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和小老弟商量的結果就是,把羅奶奶送下山,自生自滅。
我們不想譴責她,但也真的不想爲她驅邪。
不過現在有大佬撐腰,我的小心思就先藏了起來,巴巴趕上去跟他說:“她家的事可複雜了,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辦?”
燕雲閒似乎對我種的小樹格外喜歡,經過它身邊時,目光就繞到上面:“這個花盆有些小了,再大點,根可就長不下了。”
“嗯嗯,我知道,我也打算把它移栽出來,就是找不到合適的地方。”
他回身往外看了一眼:“小院門口,或者桃園門口都可以吧。”
“那就種小院門口吧,我在屋裏都能看得到了。”
他笑着點頭,往裏走。
我忙跟上去:“所以,我同學家的事,你怎麼看,給點建議嘛。”
燕雲閒進屋,把桃盆放在桌上,才慢悠然開口:“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啪”
我兩手一拍,送他一個讚賞的鼓掌。
“我們也是這麼想的,之前還覺得老太太可憐,今兒跟希明往村裏一問,原來她不是可憐,是可惡呀,那女靈可太慘了。所以我們倆決定,跟我同學商量一下,還把她們送回村裏得了……”
話沒說完,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閒哥沒回應啊。
不但沒回應,看我的眼神還很意味深長。
瞬間就心虛了,“……那個,你不是這個意思吧?”
他搖頭:“不是。”
“那、你說讓他們自己解決……你在套我話?”
燕雲閒擡手就往我頭頂揉了一下:“你這小腦袋瓜呀……沒有套你的話,我的意思是,讓他們在我們面前私下裏解決。”
說實話,我沒聽懂。
桃園加了多層保護,餘小菊根本就上不來。
要是把羅奶奶送下山,那場面肯定就不是我們能控制的。
想想在醫院的情形,還有上次的小黑街。
那種博命的場面,誰還有心情談條件呀,不當場把對方弄死,都是脾氣好的。
感覺到頭頂一重,燕雲閒的手又揉到我頭頂了。
這回有點過份,把我頭髮都揉亂了:“又想到什麼了,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的。”
我扒拉下他的手,順自個兒的頭髮:“我就是搞不懂,你說的方法要怎麼操作。”
“你怎麼不問我爲什麼要這麼做?”
“哦,那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我是很認真,然而他卻一下子笑出聲。
咱也不知道他笑啥,就、特迷茫。
燕雲閒笑了兩聲,自己抿脣角憋住,強行一本正經地跟我解釋:“因爲你要積善德呀,羅家的事,你們忙前忙後的,臨門一腳放棄,就前功盡棄了。”
“我不在乎那個,我就覺得餘小菊挺怨的,哦,餘小菊就是纏着羅奶奶的女靈。”
燕雲閒的看法卻跟我不同:“你只聽了女靈的,卻沒聽羅家人說話,單方面的證詞不能做判斷依據的。”
這我得據理力爭:“不是我不聽,是她不說呀。”
“那就想辦法讓她開口,她說了,兩相對比,事情不就明白了?”
“可要是她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最後再吵起來……不對,吵起來都是小事,我都怕她們打起來。”
“這不還有你,林煜秋先生在嗎,我和希明給你鎮場子,打不起來的。”
妥了。
餘羅兩家的事明不明白是小事,有人鎮場子纔是大事。
我瞬間精神抖擻:“行,那咱們一會兒就把人擡下山。”
“一會兒不行,擡下山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