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項目的事，既然不感興趣，那就算了，你的助理當衆潑我一身酒，這件事，我要一個說法。”
何馨悅也是個眼裏揉不得沙子的，受不得半點氣。
她本來是想借合同一事，直接讓時沉淵把程小羽開了。
既然這一目的沒有達到，那她也不能白白離開。
該討得說法，必須要討回來。
“稍等。”
時沉淵拿起座機電話，撥通了助理辦公室的內線電話。
“程小羽，來一趟辦公室。”他冷聲說完，沒等程小羽回答，便掛斷電話。
電話那頭的程小羽，聽着電話裏傳來的嘟嘟忙音，莫名緊張起來。
情況不太妙啊……
程小羽忐忐忑忑地進了辦公室。
沒等她先開口問，時沉淵上來就是一句：“聽說你昨天潑了何馨悅一杯香檳，是真的嗎？”
程小羽愣了下，果然是何馨悅告狀了。她頭一揚：“沒錯。”
“爲什麼。”
“她先想潑我的，但沒有我手快。”程小羽坦蕩蕩地說着。
幹了就是幹了，沒什麼不能承認的。
時沉淵揉了揉眉心，所以程小羽你先動了手，還挺理直氣壯？
這樣的話，他就算想護着她，也沒辦法了。
但是讓這丫頭道歉，應該也不太可能。
沉吟片刻後，時沉淵對何馨悅說：“當時的情況我不瞭解，但是先動手總是不對的，我……”
時沉淵的後半句是，我替她向你道歉。
然而程小羽聽了前半句，就火大了，直接打斷了時沉淵。
“既然當時情況你都不瞭解，你又怎麼得出了我先動手是不對的這個結論。”
“程小羽。”
他具有威懾性的一嗓子喊出來，程小羽直接嚇炸毛了。
“你吼我也沒用，我不覺得自己錯了。我就是這樣長大的，如果已經知道對方要打我，我就不會等到別人打到我身上再還手。”
不讓自己受傷的辦法，就是在傷害來臨之前，主動攻擊。
這就是程小羽一貫的處事風格。
如果不這樣，她早就被欺負死了。
說起來，程小羽也覺得很邪門，不管他走到哪兒，小學、初中、高中，乃至大學，總有人要害她。
栽贓誣陷，辱罵霸凌，她都見識過。
那些年有言皓陪在她身邊，保護着她，但言皓畢竟不是她的保鏢，反正她學會了這一條自我保護的辦法。
雖然蠻橫卻有用！
“你還挺有理？”時沉淵低沉着嗓音說道。
“我是有我的道理！”她脖子一梗。
兩人對峙着。
一旁的何馨悅挑了挑脣角，時沉淵，這就是你的寶貝助理，在外面不讓你省心，在公司又不把你的威嚴放在眼裏。這種刁蠻任
性的，還不趕緊開了？
正在何馨悅看着熱鬧，暗暗在內心得意時，時沉淵看着程小羽的眼神已經發生了變化。
她倔得像頭小驢，讓他抓狂，就莫名的好想吻她……
他往前走了一步，突然想起來，旁邊還有個外人呢。
於是時沉淵轉身對何馨悅說：“這件事我需要和我助理單獨談一談，請你先回去吧。”
“沉淵！這還有什麼好談的。”
程小羽扭頭對何馨悅說道：“何小姐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