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還挺明確,而且光明正大的告訴我。
就這不要臉的勇氣,我就想先扇他兩耳刮子,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飯是喫不成了,我準備離開。
柳沐霆立刻猜到我的意圖,開始回答前面的問題,“我只所以知道前世,是因爲我有一個師父,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曉陰陽玄術,卜算今生後世。”
他又要歪過來,“怎麼樣,是不是很佩服,想不想也拜他爲師?”
我拿筷子把他扎回去,“不想。”
這傢伙自信感爆棚,“我知道你心裏是想的,就是嘴上不願意承認,沒關係,你悄悄告訴我,看在咱們現在是朋友的份上,我回去一定替你說好話。”
“我謝謝你,不、需、要。”
爲了不讓他繼續唸叨,我趕緊往下問,“那你也會這些玄術嗎?”
他翹着手指,撩開自己額前的碎髮,“我嘛,當然是會的。”
“你會還次次被燕總打敗,你是不是隻會皮毛呀。”我忍不住激他。
柳沐霆立刻翻我一眼,“小丫頭,你是真沒見識呀。”
“那你說出來,讓我長長見識唄。”
這種恭維似乎讓他很受用,身子往椅背上一靠,調都起高了,“給哥倒水,今天哥就好好給你講講,什麼叫術法。”
我拎過水壺,立馬給他倒了一杯白開水,雙手移到他面前,“您請。”
柳沐霆滿意的上下眼皮都擠到了一起。
“單論術法,如今天下,我師父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我沒吭聲,心道: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不上稅。
“明師出高徒,你想想我的術法肯定也不弱。”
我實在聽不下去他一直自吹自擂,“那你爲什麼怕燕雲閒?”
“別急,”他手指一豎,還禁止我說話了,“聽我慢慢道來。”
我轉頭向天,翻了一個白眼。
柳沐霆沉浸在他的說書生涯裏,吊着嗓子開始忽悠,“我的術法對比一般的修士陰陽先生,那肯定是不在話下,陰靈妖怪更不是必說,但是……”
他話鋒一轉,突然轉向我,“阿秋妹妹,你知道燕總現在是什麼吧?”
“人啊,還能是啥?”
“傻,”柳沐霆斥了一聲,“他要是人的話,你想想他得比你大多少?”
“我又不在乎年齡,他比我大多少,我都當他是男朋友。”
柳沐霆捂住自己的額頭,發出一聲哀嚎,“阿秋啊,你這會兒還有心情在我面前秀恩愛,你的心可真大呀!”
“謝謝誇獎,我不是秀恩愛,我是隻認他。”
柳沐霆擡頭,一臉不高興地板起臉。
但也沒板的幾秒鐘,就又“撲哧”笑出聲,“不虧是我看上的女人,就是專情。”
被他噁心壞了,我又往旁邊挪了一點,跟他隔兩張椅子。
他斜我一眼,“還往下聽不?”
“聽。”
“那坐過來,再給哥哥倒杯水。”
往他杯裏添滿水,他才又開口,“我的阿秋呀,本哥哥現在鄭重地告訴你,你家那個燕總,他根本不是人。”
“呵,你纔不是人呢。”
他一看我不信,就急了,“你咋還不信呢?你想想看,一個人流出來血能是青色的?”
我張大眼,“他的血是青的,我怎麼不知道?”
柳沐霆:“……”
他的樣子有點自閉了。
瞪着眼看了我好一會兒才說,“他那天受傷的事,你沒看到嗎,那胳膊上流出來的血,不是青色的?”
我搖頭,“哪天受了傷?誰傷的他,你嗎?”
我起身,把手指掰的“咯嘣”響,腿撩到椅背上,也活動了一下骨節。
柳沐霆“豁”一下也站起來,“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怎麼着,還想替他報仇?”
“當然,我也要刮你一刀,看看你的血是什麼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