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用?
他不想讓我死,柳家人還是要對付我的。
柳沐霆這通電話,只向我傳達一個信號,他在這件事裏,屁用沒有。
我掛了電話,示意任鵬關好門,以後都不要再給他開。
我更不會見他。
一天後,宋師伯從外面傳來消息,說他在桂市城郊發現了一處奇怪的地方,有可能是魔頭的法壇所在地。
因爲戒備森嚴,他們暫時沒動,問我是否再往裏探。
方希明第一時間趕過去。
他現在的道術與宋師伯不相上下,再加上還有其他玄門中人,進去一趟應該不成問題。
他走以後,張忱那邊也傳來消處。
他請來的黑客,已經成功進入到柳氏企業的系統,並且拿到了他們很多數據。
張忱跟我透漏,“柳家生意不乾淨,沾染不少髒事,只要把這些數據拿出去,他們就完了。”
“好,把數據保存好,暫時別動,等我這邊消息。”
之後,我讓任鵬帶着江姨,繼續住在酒店裏。
我獨自開車,去往宋師伯給的桂市郊區。.七
如果以昌興市爲座標,桂市不算正南方,是在偏西南的位置。
宋師伯說的城郊,又在桂市的西南方。
這裏有邊綿的矮山,山間樹木林立,沼氣濛濛。
沒有人家。
離山林七八公里,連只雞都沒看到。
車子開到水泥路盡頭,再往前就是土路。
勉強又往前走一段,連土路也沒有了,只有能行一人的羊腸小道,埋入山林深處。
我在路邊的石頭和樹木上,看到方希明留的記號。
他們不久前,剛從這邊經過,進入樹林。
我把車開到旁邊的樹叢裏藏起來,揹包步行,繼續向前。
還沒走多遠,聽到潺潺水聲,從不遠處傳來。
尋聲找過去,看到一條几米寬的小河,河水清澈見底,裏面魚蝦可見。
我剛一靠近,腳下的地面頓時往下陷。
如踩進了泥沼,我整個人也跟着往下落,腳下的涼意迅速漫過腳踝,小腿,一直往上。
我快速拍出一張符紙,才阻止了向下的速度,但身體已經有半截在泥裏。
泥沼的原理,越動越往下陷的厲害。
我放鬆力氣,儘可能的把上半身向後仰。
目光卻掃過不遠處的游魚。
原先的灰白水色,現在全成了通體透紅的錦鯉,咋一看上去,像在水中間炸開了一個大血包,將水色都染紅了。
但很快,那些魚臉就成了人臉。
一個小姑娘的臉,陰鷙狠毒地看着我。
抓了兩顆桃木釘就甩出去。
準頭是練過的,魚羣立刻“嘩啦”一聲往四周散去。
但還是有兩條沒有跑掉,在原處撲騰兩下,肚皮一翻,就漂了起來。
身下的稀泥也跟着一鬆。
我墊着自己揹包,用手臂往旁邊一撐,生生將自己拔出來。
沒敢在原地停留,幾個起跳竄到最近的樹上。
剛攀上最近的樹枝,一條手臂粗的青蛇已經從上面垂下半截。
三角形的頭,“嗞溜”吐出一條蛇信子,差點舔到我的臉上。
被我一根桃木釘紮了回去。
但它後面還有好幾條蛇,已經齊齊往這邊爬過來。
樹是上不去了,我鬆開手,重回地面。
落地就察覺不對,再想跳起來,已經晚了。
整個腳都被網拽住,拔都拔不動。
而樹上的蛇,還有地上蛤蟆,以及不遠處河裏的魚蝦,全部往這邊趕過來。
盛況之大,一鍋燉不下,得燒烤,煲粥,再來兩瓶小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