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我走!”
厲君昊冷嗤一聲,擡手抓住女人的手腕轉身就走,態度強勢。
許笙歌還未來得及反應,人已經踉蹌着被拽了起來。
“你放開我!”
美眸陡然轉冷,她直接打落男人的手,揉了揉滿是紅痕的細嫩手臂,聲音帶着幾分堅決。
幾乎就在同時,悠揚的鋼琴聲戛然而止,餐廳中的不少人都異樣的望着這邊的動靜,顯然有些不悅。
然而厲君昊卻周圍的目光視若無睹,冷眸盯視着那紅紅的手腕,眼中劃過歉疚:“笙歌,我不是故意的,讓我看看……”
一邊說,他一邊無措的想要抓住她的手,許笙歌眉頭緊擰,剛想後退,楊帆卻箭步衝上來,徑直放在許笙歌面前,嚴肅道:“厲總,這是我女朋友,請你自重!”
不管是出於幫助許笙歌,還是替蔣塵守護她,他知道,他都不能再袖手旁觀!
這男人明顯對許笙歌舊情未了,他不能眼看着他再毀掉她一次。
“你說什麼?”
厲君昊眸中幽光閃動,揪住楊帆的衣領質問,烈烈寒風呼嘯而過,將整個餐廳都籠罩進陰霾。
他可以承受許笙歌不肯接受她,可他無法接受她成爲其他男人的女朋友!
這個女人,只能是他的!
“厲總是耳朵不好嗎,還要我再說一遍?”
目光如炬,楊帆用最淡然卻也是最挑釁的方式回擊。
但在心裏,他卻想着等今天回去,他可要狠狠敲蔣塵一筆。
爲了他的許笙歌,他可是承擔着得罪商業大佬的風險啊!
厲君昊幽暗的眸中劃過危險的光,眼見如此,許笙歌忙走到楊帆身側,目光凌厲的低喝:“厲君昊,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早在四年前我和你就再沒有任何關係,現在楊帆是我的男朋友,你給我放開他!”
她的話鏗鏘有力,卻無疑讓厲君昊的心徹底沉到谷底。
眼中晦暗不明,他怔怔望着那從前只會維護自己的女人,心痛如絞。
良久,他終於無力的垂下雙手,陰鷙的眸子狠狠瞪了楊帆一眼,轉身離開。
望着明明高大,此刻卻顯得有些落寞的背影,許笙歌眉頭微蹙,一絲不忍從眸底轉瞬即逝。
而楊帆扯了扯幾乎要勒住脖子的領帶,剛想向許笙歌邀功,卻看到她異樣的神色,低聲提醒道:“行了,別看了,接着喫飯。”
說完,他率先回到座位上,許笙歌也收回視線,坐了下來。
只是經過這一下,她哪裏還有閒心喫飯,叉子不斷攪動着食物,過了半晌她才擡眸道:“楊帆,剛纔我一時情急讓你假裝男朋友,你別介意。”
“我倒是不介意,只是……”
楊帆攤了攤手,忽的又想到什麼,試探道:“只是怕蔣塵不肯。”
方纔許笙歌看厲君昊的眼神,分明是對他還有感情。
如今她又成天和那個軒軒在一起,難免經常碰到厲君昊,要是兩人真的舊情重燃,他那好兄弟可怎麼辦?
許笙歌一怔,當即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淡然道:“我和蔣塵只是很好的朋友,你別瞎扯。”
說出這話,她自己都不相信。
蔣塵對她的心,她心知肚明。
可她從一開始就只把他當朋友,從未想過還有另一種可能。
聞言,楊帆無奈的搖頭:“你說你,蔣塵問的說也算是個鑽石王老五,長得也夠帥,關鍵是對你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這要是換成其他女人,都巴不得倒貼上去,你偏偏還不肯,到底爲什麼啊?”
眉頭微蹙,許笙歌喝了口紅酒,神情晦暗難明,“從四年前我就沒想過再找,我和蔣塵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楊帆看着她不鹹不淡的態度,心裏忽然生出一種衝動。
他很想問她,是不是因爲厲君昊才拒絕蔣塵。
可轉圜了半晌,終究沒有說出口。
一場原本該是輕鬆愉快的晚餐在長久的沉默中結束。
許笙歌與楊帆在餐廳門口分道揚鑣。
許笙歌望着頭頂積壓的烏雲,感受着微涼的夜風拂過,將心中的躁鬱吹散。
收拾起心情,她轉身想車子的方向走去。
不料,還未走出幾步,手臂就被一個男人粗魯的拽住,將她拖向不遠處的小巷。
許笙歌大驚失色,待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拖進巷口,背後是冰涼的牆面,整個人被高大的陰影籠罩。
剛想尖叫出聲,男人身上淡淡的古龍香水味撲面而來。
微微一怔,許笙歌擡起寫滿惱怒的眸子,與男人如淵的黑眸對視,冷冷道:“你想做什麼,放開我!”
厲君昊對此置若罔聞,臉色黑沉的令人恐懼:“許笙歌,就算你一時不能接受我,可你也不用弄一個假男人來騙我吧?”
他的聲音冰冷無溫,卻又平添幾分怒意,在黑夜中瀰漫擴散,彷彿要將整個空間籠罩進無邊的陰暗。
若是換做旁人,恐怕當即會被嚇得腿軟。
可許笙歌卻連眉頭也不皺一下,直直的迎上那道目光,在空氣中擦出耀目的火光。
“你還真是看得起自己,你配嗎?”
厲君昊被她冷冷的嘲諷激怒,捏住女人的下巴,語氣森冷:“許笙歌,你不要不識好歹!”
“拿開你的髒手!”
感受到疼痛,許笙歌擡手想要打落男人的手。
手纔剛剛擡起,卻被男人用另一隻手死死抓住,力氣之大彷彿要將她的手腕直接掐斷似的。
美眸中怒意洶涌,剛欲呵斥,男人陡然湊近,極爲霸道的吻上她的脣,粗重的喘息伴着呢喃:“許笙歌,你只能是我的!”
許笙歌大喫一驚,眼神中透着凌亂與沉迷,大腦卻比任何時候都更加清醒。
幾乎沒有猶豫,她用盡全力推開男人,反手就是一個巴掌。
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小巷中驚起,也將男人徹底激怒。
不去理會臉上的火辣,他再次將那纖弱的軀體禁錮在懷中,只是這一次顯得十分粗魯。
從男人眼中透出危險的光亮,有着寒徹心扉的冷冽。
“許笙歌,別以爲我縱容你,你就可以如此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