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方希明，先把包子獻上去。
沒辦法，小老弟真的要發跡了，我得巴結他呀。
但他一點不領情，只瞄了眼我手裏的包子，聲色冷淡：“說吧，又想做什麼妖？”
“沒有沒有，我是看出你要起勢了。”
“哼！”
他冷笑：“我師父早說過我十二歲以後要起勢，還要你說。”
“我知道，方師父肯定看的特別準，說的也很對，但我看出來的，是你到底哪一年甚至哪一個月要起勢。”
他的眼神轉過來，帶着兇，裏面卻又明顯閃着亮光。
上鉤了。
不是，他信我了。
我再次把包子往前送，穩着神色分析：“你耳朵上地廓圓潤有肉，且光澤豐盈，命宮、包括整個面部的顏色，都白淨有光，這說明，你最近的運氣都不錯。”
他沒出聲。
我往下忽悠：“方師父說你十二歲以後起勢，是沒錯的，但具體時間，卻不是十二歲……”
根據各種電視劇，小說的卡點原則，這個時候，我停了。
方希明掀起眼皮看我。
小老弟還想裝矜持，不出聲，只用眼神示意我往下說。
我看懂了，但裝作沒懂。
拿了一會兒架。
到底是少年人，沉不住氣，發問：“林煜秋，你要說就說，不說就滾，別在這兒磨跡佔我時間。”
行吧，看你年少，不跟你計較。
“你真正起勢，要到十三歲，且是冬末春初，也就是接近十四歲……誒別急，我還沒說完，你一旦起勢，就勢不可擋。”
他沉着神色，站了幾秒，之後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說，轉身就走。
我……
這啥情況，這消息不夠他興奮？
他不是一直想起勢，一直想成爲真真正正的道長，捉鬼降妖，愛撒人間，錢進口袋嗎？
小老弟不跟我交流心得，我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
主要也沒空問，因爲任鵬突然瘋了。
就過年前這幾天，不但沒給我們放假，還加緊訓練，平時兩天的任務，現在他一天就想趕完。
我和方希明徹底進入無語階段。
兩人像只會做動作的機器，每天聽他哨聲出門，半夜回來，除了練還是練。
練完別說說話了，如果停了呼吸不會死，我們連氣都不想再喘，實在太累。
飯倒是喫的挺多，飯桌上原先的小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換成盆。
盛飯太耗時間，我們耗不起。
每天往那兒一坐，臉往飯盆裏的扎，一口氣幹完，擡臉時，已經該起身去訓練了。
我都懷疑，喫下去的飯有沒有消化，因爲一天裏連去沒去廁所，都不記得。
年三十前，任鵬找我們開會。
我琢磨：這該是放假了吧，至少得一天。
畢竟小年還歇了多半天呢。
那位爺的神色看上去也不錯，隱隱還帶着點小興奮。
在我們面前跺了兩個來回後，開口：“明天就是臘月三十，大過節的……”
此時，我激動了，彷彿看到了假期。
手都開始摳衣角了。
他也朝我笑了一下：“……所以，我想了個方法，可以給兩位放鬆放鬆。”
嘿嘿，任大爺真是太客氣了。
還給我們想假期安排，這有啥想的，放假就成，我們都是大寶寶了，自己會玩兒。
我的笑還在臉上，就看到前頭正走的人突然停步，站在我面前。
“明晚八點，這個地方，準時集合。”
“別瞪你們迷茫的小眼神，比賽……不是你們比，你們倆，打我……嬴了，大年初一，你們放假一天，輸了……呵，知道什麼後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