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心還挺大,都這樣了,他都不擔心。
更令我疑惑的是,“護你下山我知道,當你姐這事,我說過?”
小老弟的眼瞬間瞪的老大,裏面都露出兇光了:“你沒說過嗎?怎麼,現在想反悔?”
“沒有沒有沒,當姐挺好的,我不反悔,我就是你姐,是你姐。”
怕了他了。
剛我都以爲他要跳起來打我。
但不得不說,小夥子給我戴這頂高帽子,讓我瞬間增加了責任感。
無論如何,我不能讓他困在這裏。
他一定要出去,要下山。
我從地下哆哆嗦嗦站起來。
方希明也跟着我站直。
“還能燃符嗎?”我問。
他的目光掃向、我穿的他的衣服。
忘了,他的符都在我這兒。
隨便抽了一張出來:“這種情況,還有兩位神可以請。”
我尋着記憶在雪地上勾符,“南方火神,符紋大概就是這樣子,咒語……”
“咒語我知道。”
方希明操作熟練,咬破手指,就在原來的符紙上勾畫起來。
也沒完全按我畫的勾。
可能我畫的不標準有錯誤,所以他自動糾正了。
在這方面,我信小老弟勝過自己。
等他符成,我往後退了一步:“你現在試試。”
“嗯。”
他一手執符,一手併攏兩指,指尖往符上一點,嘴脣輕啓,念念有聲。
語落,手中符紙“轟”一下就燃了起來。
正往下落的雪花,“嗞嗞”冒起黑煙,瞬間幻滅。
方希明把火符遞過來。
我剛把手攏上去,想感受一點熱氣,符“噗”一聲就滅了。
這……
我看符,又看他。
他也一臉迷惑,解釋不出是怎麼回事?
我深深受到了傷害。
啥意思啊,祖師爺們不收我,請神請仙沒我的事也就算了,現在連別人的請來的神,我都不能沾一點光耀了?
我就這麼遭神恨?
我上輩子是神鳥的時候,把上界所有神和仙的老窩捅了,祖墳刨了?
連他們家三姑六婆四大娘,凡是沾親帶故,有點交情的都拽出來罵了個遍,才讓他們這麼恨我?
你們算什麼鳥神,心眼比尖針還小,都是出來氣我的吧!
身後響起“咯吱”聲。
小老弟的聲音冷冷響在身後:“這個火沒什麼用,只能熱一小片,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咱們換一種。”
我的鼻子頓時一酸,眼眶起了熱。
把臉往上仰了四十五度角……
“啪唧啪唧”
幾片雪花瞬間糊我一臉。
啊……
還能不能讓人好好憂傷,感動一回了?
憋個淚還往臉上糊雪,氣人太甚。
一把掃了臉上的大雪花,咬牙轉頭:“對,再來,這次咱們請金光大神,九天玄女。”
“喫啦”一下從衣服裏子上撕下一張符紙。
方老弟沒等我教,自己就畫了起來。
看來這個他知道。
咒語我就更不用費心了,他一邊勾符,嘴裏已經念訟出聲:“天地玄宗,萬氣本根,廣救浩功,證吾神通……急急咒至,速助吾行,急急如九天玄女律令攝!”
符紙在他指尖閃出澄黃色的光耀,“嗖”一下飛至半空,像剛升起的太陽,瞬間就把我們周圍的雪烤化了。
天上正往下掉的雪花,一剎那也被擋住,再不落下半片。
腳下踩着的,“嗞溜”一聲就融了個乾淨,地面上連化雪後的洇溼都沒有。
不但如此,強大的光耀以極快的速度,將遠近山頭,地面上的雪全部吸收乾淨。
我和方希明都傻了,兩人跟看了場超倍速的影片似的,還沒反應過來,那邊已經放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