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明怒吼一聲,追着我就打。
我也不知道爲啥。
我已經盡力了,咱裝備工具不行,才華智慧我都用上了,他不感謝我,怎麼還打我呢?
他打,我就得跑,有理也不能站着硬講。
小老弟他現在不講理啊!
眼看着要追到桃園口,小夥子突然僵住,像尿急的人想去找廁所,眼睛往四下裏亂看。
我也停步,猶疑地看着他。
幾秒後,他狠狠指了我一下:“……給我等着。”
我趕緊往回趕:“咋了?”
“人來了。”
我趕緊轉身往桃園口看,啥也沒有。
正遲疑,小老弟已經開口,“加你同學,一共上來五個人,其中一個身上帶着髒東西。”
“啊?真附體了?那、嚴重嗎?”
他帶灰的眉毛皺了一下,我看到有東西“撲簌簌”掉下來,趕緊遮住自個兒的眼。
對不起,我應該再做的貼合一點。
實在是時間太緊,慌張了些,下次一定改進。
方希明也感覺到了異樣,拿手在臉上抹了一下,指頭上頓時就黑了一塊。
他的臉更黑了,看我的眼神比刀子還尖。
這會兒我也不管他是不是會打我,趕緊跑過去:“別動別動,這黑了,我收拾一下,收拾一下保準好。”
拿出紙巾,一邊快速把剛纔他抹的地方擦乾淨,一邊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小老弟氣鼓鼓的。
但幾秒鐘後,還是跟我說:“耳報神。”
“我天,這東西都這麼神了嗎?”,超出意料,我驚訝的很。
方希明白我一眼,並未多解釋。
“他們開的農用三輪,大概幾分鐘應該就到了。”
我看了眼手機裏的時間,離九點還差二十多分鐘,提前到了。
幸好,我們也早有準備,不然事主上來,看到兩個大師趴在訓練場,吭哧吭哧做俯臥撐,或者正對鏡梳妝,那可就很不高大上了。
我推着方希明往裏走:“好好好,你先去屋裏等着,我去接他們。”
他站着沒動。
我急了,“快進去啊,我可跟我同學說了,你是大師,得有架兒。”
小老弟還把頭搖了起來,並且擡腳往外走。
我趕緊跟上:“啥情況,你要親自去接他們?大師不是都該別人上門嗎?以前方師父也這樣?這麼親民的……”
方希明的步子特別大,還小跑起來。
我也不問了,跟着他也往門口跑。
我們到達桃園門口時,三輪車還在半路,已經停了。
車子橫在路中間,車下站一個人,車上還有三個。
兩個正在撕扯另一個。
司機是羅靜,一看到我立馬跳下來,揮着手就喊了起來:“林煜秋,快來幫忙,他不上去,我們抓不住他了。”
說話間,那個被撕扯的人,已經連滾帶爬跳下車。
原先在車下的人抓了他一把,只揪到他的衣服,那人直接把外套一甩,來了個金蟬脫殼,撒丫子就往山下跑去。
車上車下的人急的“哇哇”亂叫:“別跑根哥,來是給你治病的,你跑啥呀……”
方希明撩起腿要追。
可只快跑幾步,嘴就咧了起來。
他身上有傷,還是受了些影響,慢跑可以,急跑步子扯的太大,扯到傷口了。
我越過他,喊:“回去等着,我追上打暈給你送來,別跑了。”
他被我落下。
羅靜也被我落下,三輪車上下急火火的人,都被我甩到身後。
一路迎着山風,比那人兩倍速都快,追上他,直接飛起一腳。
路本來就是往下的,我這一腳踹上去,他身子往前一傾,踉蹌着就往前撲去。
這一趴到地,石渣絕對把他臉給刮到一層皮。
咱不能給人治了虛病,再搞個實病出來,萬一毀容,還得找我們賠醫藥費呢。
所以我沒等他趴到地上,已經快步攆上,一把揪住他的後衣領,直溜溜又給他揪了起來,摔在最近的路溝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