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折騰,都是快中午了。
陸瑾堯讓人安排了午飯,他隨便套了個浴袍讓人安排在門外。
就這樣的情況,他肯定不可能讓傭人和保鏢進房間裏的……
“哎?”蘇酥沒了力氣,叫着他,“你去哪兒?”
“不餓?”男人又折回牀上,抱着她親了親。
“那你把衣服穿好呀。”蘇酥提醒。
她拿起手機,看了眼上面的消息,星晚到現在都沒有回覆自己信息。
都這會兒了,她還沒醒?
哦也對,昨晚,星晚喝了不少酒。
蘇酥收起手機,又看向陸瑾堯。
男人身上有幾道刮痕,有一些還是今天新添的。
他順着她的視線往自己身上看了眼,然後輕笑一聲:
“怎麼?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你剛剛抓我時,可不是這樣。”
“……”蘇酥嬌嗔地瞪了他一眼。
自從有了夫妻之實,她瞪他的次數更多了,膽子也更大。
這可是人人害怕的帝都活閻王陸瑾堯啊,外人誰敢瞪?
但凡給他個不好看的臉色,他都能剝了你的皮。
也只有蘇酥敢這樣,同時,陸瑾堯也是有心縱容。
“好了好了——”男人一邊胡亂理了理胸口的浴袍,一邊摟着她親,“老婆大人,你看滿意不?”
蘇酥嘆口氣,看着他將身上的衣服穿好,好像也並沒有遮住。
算了,遮不遮住不重要,他都不覺得丟臉,她操什麼心?
她撇了撇嘴:“油嘴滑舌,快去拿吧,我好餓哦。”
能不餓麼?
折騰了一晚上,中間就沒休息多久,早上又來了一場生命大運動,體力早就耗盡了。
滿房間布好了飯菜,同時,他還手捧一束玫瑰花給她。
“怎麼?”蘇酥費解。
“以後我老婆每天都要收到我送的花。”
“……”
嗐,蘇酥這臉又不爭氣地紅了下。
一頓飯,喫得她很舒坦。
相比蘇酥大量的攝入,男人就喫得很慢,喫得也不多,一直在替她佈菜。
“喝點松茸雞湯,還不錯。”他提醒。
蘇酥點點頭,一一嘗試後,然後感嘆:“哇,好好喫!”
陸瑾堯看着她滿意的樣子,心裏軟得一塌糊塗。
這就是家吧?很溫暖、溫馨,還是蘇酥給他的家。
“再喫點鵝肝和黑松露。”他一邊提醒,一邊上手,幫她弄好。
等蘇酥撐得不行了,陸瑾堯還在替她佈菜,介紹:
“這個做得還不錯,剛從世界頂級餐廳聘請來的,獨家祕製的菜。”
“我喫不下了。”蘇酥擺擺手。
說完,她打了個嗝。
兩人四目相對,她倏地捂住了嘴……
啊啊啊,淑女怎麼能在心愛的人面前打嗝?!
然而陸瑾堯卻從她的舉動裏瞧出了一絲樂趣,他舔了舔舌頭,笑得很開心:
“打嗝多正常?就是你當我面放屁,我也覺得你可愛。”
“……”蘇酥驚住了。
這就是愛的魔力?
就算對方有缺點,他都覺得不算事?
他又在替她佈菜,當一個男人笑而不語,目光專注地幫她做一件事時,那真的是一種致命的磁場吸引力。
所以她說過,他很喜歡她的身體時,她何嘗不是呢。
她縱容,也是她喜歡。
“發什麼呆?”忽然,男人開口提醒她,“快再喫點。”
免得她待會兒又喊餓。
他可不會臨時剎車的。
“我不喫啦!真的很撐了。”
“怕什麼?”陸瑾堯看着她,“反正待會兒還會……”
他話沒說完,就這麼挑眉看着她。
蘇酥怎麼看,都覺得他意有所指,不太正經。
騷,真是騷。
關鍵是,她還治不了他?
“你別鬧了!都,都這麼……”她瞪眼,有點沒臉說下去,“我也是要休息的!”
“老婆,我們可是剛結婚,這麼點時間怎麼夠?”
“……”蘇酥眼皮一跳。
總覺得他話沒說完。
果然,下一刻,男人又來了一句騷話:
“沒聽說過嗎?新婚之夜,要恩愛三天三夜。”
蘇酥嘆氣,他的‘恩愛’二字不是這麼簡單。
“誰說的?我怎麼從來沒聽過。”她冷笑,“而且我們不回老宅麼?爺爺奶奶不會找我們?”
“不回。”陸瑾堯低頭一笑,“那話是你老公我說的。”
誰都不準來打斷他和她的新婚期。
重生回來,之前因爲尊重她,不碰她。
可現在……
都開葷了,他不可能隱忍的。
“……”這天沒法聊了,蘇酥轉移話題,“我看你剛剛都沒怎麼喫,你不餓嗎?”
他會不知道她在轉移話題?
可到手的小白兔,今天又跑不了。
他喜歡看着她推拒,看着她臉紅,然後看着她一點點被自己‘喫’了。
男人笑着說:“餓啊,但我喫的東西,和你喫的東西不一樣。”
蘇酥不解地看過去。
都是人,怎麼他和自己喫的不一樣?
還是說,他不喜歡喫這些?
男人看出她的疑惑,一勾腳,就把她的椅子往自己身邊拉了過來,兩人距離一下近了不少。
蘇酥那句“你幹嘛”的話還沒說出口——
男人湊到她耳邊,情意綿綿的低語道:
“我喫……就夠了。”
中間有個字,被他很小聲地湊過來說的。
蘇酥一聽,臉跟着發燙。
他說得‘喫’,再配合他的舉動,就顯得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什麼舉動?
沒有特別過火,就先摸了摸她耳朵,然後捏了捏她的手,最後又幫她揉了下膝蓋……
爲什麼揉膝蓋?
他使壞,拉着她胡作非爲,她膝蓋就這麼磕在牀邊的木欄上,所以能不痛?
最後,他一口輕輕吻在她耳垂上。
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卻讓蘇酥有些招架不住了。
“你真的好煩。”她一下推開了他。
三兩句就能把人往歪思路上帶。
她應該再強勢點的,怎麼每次面對他,自然而然就成了個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男人輕笑一聲,嗯,不能把她逼急了,他要徐徐圖之。
怎麼徐徐?
一頓飯喫完了,他讓人把東西收走,又準備幹正事了。
他先是循循善誘攛掇着她穿昨晚訂婚宴上的那條紅色旗袍。
“可是沒拿過來啊。”蘇酥看過去。
“我帶了。”男人往衣櫃方向努了努嘴。
蘇酥看過去,就看到那條旗袍掛在衣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