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着急,“可是師姐,那些傷害我的,我不是應該知道的更清楚纔對嗎?這樣才規避風險呀。”
靜明師姐永遠平靜悠遠,聽到我的話,依然以笑面對。
“未必呀,有些事情傷身又傷心,你知道了,不但規避不了,還可能會很難過。”
“那是什麼事?”
師姐完全不上當,多的話一個字也不說。
這通電話,等於白打。
接下來幾天,我試着從燕雲閒,任鵬口中套點消息,也都失敗了。
月初前,羅綵鳳又上山來了一趟。
帶了禮物,語氣特別懇切,想讓我跟他們一起去靈山,給她兒子還願。
但因爲師姐的告誡,我還是拒絕了她。
不過,當着她的面,我給靜明師姐打了個電話,放外音,通話內容都給她聽到。
羅綵鳳知道娘娘廟跟我有師徒的聯繫,總算放下心來,歡天喜地的下山去。
之後事情圓滿,她還又來了一趟桃園,非要再給我封個紅包。
我推辭了。
主要是這事不是我經手做的,咱也不好意思妄拿別人的錢。
接下來就是我備戰科目三。
教練一直安慰鼓勵我,說我學的特別快特別好,一定能考過。
我對自己也有信心。
不負衆望,暑假前,我終於拿到了駕駛本。
當天,放在桃園裏許久的新車,終於上路了。
坐了滿車的人。
燕雲閒在副駕,任鵬和張忱在後座。
我都爲他們捏了一把汗,想親手爲他們繫上安全帶。
女司機第一天拿本上路,他們就敢坐車?
這得是多大的勇氣,多大無爲的精神呀!
衝着這份捧場和信任,以後我都得跟他們拜個把子,乾杯熱酒。
車子從桃園一路溜下山,速度被我控制在二十邁以內。
神奇的是,這幫大老爺們,平時騎車開車恨不得加個翅膀飛起來,面對我這速度,他們竟然也沒有催。
還臉扭窗外,裝作很欣賞外面風景的樣子。
等車終於下山,到了相對平坦又人少的路段,我騰出空來跟他們說話。
“你們是嚇的了嗎?”
任大萌萌的聲音立刻兇兇地傳過來,“你說啥,嚇的?小丫頭你怕是不知道什麼叫嚇?”
燕雲閒也在一旁笑,“你開的很好,很平穩。”
“是,簡直是四平八穩,看到前面那個步行的人了嗎,原先他在我們後面。”
我舒服了。
他們活的好好的,還有心情打擊我,說明我開的是不賴,至少能讓他們放鬆下來。
我也就沒那麼緊張了。
車子稍微提了點速,繞縣城外面的環線轉了一圈。
又被他們提議,去護城河堤,城中小公園等地走走。
一路都暢通無阻,我心裏雖然還有些緊張,但他們應該看不出來。
因爲我臉上沒任何表現,不時還會跟他們說一兩句話,就是手心汗出的有點多,時常得在褲子上抹一把。
到護城河外時,燕雲閒提議,“這裏風景不錯,外面也涼快,咱們下去走走吧。”
我明顯聽到後座兩人鬆氣的聲音,“好主意,前面還有空車位,靠過去,停那兒。”
幾分鐘後,車子穩穩停在空車位前,幾位大佬也被我趕下去。
前面站一個,後面站兩個,現場指揮,怎麼把車順利地停進很窄的車位上。
任大萌萌可能忘了我開着窗戶。
在後面跟張忱說,“我去給她倒一下得了,這水平,停進去天都黑了。”
張忱,“那你得問燕先生。”
兩人同時閉了嘴。
車前頭,燕雲閒眉眼含笑,還在向我招手,“左打,打死了,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