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搖頭。
外婆從來沒跟我提過這事。
而且,她都已經火化了,怎麼可能還有功法和福果呢?
方希明真的也不懂,就瞎分析:“按理說是應該沒有了,可是那邪修既然找來,如果不是爲這,你說是爲啥?”
我上哪兒知道去?
我這會兒一個頭都兩個大了。
還渾身發冷。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還喫人,他還是人嗎?”顫抖着喃喃自語。
這次小夥子回的很利索,“不能算人了,而且這是虧了大德的事,反蝕也嚴重。那黑袍,你看功法還行,但你再看他的臉,那個樣兒,肯定是反蝕的。”
我不能想起他那張臉,想到就想吐。
再一想到,那張臉還要喫別人的骨灰。
我特麼……
真的吐了。
吐完,我們換了個話題,感慨:“他是真的很厲害,還會弄結界。”
方希明有點沒迷過來:“啥結界?”
我給他分析:“他來的很快,咱們也打的很兇,但是劉叔任教官他們,就在前院,卻一點也沒聽到,你不覺得奇怪嗎?”
“哦,這種手法常見,我師父也會。”
“是呀,方師父多厲害,會這個不奇怪,可是他也會,這就很麻煩了。以後他要打我們其中一個,直接結界一撒,咱倆面對面都看不見對方,光剩捱打了。”
方希明看我:“那怎麼着,咱們倆以後粘一塊?”
“不太現實呵,”我搖頭,“不過,咱們可以儘量地在一起,少分開,少風險。”
說起這個,他總算想起誇我了:“沒想到,你背的那些書還真用上了。”
那是,小時候學霸不是白當的。
但咱不驕傲,順便還誇了他一把,“你道術也很好,我一說你就明白,還能及時做出應對,當時我就覺得,你就是一個撐在天地間,弘揚真善美的道門大拿。”
沒人能拒絕彩虹屁。
方希明也不能。
小夥子兩眼放光,話都激動了,“你說咱倆,一個會背書,一個能請神,咱們要是合作了,你背書扎紙籌劃佈局,我畫符唸咒請神入體,能不能就把這事做大做強,再創輝煌了?”
我吞嚥了口吐沫。
我們訓練這麼忙,還三天兩頭打的頭破血流,小老弟到底是怎麼抽出時間,又看動畫片,又看電影的?
這臺詞還一串一串的。
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我們只是無名之輩而已。
但目前爲止,這個方法還是可行的。
我們倆必須得合作。
初次合作,還有點小興奮,都把自己會的東西拿出來炫耀一遍,以示沒有佔對方便宜。
按我們現在的情形來看。
在小院裏基本是安全的,但如果出了小院,到外面的桃園,小桃,訓練場,就會有危險。
而且外婆的墳就在大門外,這更是危險中的危險。
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想辦法保護她的墳。
這是一個大工程,在沒有足夠的武力和道術的情況下,我們得利用陣法。
我想了一下,去牀頭拿了一本書過來,翻給方希明看,“你說這種行嗎?”
他很認真地看了幾分鐘,然後擡頭問我:“啥意思,這兩個字讀什麼?這書都在講啥子?”
“……硃砂呀,就是現在你畫符用的硃砂。”
“硃砂就硃砂,幹嗎寫成這樣?”
“這是古書,古書上硃砂都是這麼寫的,因爲這東西他來自地下,屬於礦物質的一種。”
在他張嘴要問礦物質是啥時,我趕緊打斷,“這個叫迷魂陣法,用到的是硃砂繪製的符紙,呢,這邊有畫法,你看看能不能畫?”
他大致開了一眼:“沒問題,符不難。”
“那就好辦了,信香我能制,這個陣法要用的,就是信香和符紙,東西簡單,但用處很大。”
“哦,那我們先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