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想了一下,還是不進的好。
關在裏面等結果,可太着急了,反正魯家的事,早晚會知道。
“我還是留在外面吧,你們需要什麼喫的用的可以跟我說,我給你們送來。”
方希明氣的不輕,“哼”了我一鼻子,轉身就走。
我拔通他電話,叮囑說:“你要想把魯家摘乾淨,就好好配合調查,不要耍性子哦,別不是咱們乾的事,硬給人家找到把柄。”
他很不耐煩,“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怎麼不是小孩子,你還沒十八歲呢,就是小孩子……嘀!”
那頭把電話掛了。
我看着響肓音的手機,笑了一下,開車往河平市去。
很快就聯繫上了張忱。
不愧爲金牌特助,我走這幾天,就把於敬源的事辦的明明白白。
然後把結清帳的銀行卡給我。
還順口給了一個建議,“河平市各方面發展都挺好的,林小姐要是有意向投資,我可以給你一些好的項目。”
我有點好笑,“滿打滿算就二十萬,投什麼呀?”
他很認真,“不是還有先生的資產嗎?再說了,就算只有二十萬,也有項目可投。”
我趕緊搖頭,“還是算了吧,燕雲閒留的那些事,我都沒空去看,全靠你打理呢,哪還有精力再投別的,我也不會做投資。”
張忱垂下眼皮,“先生留我做林小姐的特助,不是擺着好看的。”
但也不是要把他累死。
我知道張忱都爲我善了多少後。
他這個人就是面冷心熱。
這一點,倒是跟燕雲閒很像,果然是有其主便有其僕。
此事了結,我也不多談,只問張忱,“清碧源現在怎樣,房子開賣了嗎?”
我問他這個,是想借那塊地方,審一審捉來的青皮蛇。
畢竟那裏現在很荒涼,又是剛剛出過邪事,一般人不會去。
最重要的是,雖然清碧源和魯家的事,表面看上去沒有聯繫,但我總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兩件事脫不開關係。
所以想帶着青皮蛇去那兒看看,也許它的反應,能給我提供一些什麼。
張忱對我搖頭,“沒賣。”
我一喜,“那正好,晚上我去一趟,有點事。”
他看我,“去不了。”
“爲什麼?”
“那裏被查封了。”
“啊?”
我十分意外,“是我們沒處理乾淨嗎?不應該呀,我當時明明都查過了。”
“不是咱們的問題,”張忱說,“是於敬源的問題,他也被抓了。”
“哈?”
我再次被驚到。
張忱給我解釋,“清碧源的房子,經上面鑑定,全是不合格的,除了用劣質材料,還偷工減料,這些還不算,於敬源爲了房子的面積最大化,把消防和安全通道的空間都擠了。”
我:“……”
這也行?
我得承認,自己社會經驗稀少,明明去過好幾次清碧園,卻並未看出房子的問題。
但有一件事,我沒想明白。
“之前於敬源請我來的時候,說清碧園的房子是開盤要賣的,那在要賣之前沒有檢查嗎?”
“當然要檢查,工程竣工時,都得過各種檢驗,完全合格後才能進入售賣過程。”
“那這房子……”
張忱的嘴角微挑了一下,“於敬源賄賂了相關人員,通過別的手段拿到檢測合格證。”
他輕描淡寫地說,“所以這次不光他進去,與他相關的那些人也沒落着好。”
我越聽這語氣越不對,“他們是怎麼發現房子有問題的?”
房子還沒人買,我們又剛剛除邪沒幾天。
除了我們幾個,幾乎沒人去過那裏。
當然也不會是於敬源自己良心發現,把自個兒舉報了。
我看向張忱,“是不是你……”
問出這句話時,我幾乎肯定就是他。
張忱的態度十分曖昧,竟然朝我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