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開門修行積德,兼賺錢。
人家上門問事解疑,求答案。
就算我心裏有再多不解,這事兒也不能推了。
不過上次方希明被我打扮過,這回羅靜當着他的面都沒認出來。
要是我現在把人原妝帶過來,那還不尷尬死。
再說了,他現在還在訓練,也不太方便。
想了想,還是往後推了點:“他今天不太方便,要不這樣吧,什麼時候你奶奶來,提前給我消息,我跟他約好,到時候,你們再單獨談。”
羅靜立馬就向我道歉了:“對不起呀,我是不是太冒昧了?”
“沒有沒有,就是大師嘛,總有點自己的小習慣,你理解一下就好。”
她忙着點頭。
一個小時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反正是過去了。
羅靜還是有眼色的,見我看了兩次時間,就主動起身告辭。
我也沒留沒送,實在是那邊催的緊。
就想着,她真帶她奶奶來了,讓方希明好好給她們看看,幫她們解決些實際問題,也算對得起她的友好。
這事放下之後,我就沒多想。
每天做最多的事,還是訓練。
然後跟方希明一起,研究他的那些道法,設計在什麼場合,我們能用到哪些。
關於夢境和紅痣的事,我沒再說,也沒找人問,想等等看,後面還會發生什麼。
事隔三天,一輛黑色小轎車,來到桃園。
這會兒山路上的雪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春節過後,地表溫度回升,既是下雪,也不會像年前那樣,久雪不化。
只不過,化雪的時候還是一樣冷。
訓練就不敢停,停下來汗一落,我們倆就一齊咬緊牙關,開始抖腿大業。
這天上午中場休息,我和方希明正縮脖聳肩,抖的不亦樂乎,聽到外面“嘀嘀”兩聲車響。
“來……來活兒了?”我往門口看了一眼。
方希明則往任教官那兒看。
任大爺坐在被鐵絲網割開的陽光裏,眯着眼養神。
耳朵好像塞住了,外界聲音一概拒絕入內。
我們也不敢妄動。
但忍不住好奇:“誒,你猜是捉鬼還是趕妖?”
小老弟翻了我一眼:“你以爲看靈異小說呢,這世界上哪兒那麼鬼和妖,人還活不活了?”
“嘿,不識好人心了吧?我這都是爲你的夢想而努力。”
他半點也不領情,還“哼”了我一聲。
我很氣。
暗暗祈禱:方小道長不捉鬼了,希望來人是相面看日子的,或者搞紙紮的也行,讓我大賺一筆。
事實證明,倒黴體連願也不能許,每許必空。
來的人不扎紙不相面,也不捉妖。
是喬家父女。
進門也沒送紅包啥的,連禮物都沒帶。
嘴裏說着感謝我們把狐妖趕走,感謝我給張忱打電話,放過他們,行爲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聊了幾分鐘,我就失去興致了。
方希明壓根沒跟他們說話,打個照面就往後院去了。
只有任教官陪着我,倆眼跟探照燈似的,在他們身上掃來掃去。
終於,掃的喬家父女坐不住了。
也是客氣話說的差不多了。
喬暉往前挪了挪,小聲試探:“林小姐,那胡姑姑走時、有話留嗎?”
我冷眼瞥他:“你想要她留什麼話?她還會再回來的?”
“不不不。”喬暉趕緊搖頭。
向我解釋,“主要是欣欣姥兒家供了好幾代,現在狐仙走了,她姥姥受不了。自從那天晚上住院後,精神越來越差,做夢又是叫三奶奶,又是叫胡姑姑的。”
給我氣的:“咋滴,你這意思是,我們趕錯了,還得給你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