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黑着臉起身，“我知道你與他有仇，但背後說人壞話，不是君子所爲吧？”
柳沐霆的臉上，帶着半永久微笑。
身子半靠在椅背上看我，“阿秋呀，你這話是不是說反了？我剛纔的話裏，有說燕總一個字的不好了嗎？還有，要說君子所爲，燕總難道沒跟你說我的不是？”
我本來是要走的。
可腳不知道怎麼了，就是粘在地上，挪不動。
他拿公筷撈了一片肉，放到自己的碟子裏，蘸上醬汁。
“嗯，熟了，味道不錯，快坐下，生氣也不能耽誤美食嘛！”
我真坐下了。
火鍋太香，他的話也沒說完。
但今天味口確實不佳，只吃了幾片青菜。
柳沐霆看我不喫，就又挑起話頭，“他有很多話，很多事沒跟你說，這你知道吧？”
我用筷子攪着面前的醬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你也不會把所有話都說給我聽吧。”
“會呀，你要是我女朋友，我肯定什麼都告訴你。”
“……”
他就是故意的。
柳沐霆見我不理他，又往下說，“這一世，我們三個暫時就是這樣的關係，以後會怎麼發展，就看各自手段了。”
“你啥意思？”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哎呀，你都猜到了，又何必讓我再說一遍……現在，我要說一說前世了。”
我本來還想再懟他兩句，聽到這話，主動閉嘴。
柳沐霆說，“前世，你是我的未婚妻。”
“哐”
“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沒忍住，氣往頭上衝，人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撞到桌面。
桌子上的一隻玻璃水杯，被我撞倒，在上面滾了兩圈，“啪”一聲落了地。
羅靜還有她的一個同事，忙着往這邊趕。
“你沒事吧？劃傷沒有，櫃檯那兒有藥，要不給你抹點？”
羅靜拉住我胳膊，微微用力往後扯。
應該是想讓我先走。
我看向她，卻逐漸冷靜下來。
柳沐霆說的是前世，真假先不論，他用這句話開頭，後面一定還有東西。
低聲跟羅靜說，“我沒事，謝謝你。”
她抿了一下嘴角，鬆開我的手，跟同事一起把地上的碎渣清走，又拿了新杯子回來。
我坐回原位。
悄悄呼了一口氣，“你知道我前身是什麼吧？”
“知道呀，一隻神鳥嘛！”
柳沐霆對些毫不避諱，還反過來問我，“那你知道我是什麼？燕雲閒又是什麼？”
剛平復下來的心情，又被他說亂了。
這傢伙就是一個妖孽，絕對的！
他往我面前的杯子裏倒了些果汁，“喝水緩一緩，他們都在看我們呢。”
又感嘆，“哎呀，我這個大外甥女呀，是真把你當朋友了，我進來訂包間，她說上面正在打掃不合適，坐在大堂裏，你看她都不幹活了，就盯着我們兩個呢，是怕我把你吃了嗎？”
我由衷地感謝羅靜。
半壞冰涼的果汁下肚，也真的冷靜下來，“你是個啥麼東西，應該不是人吧？”
“當然，龍呀，咱倆龍鳳配嘛！”
“噗！你咋不說自己是盤古女媧呢，龍還沒他們的傳說早。”
柳沐霆笑的眉飛色舞，“這個可不敢亂說，再說了，傳說也不能說就是假的，只是現在活着的人，還沒有足夠的實力，證明他們存在而已。”
“你能證明他們存在？”
他眼睛都笑眯了，目光從彎彎的眼縫裏看向我，都是得意。
“我能證明自己說的話是真的。”.七
“怎麼證明？”
我也看向他。
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