子拖得很長,“那我就幫你換。”
他幫?蘇酥笑不出來了。
讓他幫,和主動把自己送給他,是一個意思。
都這樣了,還掙扎什麼?
穿就穿唄,而且昨天也穿過。
蘇酥紅着臉去浴室:“我自己來。”
說是去浴室,這裏連個遮擋的東西都沒有,還不如就在牀邊換。
果然,蘇酥一擡頭,就從浴室裏看到了男人半挑着眉,歪着頭看過來。
他短髮略顯凌亂,但不邋遢,嘴角似笑非笑的勾着,一身匪裏匪氣的感覺。
蘇酥也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想用眼神制止他,不准他看。
可陸瑾堯是誰?
身上那股壞勁兒又起來了。
他微微擡着下顎,突如的喉結滾動了下,男性荷爾蒙乍現,那模樣帥得很。
到底蘇酥不是他的對手。
她有點繃不住了,說:
“你再看,我就不換了。”
這是威脅上了,男人聽到後,直接笑出聲。
他要想強勢點,還能給她說不的機會?
可自家老婆,得寵着點。
他嘴角勾着一抹不單純的笑意,說:“行,我不看。”
他轉過身,背對着她。
就在蘇酥脫衣服都脫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了……
湯池對面就有一面落地鏡啊!
該死的,他要真的想看,怎麼都能看到。
算了,已經這樣了,她還能怎麼辦?
幾分鐘後,蘇酥換好了旗袍。
她皮膚白皙靈秀,被旗袍包裹的身材玲瓏有致,有着獨有的迷人韻味。
她年紀不大,隨意穿了下,沒有化妝打扮,頭髮挽在頭頂處,既有一種風韻萬千的熟女婀娜多姿。
又能穿出亭亭玉立大小姐的清新淡雅,直介於純和魅之間。
陸瑾堯探過來的目光,在此刻,就顯得格外熱烈了。
蘇酥腰身很細,在燈光下,閃耀着魅惑的光澤。
她明明是側着身子對着他,可那起伏的曲線卻撩人心魄,可謂是千嬌百媚。
她自然發現了他目光很危險,紅脣親啓:
“好了吧?我先換了。”
也不知道是室內空氣不流通,還是因爲他帶着欲的目光,讓她有些緊張、還有些透不過氣來。
男人目光微動,喉結滾動了下。
他第一反應,腦海中就閃過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有些是昨晚兩人纏綿時,發生過的場面。
有些是他想對她做的,但沒來得及做過的。
而現在,他的視覺衝擊和昨晚訂婚禮上又很不一樣。
他一直知道她很漂亮。
但昨晚,她的這一面讓大家都看到了。
可此刻,她只屬於自己。
下一刻,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一個箭步衝了過來,單手扣在她腰上。
“好看。”某人聲音沙啞的不行。
“……”蘇酥心裏直打退堂鼓。
好看就好看,他嗓子啞得太……讓她覺得危險。
兩人這點默契還是有的,她不是沒從他身上感受到那種危險來襲。
“我,我想脫掉了,旗袍勒得我難受。”她結結巴巴。
不是衣服勒得她難受,是他的目光。
讓她有一種,小白兔馬上被大灰狼喫掉的感覺!
男人低低一笑:“真要脫掉?”
“……”蘇酥試探地看了他一眼。
怎麼覺得他這話很不對勁?
“到底脫不脫啊?”他又笑着提醒。
那個笑意,帶着幾分不正經。
“……”蘇酥留了個心眼,“脫,但是!我自己去浴室。”
說出來,她自己都給整笑了。
浴室沒有遮擋的,就是個透明的房間。
她去那裏脫和這裏脫有什麼區別?
“費那個事幹什麼?”男人舌尖抵了抵後壓槽,“老公幫老婆,天經地義。”
“……”蘇酥臉一紅,那句“地義個屁”的話還沒說出口——
只聽‘嘶啦’一聲。
旗袍下的一角壞了。
是被他撕的。
長款旗袍變成了前短後長……
就他這個精準的力度,多一點、少一點,都不會撕成這樣。
蘇酥足足愣了好幾秒鐘,才驚呼一聲:
“陸瑾堯!這可是奶奶讓人私人訂製的!”
某個罪魁禍首勾脣一笑:“我知道。”
聽聽這口氣,太欠了。
知道還撕壞?這就是故意的。
他又問:“不是你說脫的?”
“……”蘇酥一張姣好的小臉氣鼓氣漲,“我說的是脫!不是讓你撕。”
然而話音一落,又聽旗袍‘嘶啦’一聲,又壞掉了一塊。
甚至到最後,她胸前的鈕釦都被扯壞了,裏面傲人的風景半隱半現。
“陸瑾堯!”
男人一雙眼眸彎了起來,帶着點溼漉漉的東西,說:
“別惱我……昨晚的酒勁還沒過。”
“……”蘇酥震驚地看過去,“你還能再不要臉點?”
被拆穿的陸瑾堯只是低頭一笑,並不惱。
他眉骨輕擡,痞中帶着點迷離的樣子,說:
“不要臉嗎?那我就徹底坐實吧。”
他總有無數句騷話等着她。
他也總有無數的精力和她‘玩’,樂此不疲。
燈光照在男人的臉龐上,柔和的清俊線條是魅惑的勾人。
就在蘇酥走神的那幾秒,陸瑾堯直接一吻封脣。
緊接着,她耳邊聽到身上的旗袍被撕毀的聲音,一大片肌膚露在外面……
那速度之快,蘇酥根本來不及躲避。
好傢伙,這旗袍不是拿來穿得,是拿來給他撕的。
她都想哭了,就從來沒明白,小白兔爲什麼又被大灰狼喫幹抹淨?
情緒外露後,男人湊在她耳邊,好似在咬耳低語:
“昨天在訂婚宴上,我不是說過了看着你穿旗袍,想給你撕了?”
口氣輕佻,卻不讓人反感。
蘇酥被親的“嚶嚀”一聲,沒說話。
“今天,終於實現了願望。”男人笑個不停。
室內的氣氛因爲兩人的輕吻,多了幾分旖旎。
屋外蟬鳴聲起,樹枝跟着搖曳。
屋內迷亂動人,蘇酥隨着擺動。
兩人就這麼不約而同深陷在炙熱、滾燙的糾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