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碧園的大門上,果然貼着封條。
不過旁邊的小門是開着的。
門口停着一輛特別拉風的越野車,看到我們的車開近,車門打開,從上面下來兩個青年。
穿戴很嬉皮,但仔細一瞅,身上的每一件都是名牌。
張忱給我介紹,“黑的那個是富二代,藍的是他好友,官二代。”
得嘞。
二你護航,萬事妥妥的。
兩個青年歪三扭四地走過來:“忱哥。”
然後一同看向我,“這不會就是你說的那個女玄師吧?”
張忱的眼睛往他們身上一瞟,介紹我,“林煜秋。”
倆青年一秒站直,同時彎腰,“秋姐好。”
這……
給我都整不會了。
張忱撇開他們,走到小門門口,“林小姐,你先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不用,你們先回去吧,我可能時間比較久。”
我往裏面走。
聽到兩個二代在後面小聲說:“這真是那個降鬼除魔的玄師?這麼酷的?”
不知道張忱說了什麼。
他們很快滅了車燈,但我並未聽到車子離開。
走到衆樓之間,估算着我下十二生肖桃木釘的位置,才把包打開。
青皮蛇這幾天已經緩過來了,一失去禁錮,立馬從包裏跳出來,“嗖”一下竄到地上。
下一刻,又直接僵住了。
它自己似乎也不敢確定,竟然還扭回頭來看我。
我朝它揮揮手,“走啊,我不動你,你能從這兒出去,我就放你自由。”
它聽懂了。
快速扭動着身軀往前游去。
我站在原地不動。
但實際上,它根本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而且它身上貼過我的符,現在只要我心念一動,就能感應到它到了哪裏。
青皮蛇先在十二生肖桃木釘外遊了一圈。
它道行一般,壓根沒敢往裏試探。
但它也沒馬上離開。
跟我預測的一樣,它應該是在這兒察覺到了同類,或者說、是同個主人的氣息。
青皮蛇很小心地避開桃木釘,往另一個方向行去。
從位置上推測,是去了那三層院子的最後一層。
再準確一點,就是那個曾經發生過羣殺的屋子裏。
但只是在那地方繞了一圈,就快速退了出來。
這次毫不猶豫,擺着尾巴就往外逃去。
沒等它出清碧園,一張符就又粘到了它身上。
我撿起它時,蛇身在臘月的寒風裏,又凍成了蛇棍,浪費了一把線香,它才又緩過來。
事兒已經確定清楚,這會兒就不跟它廢話了。
“我知道你能聽得懂,也有辦法回答我的話,我只問一次,你說的清楚明白,我還把你送回那個蛇洞去,只要你以後不找事,我不會再動你;但你若是有所隱瞞,或者說假話,明早我就要喫蛇羹了。”
它往一邊縮了縮,兩隻幽綠的蛇瞳看着我。
“是有人派你去魯家的,對嗎?”
它翹起蛇頭,向我點了點。
“是誰?”
它就擺一下。
我再問,“這裏有你熟悉的東西,是不是跟給你下命令的人一樣?”
它再次點頭。
問完這種肯定的答案,我開始問新的,“知道昌興市的靈山嗎?”
這次它沒馬上回答,反而又往後縮。
我冷笑,“想想我前面說的話,再想想那個蛇洞裏的子孫?”
它立馬就又點頭了。
“你也是從那兒過來的?”
搖頭。
後面的問題有些複雜,我看着它只會搖和點的蛇頭,好好整理了一下語言才又問,“給你們下令的人,身上是否有跟你一樣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