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況激烈,但不慘烈。
林煜秋同學險勝。
當然不是實打實的贏他,我在決定挑釁他的時候,就想好了對策。
脾氣這麼暴躁,又口不擇言提到了蔡小姐。
這麼好的軟肋,要是不用起來,我就是傻。
所以對打的過程中,我時不時的朝蔡小姐喊一聲。
在任教官氣極敗壞,甩下外套,準備跟我大幹一場,卻一不小心把手機從兜裏甩了出來。
這樣好的機會,我當然不能錯過。
於是,戰局成了這樣:“認輸,不然我打電話給蔡小姐,就說你三更半夜在這兒欺負一個女孩兒,我會哭哦,哭的可嚇人了,嚶嚶嚶。”
任鵬牙齒咬出“咯咯”音:“林煜秋,能的你。”
我晃了晃手機:“跟您學的,兵不厭詐,上兵伐謀嘛!”
任鵬氣到失智,卻又無可奈何:“行,算你狠,我認輸。”
我朝他和藹地笑笑:“那你說說,之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立刻就又暴躁了:“這有什麼好說的,你大半夜的敲一個男人的門,你不覺得害羞嗎?”
“那你以前還五點吹哨喊我,往沒人的山上跑呢,我說什麼了?”
這帳,且有得算呢。.七
“那是爲了讓你訓練……”
“我這也是找你有事啊,結果你連問都不問,就罵我……”
任鵬徹底被我激怒了:“那叫罵你,我那叫教你做一個矜持的女生。”
“像蔡小姐那樣嗎?”
他鼓的快炸一樣的氣,“噗”一下就放了出來。
“林煜秋!”
我開心地搖搖他的手機:“好了好了,不算舊帳了,就再問一句。”
他狠狠橫我一眼,不說話。
我乾咳了聲,整整神色,才輕着音問道:“你剛說,我們、家、的燕先生是什麼意思?”
他挑眉,“我說的不對嗎?”
“對哪兒對,我跟燕先生,那都是因爲我外婆的關係,別、別想太多了你。”
“呵,你開心就好。”
他伸手,“把手機給我。”
我把手往身後一背,在他發火之前,趕緊說:“哎呀,任教官您別生氣啦,我是有事求你,纔過來找你噠。”
他一臉“我就是欠揍”的表情,“別跟我整這個,說,什麼事。”
我往外看了一眼:“現在都快十點了,羅靜還沒回來,她一個女孩子,要步行從山下走上來,這條路上又沒別的路人,我害怕會有什麼事,所以……”
“所以什麼?”
我趕緊上前,聲音裏恨不得摻十斤白糖,又甜又純潔:“所以,還麻煩您去接一接啦。”
任大爺剛纔不解風情,這會兒卻深謀遠濾:“你的意思是不是,以後這活兒就成我的了?”
“哎呀,我沒那個意思呀,就是她奶奶病了,上來治病的,你等方希明想到辦法,把人治好了,她們馬上就會下山噠。”
任鵬冷笑。
我趕緊又往前湊湊:“先接這一次好不,明天我再想想別的辦法也行。我是真怕有個什麼事,到時候再連累到咱們。”
“早幹什麼去了,把人往山上叫的時候,沒想過這事嗎?”
話雖這麼說,他還是折回小院,把自己的大摩托推了出來。
“先打電話問問人在哪兒?”
我趕緊給羅靜拔過去。
一問之下才知道,她還在飯店裏。
聽說我們要去接,她忙着拒絕:“不用的,我一會兒走回去就行,今天客人有點多,所以才晚,對不起呀!”
“沒事,任教官已經在路上了,你把定位發過來。”
羅靜又是道歉又是道謝。
掛了她的電話,我把手機還給任鵬,順便也把定位轉發給他。
臉上一直帶着討好的笑:“有密碼,我打不開的,放心,蔡小姐不會被我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