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落地的瞬間,眼前的畫面就把我定住了。
剛纔還囂張陰狠的一人一靈,此時被一團不知道從哪兒爬出來的樹枝,捆的結結實實。
最倒黴的還是餘老漢,被綁的身上還鑲着我的印章。
印章發出輕微的“嗞嗞”聲,像用烙鐵在燙一塊豬皮上的毛,很快在他身上燙出一個大洞,股股黑血從洞口流出來,發出難聞的臭味。
灰衣僧怒不可遏,“你不是跟那人斷絕關係了嗎?怎麼還會有他的法器?”
“管你屁事。”
我翻他一眼,招呼遠處飄蕩的陰靈。
餘老漢早已不是活人,我原先還想着,不管他生前做過什麼,現在人不在了,就都一筆勾銷。
真遇到他的靈體,也給他念念往生咒啥的,送他去地府,修個來世和輪迴。
可今天這一遭,讓我清楚地認識到。
有時候壞人到死都是壞的。
所以,我不會放過他,給他再傷我一次的機會。
“這個沒用了,吃了吧。”
把奴鬼印拿下來,彎腰在雪地上蹭蹭,然後把餘老漢推給趕來的陰靈。
陰靈吞噬陰靈,會壯大自己的實力。
雖然它們平時不會幹這種事,就像人不會無緣無故去欺負另一個人。
但如果得到統領者的命令。
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餘老漢被他們拖走不過幾秒,陰靈便四散開去。
喫完了。
灰衣僧氣到以腳頓地,“賤人,我要弄死你。”
我一聲冷笑,走過去先給他來了個黑虎掏心,“你現在可是在我手裏,是我要弄死你。”
他眼裏都是冷光。
看着我的樣子絲毫不懼,連佛珠都還攥在手裏。
只可惜,佛珠也被樹枝緊緊纏住,一顆也拔不動。
看着他被我一拳打到彎下腰,口中吐血,我也不同情。
“說,爲什麼來找我麻煩。”
灰衣僧“噗”地就向我吐過來。
被我腳一擡,一鞋印子堵了他的嘴。
小樣兒,到這個時候了,還給本仙女玩貞節。
我可不是正經修道唸佛的人,慈心在我這兒很有限。
尤其是對這些對我揣有惡意的。
所以我安靜地蹲下去,把剛纔從自己包裏,倒扣出來的東西一一撿回來。
然後挑着樣的在他身上用。
最先挑的就是一根針。
忘了是什麼時候裝進包裏的,但現在很有用。
“我看別的僧人都有燙戒疤,你這光溜溜的腦門,上面什麼也沒有,難怪六根不淨,出來害人,這樣吧,我現在就給現扎一個,說不定扎完你就老實,可以做到真正的喫齋唸佛。”
說幹就幹,畢竟時間有限。
大冷天的,在室外工作也很辛苦嘀,尤其是做這種手工活。
一腳踹到他的膝窩上,直接把人踹跪倒地。
不等他起來,我一針就紮了下去。
說真的,體會到了容嬤嬤的快樂。
一個戒疤沒扎完,僧人就頂不住了,“住手,賤人,我哪兒有找你麻煩,明明是你先動手壞我好事……啊……”
趁他罵人的時候,我在他嘴上也來了一針。
要不是怕縫起來他說不了話,我都要做一番針線活,當場給他縫合了。
做和尚,罵人太不好了。
不過他的話我倒是聽到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衝着我來的?”
灰衣僧嘴脣流血,雙目赤紅,瞪着我的樣子,恨不得把我吃了。
可他又吃不了,最多把自己嘴邊的血給吃了。
“是,雖然我一直想弄死你,但你身邊一直有高人。”
“哦。”
我晃着針在他眼前比比劃劃,“可你爲什麼要弄死這些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