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啥情況,我好好求他的時候,他拿腔拿調不肯去,說去監督我,就這麼高興?
虐我有癮?
不過他能跟着去,我還是挺高興的。
當天晚上,把上山要用的一應物品,全部備齊,裝進書包裏。
次日一早,五點多就起牀了。
先去跑步,又在訓練場打了一個小時的拳。
七點洗澡,去東屋給外婆上香。
回到前院,任大萌萌已經換了一身迷彩妝,腳上是一雙黑綠相間的登山鞋。
連大摩托都騎了出來。
他玉樹臨風地站在摩托邊,扔頭盔玩。
“走吧,去山下喫早飯。”
把掛在車把上的另一個頭盔給我,長腿一撩已經上了車,“林煜秋,我可是來監督你的,別瞎使喚我做這做那。”
我拍拍他的肩,“放心吧大萌萌,等到了山下,我連你的車都不坐,省得讓你給我當司機。”
綵鳳姐家已經備好所有東西。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跟家裏人說的,親近家人去了一院子,尤其是小濤身邊,全是身強力壯的男人們。
她悄聲跟我說,“小濤奶奶說了,男哩陽氣旺,有他們守着,那東西就不敢靠近了。”
我嚥了下口水,並未多言。
按照我們一開始講好的程序,在院中設了供桌,供桌上臨時設了送子娘娘的牌位。
然後,讓綵鳳姐親手擺禮,上香,跪下來恭恭敬敬磕頭,向送子娘娘道歉。
她磕完,剛起身,一個老太太緊跟着“撲通”就也跪了下去。
然後一句話不說,先“嗵嗵嗵”磕了三個頭。
我站在近前,都給嚇了一跳。
綵鳳姐給我介紹:“小濤奶奶。”
老太太虔誠的超出我的想像,筆直跪在靈牌前,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話。
不重樣的道歉,不重樣的求送子娘娘原諒他們的無知。
最後還哭了起來。
我看了看錶,已經八點多,只能示意綵鳳姐該走了。
還願的事,最好是上午完成,才顯誠意,拖的太久,或者到了下午,都不是上香的好時候。
綵鳳姐接到提醒,立馬彎腰跟老太太耳語。
老太太沒半分哆嗦,又“嗵嗵嗵”磕了三個頭,就按着地起身。
他們備了車子。
本來是把副駕的位置給我的,可綵鳳姐要去,她婆婆也要去,還有另外兩個人,說是小濤的姑姑,都要跟着去。
人一下子就多了,後面擠的像排蘿蔔,還沒排下。
看着敞開的車門,我都不好意思上去,“我們有車,你們挪一個人坐前面吧。”
任大萌萌得意了,“車費五十,沒多要你的吧,回去記得結帳。”
“一百,走吧。”
靈山在我們縣城以東,開車過去並不算遠,半個小時已經到了山腳下。
令我意外的是,靈山並不是一個山頭,而是有三個,像花瓣一樣排列而成。
小濤姑姑對這兒很熟。
據她說,“靈山上有靈氣,所以寺和廟都有,恁看中間那個大一點哩山頭,上面就是清風寺,上頭住哩都是和尚,每年香火也多哩很。”
清風寺右邊,就是綵鳳姐拴娃的“娘娘廟”。
“這邊人木有清風寺人多,但靈哩很,咱們這兒方圓百里,想要孩子哩人都往這兒來上香。”
我忍不住問,“左邊呢?”
小濤姑拄着一根棍,喘着粗氣擡頭看,“那兒是一個竹子院,旅遊哩,裏頭一山都是十幾米高哩大竹子,上山哩路跟這一樣,也都修了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