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天晚上,我們兩個特意碰了一個面,商量要怎麼對付他。
雖然這種方式有點陰,但是任鵬實在太強,我們也太想嬴,還是都把臉皮裝進口袋,認真做了分析和籌劃。
根據這些天我們對他的觀察,制定出相應的攻擊方式。
就一個目標,儘可能的報仇,打就是了。
比武當天。
一大早,任鵬就開始口出狂言,用各種話刺激我們兩個。
套路用老了,我們倆誰也沒搭理他。
無聲地對了一下眼神,拳頭已經擡了起來。
“呯”
“嗵”
我只感覺眼前一黑,有什麼東西“唰”地過去,接着我的肩膀就是一記重捶。
完全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往後倒去。
落地之前,還有一隻手拖了我一把,沒讓多再磕一個腦震盪,軟着陸躺平在地。
而另一邊,方希明也已經躺的妥妥當當,且一臉的不可思議。
任鵬在我們面前拍拍手上的土,“架勢扎的不錯,有啥用呀,當這是照相館開業,拍照呢?”
我和方希明交換了一下眼神。
士可殺不可辱,拼了!
兩人同時魷魚打挺,從地上一躍而起,向任鵬撲去。
“嗵”
眼前風景倒轉,我腳還沒立穩,人就跟斷線似的,又往後倒了。
轉頭一看,方希明亦是。
兩人砸起的塵土還在中間交流了一下,然後各自下落,撲了我們一臉。
任鵬居高臨下,站在我們兩人中間,中氣十足:“再來。”
我胸口突突的跳,臉憋的很,眼眶發熱。
臉面啥的也不要了,身子一側,雙臂成鉗,直接去鎖他的雙腿。
他大概也沒想到我會這樣,稍愣了一下。
那邊方希明已經竄跳起來,一腳往他身上踹去。
任鵬的手臂往下一格,就把他的腿擋住,同時手腕往上一探,抓住他的腳踝。
我只聽到“喫”的一聲響。
方希明已經被拉趴在地。
劈了個標標準準的一字馬,褲子都劈爛了,撲散在兩邊。
他氣到臉充血,手撐着地正要站起,任鵬腳步一動,我抱着他的腿,都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就被他甩開了。
然後這位大爺,一腳就踩到了方希明的後背上。
小老弟特別可憐,嘴啃泥啃到牙齒都出血了,而且掙扎好幾次,把硬垐的地都摳出窩了,也沒站起來。
“我們輸了。”
我先把手舉起。
真怕他再把方希明打壞了。
還好,這點武德任鵬還有,聽到我認輸,他就把腳收了回去。
然後轉過身問我:“這叫輸嗎?”
我……
“那……叫什麼?任教官是覺得我們這樣也算嬴你了?”
任鵬的臉轉到一邊,嘴角奇怪地拉着。
幾秒後,他把臉轉回來,又掛上了冷霜,“收拾一下,明兒我帶你再去看一下腦,不行掛個精神科吧。”
然後大踏步出了訓練場。
從腦後向我們扔話:“繼續練,今天加倍。”
我過去扶方希明。
男孩子已經知道羞了,褲子爛成那樣兒,他站着都不自在,更別說一走一露肉了。
我轉身,把自己搭在單槓上的長款羽絨服拿給他:“穿上,趕緊回去換衣服,彆着涼了。”
他手裏拿着衣服,擡頭看我。
“看啥子喲,趕緊去換,我不看,我轉過臉去,這裏又沒別人,快去吧。”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很快地跑出訓練場,往小院方向去。
我拿出手機,打開購物網,選那種又輕又薄又彈又保暖的運動服,一次性下單了四套。
兩套方希明的,兩套我的。
我怕下次我也劈爛褲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