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闆夫婦已經過來，“小林先生，這就好了？你沒事吧？”
我搖頭，“沒事呀，拿個香爐來吧。”
汪家平時應該不上香，也沒有香爐，所以就從廚房拿了個碗，在裏面裝上他兒子以前玩剩的橡膠泥。
不在形式，在誠意。
我點香，插在橡膠泥上，放到屋子中間。
然後一邊念清淨咒，一邊拿着桃木枝，輕掃他們家屋內的角落。
香燃半段，屋角已經打掃乾淨，再屏息感應，已經沒有絲毫陰晦之氣。
跟汪老闆夫婦交待，“明天開始，早上太陽一出來，就把窗戶打開，尤其是朝陽向和次臥那邊，哦對了，次臥的窗戶最好也換成推拉的。”
“連着七天通風沐陽，應該就差不多了，後續如果還有什麼事，您直接打電話給我就行。”
夫妻兩人忙不跌地答應。
還塞給我一個厚厚的紅包。
我沒客氣，收下後送了他們兩個平安符。
“摺好放在防水的袋子裏，給婆婆和孩子一人一個，可保他們平安順遂。”
“太好了太好了，謝謝您。”
雙方又客氣一陣，汪老闆把我們送到樓下。
看着我們上車，啓動，他還擺着手又送了幾步。
車子出了他們小區，燕雲閒往我這邊看，“怎麼樣，今天感覺還好吧？”
我笑起來，“特別好，我現在能自己處理事兒了，離玄術師又近一步。”
他也笑着點頭，“是的，又近一步。”
看他這神色，我忍不住問，“你沒幫我吧？真的都是我一個人完成的？”
燕雲閒的笑意加大，“當然，我一直在處理公司的事兒，都是你自己做的，而且做的特別好，面面俱到。”
能得到他的誇獎，我更加開心。
但我並未詳細跟他說這件事，燕雲閒也沒多問。
到家後，我先把包裏的玩偶處理了。
化煞符貼住，封禁符罩在外面，然後用一箇舊木盒裝上，埋到院外的一個桃樹下。
這種小東西，短則七天，多則一月，上面的詛咒和煞氣就會化盡，到時候，就跟普通的玩偶一樣了。
回屋後，也沒急着去洗澡，先擡胳膊擡腿，好好聞聞自己。
除了很淡的洗衣液和汗味，我什麼也沒聞到。
去浴室後，把衣服脫了，又仔細聞了一遍自己，仍然沒有發現披肩姐說的香味。
“難道這種氣味，只有他們能聞到？”
可惜現在時間晚了，不然我打電話給靜明師姐問問。
大概是我頭天晚上想到了她，次日一早，我剛起牀，電話就響了。
靜明師姐的聲音溫和而沉穩，跟她說話，總有種看着太陽冉冉升起的感覺。
“小秋，你前段時間問我觀香的事，我整理了一本冊子，回頭讓木言給你送去。”
“哇，太好了，謝謝師姐。”
她輕輕一笑，“跟我就不要客氣了。”
難得的機會，我趕緊問，“師姐，我昨天出去給人家辦事，遇到了幾個陰靈，他們說身上有一股特別的香味，您之前有聞到過嗎？”
那頭頓了一下，“……有，不過這沒什麼大不了，每個人身上都有他獨特的氣味，這種氣味對陰靈來說，都是比較特別的。”
我有心試探，“可是他們說，聞到就想喫我。”
靜明師姐又輕笑一下，“小秋，師叔祖在的時候，有沒說過你的身份和前身？”
“提過，但說的不詳細。”
她絲毫不驚訝，反而站在外婆的角度跟我講，“師叔祖在時，你是她最親的人，也是她最想保護的人。”
“所以，能讓你知道、又對你好的，她應該都會告訴你，但如果她沒說，那可能是這件事對你來說，並不好，還可能會傷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