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飛面無表情,一人擋在近百馬匹的必經之路上。
他還從人羣當中認出了兩個人,正是之前要打劫自己的人。
頓時臉上的冷意更加劇了一些。
“一頭白毛,大半夜裝神弄鬼的,找死!”最前方一禿頂漢子大罵道。
他手中一把開山刀揮舞着朝秦小飛而去。
想要一刀將這攔路之人的腦袋給砍下來。
原本他就等着馬嬌明天自己乖乖送上門來。
可晚上檢查牢籠時,竟然沒有看到馬霍的身影。
當即他就帶着人殺過來,準備今天直接把事辦了。
原本還在乎的江湖名聲,此刻也都全部拋之腦後。
小娘們當然還是騎在胯下,最爲舒坦。
秦小飛一杆酒水化成的銀龍直至禿頂漢子,一槍微微刺出。
天地間都在這一槍下,黯然失色。
原本馬匪手中舉着的火把,也在一道無名之風下被吹熄。
下一刻,所有馬匪都被震落下馬。
爲首的禿頂漢子眼睛瞪大,眉宇之間被一滴酒水貫穿一個大洞。
所有人頓時都慌了,尤其是白天剛見過秦小飛的兩人,此刻尿都快滴出來。
白天剛從死神面前逃過一劫,晚上可又遇上了。
他們此刻心中滿是後悔,早知道是如此情形,就換個行當了。
其餘人則滿是震驚和恐怖,畢竟老大可是金丹境的強者。
在這方圓近百里內,幾乎可以橫着走。
如今只是一擊,便被這個白髮年輕人給擊殺了!
秦小飛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着眼眶中的黑氣。
“你們誰還不服?”
一聲質問,無人敢答,靜悄悄一片。
而遠處,馬嬌等人此刻也都嘴巴微張,眼睛瞪大。
他們都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的實力,竟然如此誇張。
秦小飛見此,當即走上前去,手中銀龍直指對方一羣人。
白髮隨着微風飄蕩,加上一對如墨水浸染的眼珠,給人極爲恐怖的感覺。
而黑蛇幫的成員,此時都是渾身發抖,簡直就跟看到魔頭一樣。
最前面的一人,當即被嚇得直接跪在地上,顫聲道,“我錯了,還望大人放我一命。”
隨着這人起頭,其他人也都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紛紛跪在地上不斷祈求。
一些人更是鬼哭狼嚎一般,哭的撕心裂肺,褲子早都已經溼透了。
不過此時卻沒人去嘲笑,畢竟活着不丟人。
秦小飛時而清醒,時而暴怒,左右不定。
過了好一會兒,秦小飛懷中玉佩的光芒越發的耀眼起來。
這纔將漆黑的眼珠給改變了顏色。
“滾吧!”
秦小飛將手中銀龍放在酒罈上面,再次化作酒水緩緩流淌。
這些人立馬感恩戴德的磕頭,然後四肢並用連滾帶爬的離開。
生怕這個殺神改變主意,這些人爬的速度簡直比騎馬的速度還要快。
秦小飛瀟灑的一腳踢在酒罈上面,酒罈劃出一個弧度,隨後飛回手上。
他沒有過多的反應,直接轉身返回酒館當中。
而馬嬌看着秦小飛的背影,心中卻是百味雜陳。
她原本還在慶幸秦小飛沒有動自己,可現在卻是有些自我懷疑。
難道是自己不配?
她經歷過無數男人火熱的眼神,只有秦小飛目前爲止壓根沒有正眼瞧過自己。
這讓她心中越發疑惑。
這個男人是誰?
很快二力子便拎着大包小包的全部家當走了過來,提醒馬嬌該離開這裏了。
馬嬌看了一眼酒館,隨着衆人一同出發。
而秦小飛則是一直都在修煉的狀態。
直到天色變亮,他才騎上馬匹開始繼續趕往天山。
此時他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而且馬上就要到達這處州郡的邊緣。
馬匹喫飽喝足,也是再次煥發新生,一路上都沒有再停歇。
一路到達撫平州郡,距離天山只有五百里路程,他才找了一處地方歇腳。
當然最重要的是馬匹也到達了極限。
若是再繼續趕路的話,恐怕就要暴斃在半路。
由於他的白髮太過引人注意,不想太過張揚就帶着一頂帽子,還將整個面孔都給遮住了。
坐在喧鬧的街邊小攤上喫着肉面,時不時會回頭查看一眼馬匹休息的狀態。
現在距離天山沒有多遠,他也不想耽誤時間,在考慮要不要將馬匹賣了從新換一匹。
就在這時,街道上響起陣陣馬蹄聲,只見兩個身穿華貴衣服的公子哥在街頭策馬狂奔。
絲毫不顧及街頭的貧民老百姓,就這手中的馬鞭還不斷抽打在座下汗血寶馬的身上。
這讓馬匹的速度再次快了一倍,至於前方的行人,他們完全沒有在意。
“快滾開,撞死概不負責!”最前方一人,大笑着提醒道。
周圍的小販彷彿看到了瘟神一樣,緊忙躲在了路邊。
秦小飛蹲着碗,也沒有在意,安心的喫着碗中的麪食。
兩位富家公子哥騎馬揚長而去,捲起地上的灰塵,直接飛進了秦小飛的碗中。
這引得他眉頭一皺,擡頭向小販說道,“給我再來一碗麪。”
“公子先別急,一會兒這兩位少爺還要回來,現在做好還是要沾上灰塵,不如等等。”
秦小飛聞言面色一黑,黑氣就要涌上眼睛。
不過下一刻便再次恢復清明,點了點頭。
等候了一會兒,果不其然,馬蹄聲再次從街尾響起。
兩人騎着馬匹再次折返回來。
街頭上的衆多小販彷彿已經習慣,都沒敢站在街頭上,給兩人留足了空間。
不過就在馬匹到達秦小飛身旁時,卻突然一個打滑,其中一人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
但白俊公子哥兒有兩下子,一身的築基修爲也不是喫乾飯的。
一掌拍在地上,一躍站回了地上。
他來回查看一眼之後,就看上了秦小飛身旁的馬匹。
“你的馬歸我了!”白俊公子哥大喝一聲。
一躍而起就要騎在秦小飛帶來的馬匹身上。
秦小飛臉色瞬間黑了下來,摔倒這事還真不是他乾的。
不過對方現在都已經騎在自己頭上拉屎了,他肯定是忍不了。
他甩手一根麪條直接脫手而出。
軟嫩可口的麪條如同暗器一般,直接射在空中白俊公子哥身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