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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VIP病房。
厲澤衍帶着人把醫院翻了個遍,再回病房時,就看到某人正好好地坐在沙發上。
“你去哪了?”
他看着她,一字一頓,冰冷的黑眸中怒意翻涌。
“散散步,曬曬月亮,順便抓了個小賊。”顧輕輕輕描淡寫道。
厲澤衍這纔看見,病房的角落裏,蜷縮着一個五花大綁的黑色身影。
他眸色暗了暗,揮手示意宋偉將其他人遣散,關上房門。
“他是什麼人?”
顧輕輕沒有回答,直接踹了地上的男人一腳:“喂,我老公問你話呢?”
男人疼得一縮,惡狠狠地瞪向顧輕輕,卻沒有說話。
顧輕輕朝着厲澤衍聳聳肩,轉身拿出一根巴掌長的銀針,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想廢腿還是廢手,或者兩個一起?”
她面色平靜,甚至還隱隱帶着笑意,可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讓人不寒而慄。
男人眼神明顯瑟縮了下,但還是咬牙道:“殺人是犯法的!”
“喲,還是個硬骨頭呢!”顧輕輕脣角微勾:“那還是別髒了我的銀針,最近剛研製出來的藥,正愁找不到人試,那就你了。”
說話間,她已經將銀針收回針帶中,同時取出一瓶小小的試劑。
黑衣人以爲她要喂自己喝,連忙閉緊了嘴巴。
可顧輕輕只是打開瓶塞,將試劑拿到他鼻子下面晃了晃。
淡淡的幽香鑽進鼻子裏。
很快,男人就感覺全身的骨頭像是被幾十萬只螞蟻啃咬,又酸又疼,禁不住全身顫慄起來。
“啊!好疼!這是什麼……藥?”
他嘶吼出聲之際,顧輕輕一根銀針刺在他咽喉上,他的聲音立刻就弱了下去。
不管他再如何用力,掙得臉紅脖子粗,發出的聲音也只夠擴散到半個房間。
他怨毒地看着顧輕輕,最終在強力的藥效中敗下陣來,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我錯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是邵菲菲!是她給我錢,讓我去謀殺那個老和尚的。”
早料到會是這個答案,顧輕輕面色平靜地站起身。
厲澤衍俊眉微蹙,冷聲道:“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個拿錢辦事!”黑衣男人疼得受不了,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給顧輕輕磕頭:“美女、帥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們抓我去坐牢吧,別這麼折磨我行嗎?求求你們了……”
沒得到準確的答案,厲澤衍狐疑地看向顧輕輕。
顧輕輕兩手一攤:“你別看我,我也不知道。這次師姐回來,我總覺得她哪裏怪怪的,好像跟師父之間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厲澤衍面色沉了沉,忽然想起什麼:“你師父怎麼樣?”
顧輕輕剛纔還冷靜的表情,瞬間瓦解,她低下頭,低聲囁嚅道:“我去晚了一步,他們把毒藥注進了師父的輸液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