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啊,你一定要幫幫我!我呢,手頭積蓄雖然不多,但買酒的錢還是有的。”
說着,程處弼就從衣袖裏掏出一大串銅錢,要塞給薛懷義。
薛懷義又把這銅錢給推了回去。
他笑着說道:“不就是幾壇酒嗎?小意思。”
“難得程將軍看得起我一介平民,這酒啊!以後你若是想喝,我每天供應一罈。”
“當真?”
薛懷義露齒一笑:“我向來不說假話。”
“好,好好!從今往後,你這兄弟,我是認定了!”
薛懷義說話的同時,趙二已經從廚房裏頭取了一罈子酒。
程處弼一臉着急地打算接過來,薛懷義卻是突然阻止。
他對着程處弼說道:“這剛纔啊,就一直有人鬼鬼祟祟地趴牆頭,估摸着是打算偷學。”
“我是靠這門手藝喫飯的,所以想請程將軍約束一下,最好拍一兩個自己信得過的人在旁邊看着。
“若是有人偷師,勞煩幫我擋住。”
程處弼哈哈一笑:“肯定是我家那幾個沒出息的廚子。”
“說真的,就你這手藝。縱然是進了皇宮,那些御廚也不是你的對手啊。”
程處弼懷裏抱着酒罈子,僅僅只是打開酒封,聞了一口酒香,就不由得流了口水。
“反正我現在也閒來無事,不如我躲到角落裏,一邊喝着小酒,喫着小菜,一邊幫你看着?”
薛懷義笑着拱手:“有勞了。”
隨後,薛懷義兄弟三人火力全開,熱火朝天地準備今天晚上的家宴。
天色漸暗,一道接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端了上來。
它們率先被擺放在木頭盆子裏,就放在廚房院子的架子上,等待上桌。
這些菜餚,僅僅只是看外形,就讓人食慾大開。
而程處弼早就已經躲在旁邊的假山後頭喫開了。
他一邊咀着小酒,一邊喫着小菜,樂呵呵,美滋滋。
不多時,崔德忠帶着兩個人走了進來。
其中有一人站在廚房門外,一直盯着裏頭正在忙活的薛懷義三人。
而另外兩人,走到了琳琅滿目、色香味俱全的菜餚面前。
程處弼在假山後頭見了,施施然地站起來。
這崔德忠也算是半個自己人,程處弼沒有立即開口喝止,而是打算悄悄靠近。先呵斥幾句,然後讓他們卷着尾巴滾蛋。
可就在程處弼正要從假山後頭走出來的時候,他的腳突然頓了一下。
本來一臉悠哉的臉色,突然變得無比凝重!
只見崔德忠從衣袖單中取出一個瓶子,隨後,就往每一碗菜裏滴上一滴!
崔德忠動作很快,做完之後,立即帶着兩人迅速離開。
程處弼等了片刻,從假山後頭繞了出來。
此時的薛懷義,也恰好從廚房裏走出。
兩人彼此對視一眼,程處弼面色低沉。
他對着薛懷義問:“那崔德忠在酒菜裏面放了什麼東西?”
薛懷義也不說話,他早有準備地讓趙大從廚房裏提了一隻公雞。
薛懷義拿着筷子,隨便挑了幾碗菜,丟到地上。
公雞啄了幾口,前後不過幾個數,就突然倒地,渾身抽搐!
沒幾下的功夫,死了。
“這……”
程處弼怒目瞠圓,驚得一下子竟說不出話來。
如果說崔德忠偷學薛懷義做菜,這倒還情有可原。
可是,他居然在家宴的飯菜裏面下了劇毒!
這明擺着是要將他們全家,以及今天晚上來的賓客全部毒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