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東西備齊,我把找來的空瓶交給方希明。
小老弟拿着瓶就往廁所裏去。
我一頭霧水。
不過也沒細問,單論道法,他還是可以的,心下也自有主意。
就是很多事出來的太急,他的知識有點連貫不上,用不出來。
我剛好在這方面有特長,從中間給他連通一下。
這麼一配合,我們也算默契。
他去廁所,我就先往前院裏走。
剛到門口,就見喬雅欣一手拿着電話,邊接邊哭邊往外跑。
“爸,我馬上回來,姥姥她沒事吧?哦哦……我媽……我媽送去醫院了,我知道了,我去醫院……好,我聽您的,先回家一趟……您別擔心,我沒事,他沒對我怎樣,我這兒有道長,我沒事……”
喬家出事了。
聽這意思,極有可能還是狐妖乾的。
我跟着喬雅欣就往外走。
方希明這會兒也過來了,接到我的眼神,已經加快腳步。
但喬雅欣並不讓我們上她的車。
她氣急敗壞,又吼又罵,情緒崩潰之極。
這個時候,我也不太敢再刺激她。
一會兒是要開車的,萬一她情緒不穩,再鬧出什麼事,事情只會更加麻煩了。
但我跟方希明要是跑步下山,再找車去市裏,黃花菜不但要涼,還會凍住。
正焦急,聽到身後“唔……唔……”兩聲響。
任大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騎着他的大摩托出來了。
“怎麼,還準備去山下鬧騰呀?”
我們倆都沒說話。
喬雅欣一看我們不纏她,跳上車就往山下衝。
任大爺看了一眼她車屁股上的煙,蔑我們:“怎麼着,還不上來,等人跑沒影了,再忙的跟麻蝦一樣蹦噠着去攆?”
方希明最先反應過來,幾步抄到大摩托跟前,長腿一跨已經騎了上去。
還給我使眼色:“林煜秋,快點。”
言語難掩激動。
我也不猶豫,趕緊爬上去。
看着突然拔高的身形,還有身下的真皮座椅,心頭“忽忽”地飄。
說真的,不管這次下山捉狐妖成不成,光是能坐這六位數的大摩托,已經算是圓夢了。
我從後面看到方希明的耳朵都紅,小老弟繃着臉,眼神亮的跟星子一樣。
剛坐穩當,任大爺一腳油門,車子就衝了下去。
哎喲,山風那個爽呀,颳着臉都沒那麼疼了。
摩托車一點也不顛,在石渣路上飛奔急馳,轉眼就追上了喬雅欣的車。
又沒追太近,不緊不慢地墜在後面。
游龍一樣,在山路上晃盪。
任大爺還有空看着後視鏡給我們倆說話:“着急去她家幹什麼?報仇呀?”
我跟方希明彆扭着姿勢對看一眼。
決定坦白。
人都給我們拉上賊船了,也不好一直瞞着。
事兒由我而起,話也由我說。
“任教官,我要跟你說了,你會不會說我們迷信,不信我們?”
“我看你是在找打,話沒說,就先問人信不信,你沒上過學,不知道先後順序,這種說話方式是哪個老師教你的?”
行吧,任大爺就是大爺,我服。
實話實說,講了喬家狐妖,順便提了兩句之前燕雲閒在這兒,還與對方交手的事。
說完,小心勾着頭去看他的臉色。
前面陰沉沉傳來一聲低吼:“坐好了,摔下來有你好看的。”
我趕緊坐正身子。
想再問問吧,又感覺周圍氣壓有點低,萬一再把那位惹毛了,直接一個調頭,再把我倆給整回去,今天可就白忙活了。
所以我憋着沒問。
奇怪的是,任大爺也憋功第一,竟然一句聽後感都沒講。
好像那些驚心魂魄,降妖除魔,還跟喬雅欣鬧的一大通的話,我從來沒有說過,他也沒聽過。
他老人家就是專心開摩托車,載着我們去市裏兜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