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趕慢趕,把外婆的房子紮好,我的身體也養的差不多。
從受傷到恢復,用了一週時間,還長胖了幾斤。
新的一週,我回歸訓練。
任教官的課已經上到基本的拳腳功夫,套路,還有怎麼能技巧地避開對方攻擊,順勢把對方打倒。
他把我們第二次比武的結果拿出來,剖析,順便鞭屍。
“某些人,看起來挺聰明的,擱到事兒上,一個比一個傻,打架除了用蠻力,還可以用技巧,知道嗎?”
“狹路相逢勇者勝,勇者相逢智者勝,你明明打不過對方,能不能躲一躲避一避,找機會出手,攻其不備?”
“自己把脖子洗乾淨了,往人家的刀刃上送,我活這麼大年歲,也就看到兩個。”
他的手指戳着方希明和我的腦門:“就是你們兩個,打死架,原始人都幹不出這蠢事,你們褪了毛怎麼沒長腦。”
我去,多氣呀。
但我和方希明都沒說話,腦袋別到一邊,裝死。
反正怎麼說都是他有理,躲了說我們不夠勇,勇了說我們不會躲。
至少在嘴炮這件事上,他是王者。
任鵬教訓完我們,過了癮,切入正題:“有訓練就有任務,就有目標,一週後,今天教的,我考你們。”
我和方希明同時擡頭。
疑惑。
他冷哼:“用你們這段時間學的所有東西,包括這套拳法,來打我。”
我心頭猛地一跳:“燕雲閒要來看?”
這下他們兩人同時看向我了。
特別是任鵬,直接就笑了。
“林煜秋,你腦震盪不是好了,怎麼智商還是這麼捉急?”
我已經意識到自己失態,臉開始發燒。
他還沒完,乘勝打擊:“能打我,就得有人來看?要是能打嬴我,你是不是都得嚷的全世界都知道?”
“是你說的……”我小聲嘟囔。
“我說的是你能打嬴我,來呀。”他寒聲肅臉,一副要喫人的樣子。
我往後退。
怯了。
還有點羞。
但不得不說,任教官雖然嚴厲嘴損,刻薄無情,但教人打架是真的有一套。
那些他買回來的沙袋,木樁,他都自己又改裝一遍(最驚恐的是,我和方希明都沒看到過他做這些事)。
做成人的形狀,然後在上面標註上穴位,軟肋,致命點。
教的拳法和格鬥術,也不是像電視上看的那些花架子。
可以說,毫無美感可言,但每一招出去,都是把對方往死里弄。
這麼說吧,他的訓練,不像是教我們兩個打架,像是在訓練殺手。
我們從他這兒畢業,出去就能進入電視裏說的僱傭兵殺手營,接那種一單幾百上千萬的買賣。
想起這個,還有點小興奮,感覺我欠的帳可以還上了。
所以我練的特別認識,就想着有朝一日,真能接一單超級任務,從此走上人生顛峯,擺脫貧困現狀。
方希明練的也很認真,不時還剜一眼任鵬。
我們都想打嬴他,爲這些天的壓抑出一口氣。
捶沙袋捶到手關節出血,擊木樁更是把自己的胳膊和腿上擊的到處都是青紫。
天氣冷,皮膚脆,搞出傷口很容易,但是想好起來卻很難。
沒兩天時間,我的手背上就全是血道子,晚上用熱水洗過,上了藥,貼上膠布。
白天一用力再度崩開,而且因天冷的原因,還生了凍瘡。
過去細白的手,現在全是疤疤賴賴,粗糙的能當癢癢撓,颳着衣服都“沙沙”響。
自我勤奮的一週,過的非常快。
我和方希明還沒練夠,已經到了任鵬說的比武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