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嬌臉色在黑暗中不斷變紅,最後簡直如同潑了紅色墨水一般。
她鼓起勇氣,朝着牀上端坐的秦小飛走去。
“滾!”秦小飛冰冷道。
雖然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病,但他可不是那種精蟲上腦的人。
面對這種事情,當然不會有任何好臉色。
馬嬌身軀一愣,不過下一刻卻是咬緊牙關再次前行了一步。
“不要逼我扔你出去。”秦小飛完全沒有半分憐香惜玉的想法。
對於其他男人而言,這可能是一件好事。
但秦小飛現在根本無心去招惹任何事情,只想趕緊變強。
“你幫我一個忙,我可以做任何事!”馬嬌直言道。
說罷,順手一拉,將自身上最後一件貼身衣物給扯了下來。
“我沒時間也沒有精力。”秦小飛冰冷道,“若你真有什麼需要,去找其他人吧。”
他只想停留一夜,等馬匹休息好就繼續出發前往天山。
一方面是不想耽誤時間,另一方面則是毫無交情,也不想出手幫忙。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馬嬌怒吼道,“我都這樣了,你還怕什麼?”
她不管不顧直接撲了上去,想要一把抱住秦小飛。
秦小飛閃身一躲離開了牀榻,無奈嘆息。
這種情況總不能直接動手真將這女人給扔出去。
況且,這女人還真是黃花大閨女。
“有什麼事,說吧。”秦小飛平淡道。
彷彿眼前這具嬌軀根本不存在。
馬嬌悽慘一笑道,“還請公子幫忙救出我父親。”
“若是做到,我馬嬌願意爲公子做牛做馬,洗腳暖炕。”
秦小飛沉默了下來,畢竟這種事情肯定是會招惹麻煩。
可現在自己的麻煩就在眼前,白裏透紅的嬌軀肯定也是會引火的。
“好,我答應你。”秦小飛點了點頭。
“不過你也要付出相對應的代價。”
馬嬌臉色一沉,心想男人不都是這樣,當即點了點頭。
被一個人玩,總比被一羣人玩強得多。
她閉上了眼睛,一副任由君採的模樣,但眼眶中卻滴落了一滴淚水。
秦小飛卻是踢起地面的衣服,直接蓋在了馬嬌的身上。
“幫你解決完事情,你就帶着你的人前往銅溪城周邊。”
“幫我盯着一處叫做秦門的勢力,不管發生的大小事宜都要通知於我。”
馬嬌一愣,不過下一刻就緊忙點頭,畢竟這也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你父親如今在哪?”秦小飛問道。
“黑龍幫,距離這裏差不多十里地。”馬嬌提及這個名字一臉陰冷。
“給我指個方向。”秦小飛平淡道。
馬嬌手指西北方向,剛想說話,就發現身邊早已經沒有了秦小飛的影蹤。
不足十分鐘,秦小飛便帶着一位中年漢子返回酒館當中。
馬嬌當即眼眶一紅,喊道,“父親你沒事吧。”
中年漢子則是一臉懵逼的搖了搖頭,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原本被黑蛇幫老大關押在牢中,突然一道人影閃過,帶着自己就回來了。
一時間發生的事情,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事情已經做完,你們也收拾收拾離開這裏吧。”秦小飛語氣極爲平淡。
說罷,將乾坤袋扔給了馬嬌,“以後記得跟我彙報秦門的事情。”
“若是遇到什麼麻煩,也可以去找秦門幫忙,告訴昆牛是秦小飛讓你去找他的。”
馬嬌現在也是一臉懵,沒想到秦小飛的速度竟然如此快。
她之前還想提醒,黑蛇幫幫主可是擁有金丹境界的修爲。
不過還沒說出口,秦小飛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秦小飛沒有搭理衆人的反應,直接返回酒館二樓開始歇息。
上去時,他順手拎了一大罈子酒。
別人都能重逢,爲何自己偏偏不行!
他出手幫忙的原因極爲簡單。
一方面是因爲馬嬌實力不夠,所以無法救出她的父親。
這個遭遇跟自己如今的處境太像了,多少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
乾脆就順手幫一把。
而馬嬌則是望着秦小飛的背影愣愣出神。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近乎完美的身材,陷入了沉思。
難道他真的不行?
不過衆人一番交談之後,決定趕緊離開這裏。
只是現在秦小飛沒有離去,他們也不敢自己先走。
馬嬌見狀匆匆上樓,準備告知一聲就離去,卻沒有發現秦小飛的蹤影。
她聽到房頂及其細微的喝酒聲,也是上到了房頂。
只見秦小飛一隻手臂支着腦袋,半躺在房頂。
另一隻手,則是端着酒罈不停喝酒。
他眼神中的黑氣隨着月光的照耀越發明顯,總感覺身體上都籠繞着黑氣。
口袋中的半截玉佩不斷髮着淡白色光芒,卻極其不起眼。
馬嬌看着這個一頭髮白,相貌卻極其英俊的少年,一時之間竟然呆住了。
秦小飛是她見過第一個沒有盯着自己的前面看的男人。
不過是文雅書生,還是粗魯好漢,不管哪一個見到自己,雙眼永遠都停留在身前。
從沒人故作高深當作沒看到,畢竟風景宜人,實屬讓這些臭男人不捨得轉移視線。
可面前這個男人卻不是如此,讓她自己也忍不住出現了懷疑。
難道自己真的就入不了這人的法眼。
“還不走?”秦小飛突然問道。
“過來跟公子打聲招呼,馬上就走。”馬嬌一怔,緊忙回道。
“他們來了。”秦小飛坐起身子,“今日有些後悔幫你。”
“今日幫了你,改日誰又能幫得了你。”
他搖頭嘆息一聲,心中卻是在詢問。
誰又能幫得了自己?
之前太過依賴雷電印跡,可丁燕被抓之時,雷電印跡卻是沒有爆發。
本以爲雷電印跡是他最後的一張底牌。
但最終卻是沒法使用!
這讓他心中無比後悔,若是晚上一些朝賀家動手,局面可能就不是這樣了。
馬嬌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她已經看到遠處馬匹朝着酒館狂奔而來。
這下算是逃不掉了!
秦小飛壓根都沒有在意逼近的馬蹄聲,一躍從房頂飄了下去。
他單手一握,酒罈中的酒水瞬間化爲銀龍的模樣出現在手中。
銀龍在賀家破碎後,他一直也都沒有尋來一杆好槍。
秦小飛此時持槍而立,擋在酒館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