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你是小瞧你在我心裏的吸引力?”男人口氣篤定認真,“哪怕你什麼都不做,就站在這裏——”
“我也會從一而終地奔向你,旁的人根本入不了我的眼,明白?你永遠都是我唯一且堅定的選擇。”
甚至比他的命還重要。
哪怕她不喜歡自己,正如前世,他也只會堅定地選擇她。
然而這一世重新活過,他有貪戀,他想要得到她的愛,所以他僞裝。
眼下不是已經夢想成真了嗎?
蘇酥臉紅了下,低着頭:“知道啦。”
她也就是抱怨一下,順便轉移下他的注意力,免得他一天不正經,老想親親抱抱的,哪知道他開始認真的表白了。
“不過,你叫哥哥確實不合適。”陸瑾堯忽然開口。
蘇酥擡頭看過去:“嗯?”
“以後的改口——”他輕笑一聲,“叫老公了。”
今天訂婚的事在帝都已經鬧開了。
這還只是陸氏發聲明,宣佈他和蘇酥的訂婚禮。
接下來,他會求婚,兩人會參加小型的訂婚宴,然後再到盛世的結婚典禮。
前世的遺憾,這世全都要彌補!
“不想和你說話。”蘇酥臉紅紅的,“我要喫飯了。”
於是,男人就這麼抱着蘇酥,他親自佈菜、挑刺、喂她喫飯,蘇酥指哪道菜,他不厭其煩地去夾菜。
一點沒有不耐煩,還樂在其中。
忽然,門外響起一道敲門聲——
“小陸爺,白小姐來了。”
房間裏的氣氛明顯冷了下來。
蘇酥明顯看到陸瑾堯表情不對勁。
陸瑾堯臭着一張臉,冷冷地說:“讓她等着。”
“是!”保鏢也不敢過多打擾。
蘇酥手肘推了推他胸口:“你把人叫來了?”
陸瑾堯沒什麼表情,只是“嗯”了一聲,又一心一意地喂蘇酥喫飯,生怕他家小東西餓着了。
蘇酥快速咀嚼,然後吞嚥:
“叫來幹嘛呀?”
陸瑾堯抽了張紙,擦了下她的嘴角:“替你撐腰啊,老婆大人。”
蘇酥怔住:“你知道了?”
男人默不吭聲。
“可她是白家人,以你和白家的關係,你——”
“你不用操心,我會處理。”男人及時打斷,“先喫飯,又要冷了。”
……
門外的白雅昕左等右等,都沒等到瑾堯哥哥,有點着急。
她有很多疑問,比如今天帝都訂婚的消息傳來了,她慌了。
同時,她一開始進病房時,內心還有些忐忑和緊張。
是她理虧,沒給瑾堯哥哥解藥,如果被哥哥知道這件事,一定會打自己的,因爲白炎碩交代了,務必儘快給解藥。
但她不是不給啊,不過是拖延了下時間,故意爲難蘇酥,讓對方跪下道歉。
自己是白家最尊貴的大小姐,她蘇酥算個什麼東西?
下跪都是便宜了那個狐狸精!
“你說瑾堯哥哥叫我過來是什麼意思?”
白雅昕是被懷禮直接帶過來的,還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肯透露。
真是氣死人了!
她一開始以爲瑾堯哥哥沒醒,但剛剛聽到他的聲音從病房裏傳出來了——
原來瑾堯哥哥醒了!
可是沒有解藥,怎麼醒的?
懷禮沒說話。
白雅昕徹底急了,伸手去推他:
“你說話啊,是不是蘇酥告狀的?”
懷禮被這一推搡,徹底惱了,他被纏了一路,都一直隱忍。
“你還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他皺眉看過來。
“錯?”白雅昕腦門蒙了下,“我哪裏錯了?”
懷禮氣笑了:“我跟你說沒說過,不要去招惹蘇酥?可你倒好,三番五次去招惹她,給她難堪。”
“先是冒充三哥女朋友,然後冒充miss芸的徒弟,這就算了,你和衛徵合作,還給三哥下毒?”
白雅昕被說得有些無地自容,她慌了下:
“我,我也是有苦衷的——”
懷禮根本聽不進去,直接打斷:
“你有鬼的苦衷,我看你就是被寵壞了,不知天高地厚!衛徵以及他背後的人是準備置三哥於死地。”
“你敢和他合作?我看你你真是不要命了!”
要不是白雅昕是二哥的妹妹,他今天一句話都不會多說。
白雅昕這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還有解藥的事,你居然敢不拿出來?白家和三哥是長期合作,但你因爲個人關係不給解藥——”
“第一是抱着害死三哥的心,第二是直接讓白家和三哥關係鬧僵,在害你白家!”
白雅昕腦子徹底宕機。
她倏地瞪大雙眼:
“我根本沒有要害死瑾堯哥哥啊!而且,而且,他不是醒了嗎?”
她有些語無倫次,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氣急敗壞地說:
“是不是蘇酥那個狐狸精跟你說的?!肯定是她!真是個陰險的小人!”
懷禮真是氣笑了,和這種人溝通起來真是太費勁了。
三哥是醒了,可如果沒有蘇酥和韓家溝通,哪來的解藥?
白雅昕手裏明明有現成的,但她非得爲難人,不拿出來。
“你還有臉說這話?從頭到尾,蘇酥都沒有告狀!”懷禮臉色不善,“甚至她都沒有在我面前說過你什麼!”
“你之前欺負蘇酥的事,早在這層樓傳開了!還有你和衛徵的合作,都有語音證據,你當我們傻?”
白雅昕臉色慘白,眼神閃躲,心虛得很。
她咬着脣,說:
“這,這不管我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這都是衛徵的主意,是他說要蘇酥,我要瑾堯哥哥!”
就是到現在,她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了。
爲了愛,總要搏一搏,不是嗎?
況且,讓她輸給蘇酥那個狐狸精?白雅昕不甘心!
白雅昕安慰自己要冷靜下來,只說:
“我心慌什麼?!我可是白家大小姐,就蘇酥那個草包千金,怎麼配得上瑾堯哥哥?”
懷禮被氣得半死。
以前都沒覺得,這白雅昕腦子有病?
忽然——
門邊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白大小姐口氣真是好狂!就憑我整個陸家替蘇酥撐腰,你說配不配?”
白雅昕和懷禮猛的一愣,回頭,循着聲音望過去……
陸瑾堯不知何時出來的。
他挺直脊背站立着,眉眼間聚斂的皆是疏離,濃眉大眼,卻因爲皮膚呈現病態的白,整個容貌尤爲深刻。
因爲他的出現,偌大的房間裏,雖然只有懷禮、白雅昕以及他三個人——
但壓迫感十足,有點讓人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