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
太知道了。
不管輸嬴,我們倆大概都會在牀上過。
只不過,嬴了,是躺在牀上養傷。
輸了,要從病中驚坐起,迎着山下煙花,練個天昏地暗。
任魔鬼,你夠狠。
從訓練場出來,我和方希明誰也沒說話,各自心情複雜地回屋。
幾分鐘後,我拉開門。
不行,還是得想辦法,就算輸,也得體面。
我們兩個打一個,不能都被打的那麼慘吧?
得想方法,搞策略,有計謀。
方希明也沒睡,屋裏還亮着燈。
我在外面敲了敲他窗戶。
另一邊的門開了。
小夥子站在門口,臉背光,看不清表情,但氣場怪怪的。
我說話有點打結:“我那個……來問一下,明天比賽的事,你有什麼想法嗎?”
“沒得。”
“那要不我們商量商量?”
他沒吭聲,轉身進屋。
我跟着進去,先說自己的想法:“我最近也觀察了一下,任教官無論是力量還是技巧,都比我們強的多,硬拼的話,我們肯定不是他對手。”
方希明突然揭起眼皮,“林煜秋,他是說教你多久,讓你打敗他的?”
我尷尬地嚥了下口水:“五……五個月,過了年再有三個月,就到期了。”
“意思是你現在已經學了兩個月?”
揭人短得有限度呀小老弟,你這是把我往絕路上逼,還給算時間。
人生艱難!
小夥子突然生出了另外的算法。
“咱倆現在加一起,等於已經練了四個月,也就是說,離打敗他已經不遠了。”
我不知所措地看他。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時間能這麼算嗎?
別說五個月後,我打任鵬的結果未知,就算那個時候我真能嬴他,現在也不等於我們兩個就能勝過他。
方希明卻信心倍增,“我覺得應該行,兩人配合,肯定比一個人的力量大,我們明天先演練一遍。”
小夥子也不等我發表意見,自己講完立馬下逐客令:“你走吧,我要睡覺了。”
“真的不再商量一下?”
“有什麼好商量的,又不是用嘴打。”
然後再次往門口睇眼。
我沒辦法,只好出來。
從他的門口往我屋裏走時,被冷風一吹,突然覺得不太對勁。
我擡手摸了摸額頭。
不熱啊,從暖氣屋裏出來,還有點冷,怎麼剛纔會有幻覺,好像我眉心的紅痣……有點點發熱呢?
警惕地往院子周圍看了圈。
很安靜,只有遙遠的山下,不時有零星的炮竹聲傳上來。
指尖掃過紅痣,涼的,並沒有溫度。
我甩了一下頭,推開門進屋,順手拿起桌上的鏡子,看了一眼。
這一看,自己先嚇了一跳。
眉心那點紅,像是要滴出血來,不但紅的異常,還好像要發光。
我湊近鏡子,一邊看一邊用手摸。
確實不燙,可怎麼會這樣?
想不明白,也找不出原因。
因爲這個痣本身就很奇怪,我初中看紅樓夢的時候,甚至懷疑我是不是香菱轉世了。
後來發現,每逢我遇到危險,痣就會微微發熱。
外婆去世前後,這個痣都有很大的變化。
遇到危險時,熱的程度加重,後來又莫名的突然就失效了。
到現在爲止,已經失效很長一段時間,今天竟然又開始發亮了。
這是什麼預兆?
我把相書搬出來,快速翻了一遍,也沒找到答案。
躺到牀上後,心裏就一直很亂,有什麼念頭,在心底蠢蠢欲動,又好似被什麼東西強行壓制。
很煩躁,卻又找不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