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敢去洗澡,怕動靜太大,再引起燕雲閒的注意。
所以回屋後,用了一大盆涼水,從臉到脖子,還有手臂全部擦了一遍。
確保溫度降下來了,才躺回牀上。
完全不敢想今晚發生的事,一想起來身體立刻起反應,熱。
空調都不好使。
給自己催眠,讓自己早睡早起,明早起來,一定要當失憶,今晚的事提都不能再提。
催眠效果明顯,我不但順利睡着了,第二天五點半準時醒來。
精神好的像頭天晚上去做賊,還正好偷了人家的保險櫃,裏面有數不清的錢。
從牀上爬起來,立馬換衣服換鞋。
鍛鍊走起。.七
輕步跑到前院時,果然看到門口停着一輛新車。
黑色車身,底盤較高,比較適合我這裏的地形。
但燕雲閒的車不在。
“昨晚沒開車回來?還是停外面了?”我往桃園外看。
卻看到任大萌萌從外面回來,“已經走了。”
“啊?”
他翻我一眼,“燕先生已經走了,忙……你等我一會兒,我換個衣服,瞅着你跑,省得你偷懶。”
我去桃園外面等他。
下山的路上已經看不到車影。
看來,他應該是很早就走了。
少了我們今天見面的尷尬,又多了一些失落。
跟大萌萌從山脊上跑回來,我忙着去做早飯。
燕雲閒昨晚說,讓他今天帶我去學車,但其實今天我哪兒也不能去。
從靈山上下來已經兩天了,今兒是第三天,靜明師姐很可能會來,我哪兒也不能去。
早飯後,我什麼也沒幹,拿手機站在桃園門口。
任鵬出來看我兩次,又擡頭看天上的太陽。
“誰這麼大面子,讓我們桃園的小公主……病,在這兒一站就是大半天,等啥呢到底?”
我翻了她一眼,“大萌萌,你最好現在就去上柱香,祈禱她早點來,最好是中午之前,不然你的午飯,還是方便麪,而且是純開水泡的那種。”
兩米高的萌萌怒了,“這誰呀?你不能給她打個電話?”
“忘了要電話了。”
他咬牙:“林煜秋,你就是不想做飯,可懶死你吧,劉叔走了以後,你瞅瞅你都懶成什麼樣兒了,我看家裏的方便麪喫完,你是不是該摳牆皮吃了。”
“不能夠,不還有桃呢嗎,我和閒哥一天三餐喫桃,能挨着喫好幾天,要不咱倆也試試?”
他轉頭就走,背影都怒氣衝衝。
十一點半,兩個小小的人影,出現在山道的另一頭。
離的很遠,還看不清長相,只能大概分辯出她們身上的顏色。
是灰色,像靈山的道袍顏色。
我飛奔而下。
在半山腰處,接到兩人時,激動的不行,“師姐,真的是您,您怎麼沒坐車,這麼遠的路……”
“靈山下來也坐車了,到這兒纔開始步行。”
我更後悔那天沒互相留個聯繫方式,不然打個電話,我就能去山下接她們。
帶她們進桃園時,靜明師姐朝周圍看了一圈,“這裏布有很堅固的陣法,你如果不下山,別人應該是不敢輕易上來的。”
她又微微蹙了一下眉,“這陣法並不是師叔祖佈下的?”
我點頭,“外婆走前,發生了很大的事,她那個時候……”
她那個時候,已經沒法再幫我布保護的陣法了。
但她幫我請了人。
我把燕雲閒和方師父的名字,說給靜明師姐。
她對方師父倒沒多說什麼,但提及燕雲閒,卻多問了幾句:“他是哪裏人,真是師叔祖的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