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梳妝鏡前的美人兒正在細緻的做着護膚的工作。
她的肌膚本就潔白無瑕,又因爲特別的保養看護,更是柔軟的吹彈可破。
從額頭到下巴,從耳廓到後頸,每一寸肌膚都塗上了昂貴的面霜。
剛剛塗完,牀上的男人也睜開了雙眼。
她站起身來,走到牀邊,朝男人露出了一抹微笑,然後一言不發的掀開被子,躺到了男人的身旁,擡手輕輕關上小夜燈,安然的閉上了眼睛,開始睡覺。
明元懵了。
什麼情況?
他怎麼會在涼宮春的牀上?
而且,是以一種五花大綁的狀態!
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幸好記憶很快回爐,對了,催眠師!
他不是在給柳鳶做催眠治療嗎?後來在休息室,喝了茶,吃了點心之後,他們就睏倦的趴倒在了桌子上。
茶和點心有問題!
明元皺起眉頭,不禁懊惱不已,千防萬防,怎麼還是中了招?
按理來說他對藥品應該很敏感的纔對,怎麼會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茶水和點心有問題?
不過他仔細回憶了一番,很快就找到了問題的所在。
因爲他見催眠師的時候,房間的裏裏外外都點上了特別的薰香,香味太濃太沖,他當時只以爲是催眠師的個人癖好,沒有放在心上,卻沒想到,竟是爲了遮蓋茶點裏的迷藥。
身上綁着細細的魚線,當明元試圖用內力把魚線掙開的時候,那魚線反而越收越緊,甚至已經勒進了他的皮肉之中,滲出了星星點點的血絲。
當他再次發功用力的時候,魚線再次收緊!
該死的,這個涼宮春好東西倒是不少,竟然還有這種奇怪的繩子?
眼見睡在他身旁的涼宮春已經呼吸勻稱,彷彿已經睡着,明元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鯉魚打挺,已經跳下了牀。
“嗯!”
可他纔剛跳下牀,就忍不住悶哼一聲,又以屁股坐倒在了牀上。
這個惡毒的女人,似乎是早猜到了自己會跳牀離開似的,竟然在牀的一側地上鋪滿了尖刺!
現在他的腳心,正在汩汩的流血,又痛又癢,簡直就是酷刑。
躺在牀上緩和了一會兒,等沒那麼疼了,血也止住的時候,明元用牙齒咬住一個枕頭扔到地上,然後用腳往下探了探,確定牀頭處的地上沒有尖刺之後,這才咬牙用力往前一躍。
砰!
整個人直勾勾的撞到了一扇玻璃門上!
“靠!”
明元摔倒在地,狼狽不已,經過這一番折騰,繩子再次的勒緊了幾分,幾乎要把他勒成一截一截的香腸。
啪嗒。
涼宮春打開了牀頭燈,擁着被子坐起身,看向狼狽不已的明元道:“這麼晚了你不睡覺,忙些什麼呢?”
說話的語氣,倒好像他們是什麼老夫老妻一樣。
明元暗自咬牙,緩緩的靠着玻璃門坐起身,瞪向涼宮春道:“你到底想幹什麼?那個催眠師呢?我師妹呢!”
涼宮春笑了:“催眠師?明元,你該不會到現在還以爲你們見的那個催眠師,是真正的催眠師吧?”
一聽這話,明元立即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涼宮春。
莫非,那個催眠師是涼宮春假扮的?
“你是怎麼找過來的?”
以涼宮家族的能力,不可能追的上他。
涼宮春慵懶的靠在牀頭,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指甲,還有手上的傷口。
那都是不久之前,明元留下來的。
“追你是有點難,你車開的莫名其妙,把我的人完全甩開了。不過呢,我發現要追你,也並不一定非要跟在你的屁股後面,追秦家人也是一樣。”
明元瞬間明白了過來,和星和月給秦家人報信,導致秦家人對他窮追不捨。
涼宮家族只要能跟上秦家的人,就能順藤摸瓜的找到他。
串糖葫蘆呢?
涼宮春見他已經想通,便也不再隱瞞,和盤托出道:“其實呢,你們要找催眠師的事秦家人早就已經有所準備,所以,華夏國內的催眠師,他們都已經打過了招呼。至於打招呼沒用的,都被他們嚴加看管了起來。”
一聽到這裏,明元心裏立即咯噔一聲。
他還是大意了!
既然秦家敢對柳鳶催眠,自然也就想好了所有的退路和應對他的法子。
他們知道自己遲早會知道,而一旦知道,就一定會找催眠師治療,所以,只要秦家靠着自己的勢力,看管起那些爲數不多的催眠大師,就一定有法子對付自己。
只是秦家也沒料到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被涼宮春鑽了空子。
她的人發現秦家人在對付催眠大師,從對話中得知,明元已經聯繫上了這個催眠大師,馬上要在雲海市見面。
涼宮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現身,讓手下把秦家的人和催眠大師一併拿下,自己則親自假扮成催眠大師來見明元。
過去她易容的時候,有好幾次都被明元一眼拆穿。
但這一次卻不一樣。
第一明元沒有設防,第二明元壓根不認識這個催眠大師,第三明元做夢都想不到會在雲海市見到涼宮春,所以,她喬裝的很成功。
明元暗歎自己馬前失蹄,知道自己是徹底的落到了涼宮春的手裏。
這房間機關重重,只怕早有埋伏,就算他離開這個房間,外面也一定都佈滿了監守的人馬。
沒有身上的繩子,他想闖出去很簡單,但現在,就是做夢。
他乾脆不掙扎了,起身蹦蹦跳跳的又坐回到牀上,沒事人似的躺在了涼宮春的身旁。
涼宮春驚訝的看向他:“你幹什麼?”
“這你竟然還問我?你把我五花大綁的放在牀上,不就是想佔我便宜嗎?來吧,把我褲子脫了,我好好的伺候伺候你,讓你嘗一嘗做女人的滋味,省的做一輩子的老處女。不過等我伺候完你,你要立刻把我放了。我可不想守着你這樣的女人過一輩子。”
啪!
他話音剛落,臉上就捱了重重的一記耳光。
明元被打的偏過頭去,卻又轉過來朝涼宮春沒皮沒臉的一笑:“怎麼,被說中了,惱羞成怒?你打我打的越重,就只能說明你越飢渴!是不是在東瀛沒人敢碰你,你每天晚上都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只能去華夏忽悠男人給你解脫?”
涼宮春的臉色終於繃不住了:“你找死!”